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查询机登场

.

屏幕上跳出一个「付款成功」后,又恢复成了初始界面。

第一个客人见状,只能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将位置让给下一个人,走到一旁抹着眼泪,期待家人的到来。

围在订票机四周的人很多,真正排队的人却没有那么多。

极寒位面的人大都都在看戏,他们想着订票二十四小时,还是早上再订比较好,不然家人要是大晚上收到手表,抹黑出门就不好了。

用过机器的人里,有人哭有人笑,单从表情就能知道他们家人的境遇。

有人花费10积分查询,发现自己的家人少了几个,更甚者还有一个都刷不出来的……

那人像个迷茫的孩子一样,眼神空洞的转头询问起别人:「刷不出来信息是什么意思?」

「是机器……出故障了吗?」

他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的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着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这里的机器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一些极寒位面的人也按耐不住,急忙坠在队伍末尾,他们也迫不及待的想查询一下家人的安危。

队伍排到了白芙,她面无表情的刷自己的手表查询起档案。

前几天汤泉的入口再次换了位置,这一换,她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城市了。

她曾经在避难所跟原来的家人打过一个照面,只可惜她那时候鼻青脸肿衣着邋遢,那些人都没认出她。

白芙对于隐藏自己的档案可有可无,毕竟入口都不在原先城市了,那家人想要进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她来排队只不过想确认一件事情罢了。

白芙花费10积分,点开了自己的家庭档案。

看见跟哥哥并列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果然,她之前没有看错。

那时候在避难所跟她家人在一起的,就是她的好闺蜜。

那个女人跟她从大学开始,就关系十分要好。

念着她家境不好,自己还经常补贴她。

工作后,那人也时不时会来她家里陪她小住。

原来,是奔着她那个好哥哥来的啊。

难怪那时候会把自己想离开的消息告诉那家人了,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白芙看完之后,随手点了一个隐藏,然后就离开了大厅。

禾雨欣排在下一个,在白芙离开后,她赶忙上前迫不及待的刷手表。

看过了之前那些痛失家人的客人,她的手都有些颤抖。

乔余抱着警长站在她身后,小声的出言安慰:「不要怕,肯定没事的。」

禾雨欣深呼吸一口,对她点点头,然后扭头点下了查询。

屏幕上显示查询中,没过两秒,就跳出了信息,一边板块写着直系,一边写着旁系,都是三代内的亲属,最后一块写着户口。

禾雨欣先看的当然是直系,她的父母长辈,一个都没有少,位置全都显示在首都!

再点开旁系,姑姑和舅舅也都在,只是她的一个表哥却不在档案中。

姑姑家的表哥长她两岁,大学后就去国外读研了,一直是他们这群小辈的榜样。

一想到他已经遇难,禾雨欣不免呼吸一滞。

一张门票要300积分,要是家人那个城市没有入口,或是离得太远,每天的续费又是另外一笔支出。

禾雨欣思索再三,给妈妈、姑姑、外婆还有舅舅都买了一张门票。

爷爷奶奶一直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从他们最后一通电话也没分开,

.

所以给母亲买一张门票,有一个手表导航就够了。

姑姑显示不在首都,需要买门票。

舅舅和外公外婆都在首都,但她并不能保证他们都和父母汇合了,毕竟首都那么大,外公外婆又喜欢独居。

扣除一千二的积分,禾雨欣总算舒了一口气,只是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压力又上来了。

她退到一旁等待乔余,准备等她弄好就一起出门搜寻物资。

乔余是为隐藏档案来的,她对那家人没有留恋,但也想看看他们的死活,反正10积分,也不贵。

乔余先点击了隐藏档案,然后查询起信息。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直接让她蒙圈了!

由于她上了大学后,就想办法把自己户口迁了出来,早就不和那家人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了。

她一点开直系,冒出来的竟然全是陌生的名字,让她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血液直往脑袋上涌!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亲生的??

是被抛弃还是被拐卖的,又或许是抱错?

乔余脑袋嗡嗡作响,滑动翻看着屏幕,又点开了旁系那一栏。

她的原生家庭,人口还真多啊……

单是叔伯舅姨加起来就有八个,底下一溜串的兄弟姐妹更是让她数不过来。

直系里除了父母爷奶,还有两个血亲的哥哥。

所有人的位置都显示在首都,这样的大家庭,真的会抛弃她吗?

一南一北的距离,又真的会抱错吗?!

乔余犹豫了一会,还是给那个血亲的母亲买了一张门票。

但她没有取消隐藏档案,如果他们能来,那就观察观察吧……

小黑猫警长对猫妈猫爸完全没有印象,也不像人类有什么血缘亲情那一套的说法,自然是连屏幕都没摸一下,跟着心不在焉的乔余和禾雨欣离开了汤泉。

队伍一直排,终于轮到了带着旺财的谢理言开始查询。

金毛旺财知道大家都是来干嘛的,看着有些紧张的谢理言,它轻轻的用爪子拍拍他的脚:「爷爷肯定没事,爸爸不要怕。」

谢理言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揉了揉旺财的脑袋,点击查询。

谢理言是来自北方一个偏僻小村庄的孩子,因为从小喜爱动物,长大后就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农业大学。

他的父亲没有什么文化,只认识几个字,一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

因为母亲早逝,一直都是父亲独自拉扯他长大。

上大学期间,他一直勤工俭学,靠着在宠物店打工,一边积累经验,一边赚取学费生活费,好让远在他乡的父亲减少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