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朔从小就不爱跟宋承曜一起玩,因为他见过宋承曜残忍的杀害了一只小狗,那时他才5岁。
虐杀完小狗后,又经常在他母亲面前哭诉自己的狗狗不见了,惹得母亲更是心疼他。
可惜自己那时跟母亲说,母亲并不在意,只当自己是嫉妒宋承曜编的瞎话。
后来自己跟父亲去了边城生活,每次回京都能看见宋承曜在母亲身边,哄的母亲对他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还好。
但闻朔并不嫉妒,身为人子,不能侍奉母亲跟前,有人能让母亲开心也挺好的。
只是他依旧不喜欢宋承曜,不论宋承曜如何讨好他,自己就是无法跟他相处。
果然,自己一失踪,宋承曜就找上了门,他就是天生反骨,唯利是图的伪君子。
闻朔闻着外面传来的香甜味,写好密信让他们盯着宋承曜就闻着味下楼了。
中午那顿红烧肉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不知道掌柜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竟连楼道里都是香甜的气息。
郗悦计划了两天的蛋糕今天总算是安排上了,早上柜子里刷新了一些巧克力,所以正好做了个巧克力熔岩蛋糕。
绵软的蛋糕胚加上流芯的巧克力,甜食真的是能让人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闻朔来到楼下就看见大家手里都拿着一碗棕黑的糕点,田梅花母女吃的一脸幸福,笑起来时牙齿都是黢黑的。
「尝尝,我的拿手甜点。」郗悦冲闻朔说着,也给他切了一块。
闻朔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啦,拜托,这可是客栈的食物,就没有不好吃的!
一入口是淡淡的苦味又泛出浓浓的奶香和甜香,这点心味道实在太过奇妙,闻朔实在无法形容,只知道他这个平日里不喜欢甜食的人都觉得无比美味。
田梅花母女无数次感激上苍,让她们找到这家客栈,这样的生活是她们做梦也不敢想的日子。
每天的活计一点也不多,顿顿白米白面不说,今天还吃上了如此美味的点心。
这样的滋味她们怕是可以回味一生了。
沈愉把蛋糕端给钟牧阳,他在尝过后竟然不顾自己的伤,龇牙咧嘴的要下地立刻学习这个点心,让郗悦有些哭笑不得。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066依旧没有找到他们。
上次来过客栈的仲英带人过来接收土豆,还在店里吃了一顿牛肉面,把x师傅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临走时还对客栈十分依依不舍,表示有机会自己也会过来住宿。
期间还有一些过路的商队,但是并没有留下住宿,只是买了一些水吃了几碗面就匆匆赶路了。
钟牧阳的伤好了很多,云南白药真不是吹的,受这么重的伤才过了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也许是养伤太过无聊,他还让田梅花帮他从商队那买了一些丝线锦缎,每天躺在床上捏着绣花针绣绣花草,那灵活多变的绣技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郗悦对这样平淡的种田生活十分满意,像是已经和沈愉提早步入养老生活,只是偶尔还是会想玩玩游戏看看电影。
这天傍晚,郗悦挽着沈愉胳膊站在客栈门口看外面的落日。
这个世界的傍晚十分美丽,天空都被晚霞烧成了紫红色,要不是外面太闷热,郗悦都想出去散散步。
「哒哒哒,哒哒哒」远处有一群骑马的人朝客栈赶来。
不一会儿,只听「吁——」一声,那群骑马的男人就在客栈门口下马。
一个为首的黑袍男子将马绳交给身后的人,扫了沈愉一眼后,上下打量着门口的郗悦,然后直接越过他们进了客栈。
沈愉面色不好,正
想动手,郗悦握着他手拦住了他。
「一间上房,四间中等房,再弄些吃食。」黑袍首领径直在椅子上坐下,解下身上的配剑往桌子上一拍。
门口的那四个人将马绳交给匆匆赶来的田梅花母女后也进了客栈。
郗悦扫视他们一圈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开口道:「上等房1000两银子,中等房一间300两,没有吃食,你们付银票也行,金子也是收的。哦,你们的马已经牵进院子了,一匹马住宿100两,先结一下。」
刚进来的四人仿佛被她的狮子大开口惊到了,还没回过神,为首的那个男人噌一下站了起来,怒视道:「你再说一遍?!小小妇人竟敢口出狂言!」
郗悦抱臂靠在沈愉身上,丝毫不怕他的威胁:「没钱啊?没钱就拿马抵了,看你们的马也不值500两,就当我吃亏一下吧。」
「贱……」为首的男人拿起桌上的剑刚骂了一个字就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身上还微微冒出白烟。
一旁的两个人也想抽剑动手,结果就是和他们的首领一样倒地抽搐,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啧……你们这是合伙碰瓷啊……行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追究,500两你们谁结?」郗悦看向剩下站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看着倒下的老大和弟兄,紧张防备的看向郗悦:「我、我等是将军府的人,你在此狮子大开口放暗器伤人,就不怕我等回去禀告将军吗?!」
「哇哦,将军府啊!」
那人见郗悦如此惊讶,不免有些窃喜,看来这块地界提大将军还是很管用的。
可是一转耳又听见郗悦说:「将军府的人就能住店不给钱吗?这里是我的客栈可不是你的将军府,500两,赶紧!」
那人见郗悦原来是在耍他,但是忌惮客栈里的暗器,没敢动手,只是看向郗悦他们眼神里的阴毒都快溢出来了。
于是「扑通」一声。
这人也抽搐着倒下了。
郗悦看着最后一个站着的人,伸出手:「他们都不想给钱,那只能你给钱了……500两,谢谢。」
最后那人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他根本没察觉到暗器,这家客栈也太诡异了!
老老实实的摸出身上的银子,才30多两。
然后又连着摸了自己弟兄和首领的衣兜,可惜一个比一个穷,加在一起连200两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