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而又机械的眨了下眼,十多年前的记忆,刹那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被喝醉酒的混混按在地上扒衣服,企图强bao的画面历历在目。
清晰的,就像是昨天生的事一般。
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拼了命的抵抗。
他们却将她死死的压着,按住了手脚。
她当时哭的很惨,以为自己没救了,绝望之时,她听到了混混在喊,“老大,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她下意识的哭喊出了声,“救命,救救我,唔唔……”
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喉咙里随之出破碎的字音。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向闯进巷子的男子。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逆着月光而来,五官隐匿在暗色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嘴里咬着的香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他个子很高,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王者气息,莫名的骇人。
在那一瞬,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拼了命的从喉咙里出破碎的字音求救。
然而他却像是普通的路人,直接从她的身边越过,连看都不带看地上被人欺负的她一眼。
他不肯救她,绝望包裹了她,她的眼泪打湿了脸,眼睛却固执的仍旧看着他,直到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似是深深吸了一口烟,他回过头来,淡淡缭绕的烟雾中,低沉的字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无比清晰,“喂……”
月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湛蓝的眸子像是粹着冰霜,“放开那个学生妹。”
一眼倾城。
自此彻底沦陷,一不可收拾。
七年的思念成狂,五年的痛不欲生。
原来,和他生过的所有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记的这么清楚。
内衣肩带被扯了下来,她的唇畔染着惨淡的笑,可是如果选择,她宁愿那个时候,他从未曾救过她。
没有希望,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没有欢喜,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从天堂摔到地狱,好疼,真的好疼。
他让她尝到了这世上最苦的滋味,感受到了这世间最难熬的疼痛,这样的苦,这样的疼,她不愿意再有第二次。
反正她的身体已经不干净。
当年因为他的出手相救,她的清白才得已保留了下来,可到最后,粗暴的夺走她清白的,也是他。
一念是佛,一念是魔。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有泪水渗出,就这样吧,不要挣扎了,不要反抗了,反正早就脏了,洗不干净了,再脏一点,又何妨?
被他强和被别人强,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有解皮带的声音,她甚至有些恶劣的想,他自以为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就被别人碰了,他会很痛苦的吧。
痛苦到疯,痛苦到狂,就如同她痛苦的时候一样,从一个好端端的正常人,变成了精神错乱的病人。
可他本身就是个病人,那便病的再严重一点。
这何尝不是种报复呢?
“砰——”
洗手间的门被狠狠踹开,伴随着男人类似野兽的嘶吼,“柳柳!!”
她突然又想到了多年前的夜晚,他走进巷子时,月色下清冷淡漠的身姿。
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她觉得很疲惫,很累,然后听到了自己微弱的声音,“盛又霆,别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