“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立生产光刻机,因为我们是系统集成商,我们将数百家公司的技术整合在一起,为客户服务。
这种机器有80000个零件,其中许多零件非常复杂。
以蔡司公司为例,为我们生产镜头,各种反光镜和其他光学部件,世界上没有一家公司能模仿他们。
此外,我们的机器完全装有传感器,一旦检测到有异常情况发生,Veldhoven总部就会响起警报。
如果这家实验室真的有使用我们的技术,他别想卖到市场上一台,我们在华夏的分公司已经开始调查,不会放过起诉对方专利侵权的机会。”
大卫·凯恩已经快疯癫了,董事会连夜召开了会议,要求全公司从上到下彻查可能发生的泄密事件。
只要一口咬定火种实验室的技术来自窃取,所有ASML公司的合作伙伴就都会站在他们这边。
而第一个要查的人就是他,作为ASML公司的CEO,他当然明白这家全球仅有的高端光刻机生产公司背后的股东以及资金来源来自哪里。
“妈惹法克,该死的的实验室是怎么窃取的技术,把我们都蒙在了鼓里。”
折磨他的除了董事会之外,还有排队要采访的记者,下跌的股份也好,光刻机的订单也好,都需要他来处理。
除了ASML公司以外,极紫外光刻机所有零部件供应商也开始自查起来,尤其是蔡司公司检查自己每一份产品销售订单,看有没有被火种实验室获取的可能性。
至于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关村科技产业园区内,之前挤在门口的记者都已经被撵到了马路对面。
冷锋亲自来了一趟,为的就是加强赵玄的安保。
“从今天开始,你以后出门都要做防弹车,我们会安排3辆安保车跟着你。
实验室以及你家里都会按一级安保的水平来布置,你的家人还有直系亲属,我们都会留心。
还有最好不要去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像电影院、游乐园等等。”
冷锋抱着一本安保工作手册,一条条的给赵玄念着,谁让这个家伙真的搞出了光刻机呢。
压力之下,他都得放下手里的工作,跑来布置安保。
“不至于吧,像以前那样就够了,在帝都我能有什么安全上的顾虑。”
“你搞出来的事情还不大,你现在可比熊猫珍贵知道嘛,以后你就是大熊猫了,待遇向它靠齐。”
赵玄研发出高端光刻机的举动,除了打破国外的技术封锁,更是证明漂亮国的科技霸权被人挑战,无论是谁在哪个位置都不能容忍这种挑战。
尤其是这份技术的成功全靠赵玄一个人,而不是团队,这就加深了赵玄的威胁程度。
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太可怕了,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要不是冷锋他们保护做的到位,谁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
为了这个,全火种实验室上下所有员工都要再接受一次背景调查,调查范围还扩大到了保护伞科技公司。
对于ASML公司以及其他半导体产业上下游公司的表态,他并不在意。
看上去20亿用来建设10n芯片生产线确实有些不够,但那是在考虑进口高端极紫外光刻机的购买成本后的价格。
而保护伞集成电路半导体制造公司所有生产装备都由火种实验室提供,左手转右手,成本自然低。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如果光刻机的存在还无法冲击到他们,等高端芯片生产线建成之后,全芯片生产产业链才是让他们感受心痛的开始。
“工程院院士两年评一次,去年刚评过,否则今年绝对有你一个。”
“算了,我可没有认识的院士做推荐,对了,你们不需要高端光刻机吗?”
冷锋来找自己,只是因为提升安保的原因,但看上去他们对高端光刻机无所谓的样子。
“基本不需要,我们要的芯片技术注重稳定性和可靠性还有抗辐射性,对芯片制程大小没有严格要求。
当然,也和买不到芯片有关,像北斗导航系统所使用的28n芯片已经能够量产,技术需求上是足够的。
不过,光刻机你得给我留一台。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是今年海珠航展的邀请函,给你们公司搞了两个展台,届时还有飞行表演,机会难得。”
……
……
“赵总强的简直不是人,他编写的芯片架构,既不属于CICS也不属于RISC,完全可以单独自己做一类啊。”
“不,应该算CICS架构多一些,属于复制指令集,就是不知道具体性能如何。”
火种实验室芯片研发中心内,唐杰没想到自己刚刚加入火种实验室没多久,就见到了一套全新的芯片架构设计。
如果说赵玄不是人才,什么人算呢,一个人用一个暑假的时间,完成上百人、上千人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任务。
别说赵玄编写的芯片架构,光现有的X86和ARM架构都没研究明白,当然他们也看不到那两种架构的核心代码。
不过火种实验室的存在,直接拉高了唐杰他们这种芯片架构师的身价,这是谁都无法想到的事情。
如果在一个月前有人说火种实验室要自己研发芯片,恐怕都会泯然一笑不当回事,但现在火种实验室却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赵总,你可真是,这么短时间就把芯片独立开发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全新的一套芯片架构,我们就不用担心Intel、AMD这些公司的专利壁垒,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
唐杰和同事讨论的同时,赵玄和梁梦松正在无尘恒温实验室内等待试生产的第一块碳纳米结构芯片。
所使用的,完全是赵玄自己开发的技术,而且碳纳米材料不像硅片。
要反复循环数百至数千道前道工艺,包括氧化、掩膜、光刻、清洗、刻蚀、离子注入、薄膜沉积等,在其的表面构建数亿乃至几十亿的晶体管结构。
赵玄则采用聚合物分散提纯技术,在4英寸基底上制备出密度为120/μ、半导体纯度高达9999995、直径分布在145±023n的碳管阵列。
至于EDA软件,使用初级制造台操作系统芯片生产模块就可以,其他所需硬件设备,都可以由纳米数控机床生产。
在生产硅芯片时所需的光刻胶,在离子光刻机上则根本不需要,极大的降低生产成本以及束缚。
生产工序也得到极大的精简,科技的魅力就在于将复杂的事情变简单,而不是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
像初级制造台,一台设备便能完成从原料到芯片的全流程生产,这才是科技提升的意义。
“这还只是第一步,芯片生产良品率才是技术能否普及的关键。”
虽然赵玄嘴上这么说,但他可清楚,由初级制造台改衍生而来的离子光刻机,最大的优点就是生产精度,良品率绝对比ASML公司的极紫外光芯片强。
而这人力在离子光刻机面前的作业则被进一步降低,这就解决了生产线扩张时的难题,生产线进行设备复制就好,不像以前还得需要海量人才一条一条的调试。
“这样一条高端芯片生产线,每一个步骤都可以申请专利,尤其是芯片架构,赵总,你有给芯片架构起个名字吗?”
“名字,就叫鸿鹄架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