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黑着脸打开客栈大门,心情糟糕透了。
「小将军,你看屋里确实有人呢!似乎还是一家客栈,不知道这个人的命够不够你跟我们走一趟呢?」黑衣人首领见有人开门,又威胁道。
似乎见闻朔有些挣扎,黑衣人的手下纷纷开口。
「闻小将军怕不是觉得一个人的命不足够,我们再去客栈里给你找两个?」
「哈哈哈哈,都说百年闻家以守护百姓为己任,看来也不过如此。」
「看来还是不够,不知道这客栈里有多少人呢,在这荒郊野岭开客栈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在闻朔想要放弃抵抗时,那头的沈愉拿着一把扫把走了出来,寒声道:「闭嘴,滚出这里。」
「哈哈哈哈,这小子居然还敢让我们滚。」
「狂妄的小子总要付出点代价,不如就砍了他双腿,长这么高有什么用。」其中一个黑衣人说着就要挥刀上前。
「慢着!我们跟你们走,不许伤他。」闻朔挡在沈愉身前,拦住了那个黑衣人。
「小将军,客栈想必还有旁的百姓,你到时候还得跟我们走。这个小子太狂妄了,不教训不行。」
「就是,老六给他点颜色瞧瞧。」
「要我说杀了算了……」
「折磨一番哈哈哈,做成人彘,让他下辈子投胎注意点。」
闻朔忍无可忍,正要对黑衣人首领说些什么,他身后的男子却将他缓缓推开。
沈愉一脚踹飞了洋洋得意的黑衣人老六,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飞,如果不是收了力道,那个老六可能会被他一脚踢穿。
「借我用一下。」把扫把塞进呆若木鸡的闻朔手里,沈愉拿过他的红缨枪。
只见「嗖嗖」两下,闻朔甚至都没看见沈愉的身影,十几个黑衣人就全倒地哀嚎了,肚子上都多了一个窟窿。
沈愉将红缨枪头抵在刚才那个声音最大的人的脸上:「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他的声音并不响,甚至有些低柔,却让这些黑衣人头皮发麻,好似被一条湿冷的毒蛇缠上。
为首的黑衣人忍着巨大的痛苦,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道:「是我们多有的罪,但我们是南边勤王的人,你真的要和勤王为敌吗?」
沈愉没有回答,见他们忍着痛苦没敢出声就收了手,把红缨枪塞回闻朔怀里,拿走自己的扫把就回客栈了。
过了好一会,拄着枪身的闻朔脚步一深一浅的迈进了客栈。
「多谢高人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闻朔说着就准备跪下。
沈愉在柜台前抬起眼眸打断了他的话:「沈愉。不要以身相许,不要做牛做马,不要下跪磕头,住店吗?」
闻朔被沈愉的话噎了一下,赶忙站直身体又继续道:「刚才那些人是勤王的手下,我已经解决了,但以后可能会……」
沈愉没空听他那么多话,还要回去睡觉呢,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他:「住不住店?」
闻朔再次一噎,见高人有些不耐烦了,只能悻悻道:「住!」
「天字房10两,地字房5两,人字房2两,通铺200文。」
「天字房一间……我身上没有银钱,佩饰可以抵吗?」闻朔将腰间的玉佩放在柜台上。
「佩饰200两,客栈不找银,你花费的一切都在里面扣。」沈愉冷着脸淡淡说道。
「好的好的,那个沈公子……客栈有什么吃食吗?我逃亡一天……」闻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碗面100文。」
「要五碗!」
习武之人胃口本来就大,更何况闻朔还饿
了一天。
沈愉去后厨拆了五包x师傅牛肉面,他刚才看闻朔应该是受伤了,所以没放里面的料包,加五颗鸡蛋一把青菜微微调味就连小锅一起端出去了。
闻朔跟着沈愉来到三楼,在沈愉的示意下用木牌刷开了房门。
惊!!!
怎会如此!!!
久久没回过神的闻朔被放下托盘的沈愉一把拽了进去,给他介绍完房间设施,又从房间柜子里拿出一个家庭医疗箱,给他介绍碘伏酒精纱布云南白药的作用,然后就离开了。
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闻朔小将军感觉自己可能误入了什么神仙领地。
沈愉才不管闻朔到底脑补了多少东西,他回到房间后立刻就去洗手间洗手,一键换上睡衣就钻进被窝里。
郗悦依旧睡得可香了,没有被楼下的声音吵醒,沈愉眉目舒展,满足的搂着她睡觉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郗悦下意识的动了动手。
咦?
软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还搭在沈愉胸口。
嗯?
沈愉居然还在睡觉,没有起床?!
郗悦撑着手臂看沈愉的睡颜,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自己难道进步了?沈愉都让她累趴了,哈哈哈哈哈哈!..
郗悦在沈愉脸上啾了两口,就起床洗漱去了。
新的一天,从做小厨娘开始吧~
郗悦给自己换了一身适合下厨的打扮,走到床边发现沈愉已经睁开眼了。
「我早说了男人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乱来,你看看,现在就累着了吧。哎~还是得悠着点啊,你看我,多精神!」郗悦有些得意的打趣他。
「不是……」
沈愉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他想解释什么,接收到郗悦满是「我懂的,我看你编」的眼神,他有些语塞。
「行啦,我懂的!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沈小牛,我去做早饭啦,爱你~」郗悦对他抛了一个飞吻就离开了房间。
沈愉看着她有些欢快的背影,哑然失笑,翻个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深吸一口气。
行吧,让郗小田高兴一下,等晚上的。
郗悦下楼打开客栈大门,发现门外不远处居然有一座黑色的小山坡,好像是人堆起来的。
?
什么情况???
郗悦虽然有好奇心,但看见这诡异的一幕还是没打算上前查看。
算了,眼不见为净,还是做早饭吧。
今天的柜子里刷新了一些奶油和黄油,正好下午可以给沈愉做个蛋糕,弥补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和疲惫的身躯。
郗悦做好早饭从后厨出来就看见了田梅花母女俩。
一个拿着扫把扫地,一个用桌旁的抹布擦桌椅。
听见脚步的二人立刻看向郗悦,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经过一晚的休整,母女俩精神了不少,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衣服破旧却干净,看起来都是很利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