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无望,A军只得打起精神和华国军队对峙,而华国前来支援的军队也已经赶到。
一场战争在所难免。只是这次不再是A军占据优势。被津冽湖上的爆炸激发了血性,华国军队越战越勇。
脑海里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把A军永远留在这里!
桥的这头,宁墨刚冲出爆炸范围,又顺着惯性跑开了一段距离,确认终于安全之后,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但随即,宁墨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颤抖的手握住了。
虽然隔着衣服,在极寒的天气里,四肢都冻的冰凉。
但宁墨还是隐隐感觉到了,那只手上传来的微弱热度。
一个青涩还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宁墨头顶上空响起
姐,真的是你?
等宁墨抬起头,从对方的眉眼中依稀还能找到过去的影子,看来这的确就是原主一直放心不下的弟弟了。
宁华见宁墨点了点头,忍不住狠狠抽了下鼻子,这个天流泪可是十分受罪的。
好不容易将眼泪鼻涕憋回去,宁华也压抑住了见到姐姐的激动,语气里带上了小时候耍赖似的责备和埋怨:
你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也跑来了!而且做个卫生员也好,你怎么还...参军了!
宁墨示意他先将那仿佛被黏住了的手放下来,不然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逮捕了一样。两人走到山坡后的隐蔽处。
此时两个连的战士们喝了热水,又用雪将冻的不行的手搓了搓,才渐渐缓过来点,正做着战前的准备工作。
待会A军势弱之后,他们也要上船过湖,到对面将A军一网打尽!
宁墨只得长话短说,看宁华也冻的不行,忍不住掏出一个药丸子。
张嘴。
啊
宁华还未多加思考,听到姐姐的话,嘴已经咧得老大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嘴里进了个什么东西。
砸吧一下,甜丝丝的,化了之后还有一股暖流,让人通体舒畅。
姐,还有吗?我还想要。
宁墨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见到自家姐姐就降智的傻弟弟,语气却没有多少严厉。
没有了!你以为这玩意是大白菜啊!
宁华刚见着姐姐,一时之间也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最后只嗫嚅了几个字:M..
爹和娘,还好吗?
宁墨避开了宁华的眼睛,努力做到言简意赅。
爹为了救人,染病去世了。娘,死在了轰炸里。
其实在战场上确认是宁墨的时候,宁华心里就是惊喜夹杂着一丝张皇。
姐姐平时很是孝顺,操持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不可能抛下爹娘就来了战场。而且还是参军这么危险的事情。
那唯一的可能,他一直不想去想,也不想去接受。
但是现在,宁墨已经说出来了。
宁华沉默了半晌,忍不住抬起袖子往脸上囫囵一擦。
但是已经梆直发挺的袖子,显然已经失去了吸水的功能。宁华脸上的泪还是划出一道水痕。
考虑到宁华的感受,宁墨没有再注视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连队。
检查枪支,检查弹药,将木船齐心协力从丛林里一块推出来,显然是在做战前最后的准备了。
走吧,准备最后的歼灭战。
宁华从鼻子里沉沉地嗯了一声,快步跟上了已经抬脚前进的宁墨。
已经冻得红紫的脸上,细细的冰碴犹在,硌得人眼睛通红。
特战队队长带着队员们将冻成冰雕的几个战友安置在山坡的南坡。
此事责任他回去之后,将会一力承担。但是无论如何,也已经换不回那几个年轻的生命了。
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如果A军穿过津冽湖,那他们就是祖国最后的防线。
哪怕只有最后一个生员,也要射尽最后的子弹。
特战队执行过无数次秘密命令,无数次以身试险。牺牲甚至都已司空见惯。
南坡的坟茔已经归拢好,贾械走过去,在旁边的积雪下的冻土中,插上一面鲜红的军旗。
虽然在极北之地,可能一年中也没有几次春天。
而来自南方大洋的暖风,更是难以穿过重重山岭,来消融这里的冰雪。
但是至少在南坡,可以日夜望着家乡。
一江之隔,一湖之远的,回不去的家乡。
掏出机枪对着苍穹鸣枪三声。
特战队队长大喝:敬礼!
二百多双青紫的手,二百多双眼睛的注目礼,同他们的战友作最后的道别。
湖另一侧的枪炮声仍不绝于耳,仿佛隔着湖,都能闻得到硝烟。
而这侧短促的三声鸣枪,在对面的轰隆作响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在所有生者的心上,这就是他们冲锋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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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第一更!嘻嘻嘻!小可爱们中午好!多吃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