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管淮生愤怒的看向身后。
「是你做的?!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沈愉没有回答,只是沉沉的看着他。
管淮生站起来看向四周,守在门口的人没有动静,自己的助手和科研人员站在那一动不动,整个实验室除了仪器的声音,没有一点声响。
他认真的打量起这个一言不发的人,男人眉眼精致,面色冷漠。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琥珀色眼瞳,令人印象深刻,是一个见了绝对不会忘记的人,可自己之前绝对没见过他。
水晶般剔透的眼睛看向自己,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暴戾,管淮生吓得退后了两步。
沈愉没有管他,慢悠悠的走到三个穿白大褂的人站的玻璃门前。
玻璃门里面是用铁链锁住的一只丧尸,因为被锁住而疯狂挣扎,狰狞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赤红的双眼里是仇恨的火焰,嘴里还滴落着黄色的粘液。
这只丧尸居然保持着一定的人类情绪,它的眼里不是贪婪的食欲,而是满满的仇恨。
管淮生看沈愉没管他,立刻跑向门口,可明明大门敞开,他却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怎么也出不去。
沈愉压下心里的暴戾,回头看着管淮生拼命的拍打着他的精神力屏障,那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不知发生了什么,管淮生感觉四肢不受自己控制了,竟然直直的朝着沈愉走去。
「你要做什么?我是最顶尖的生物科学家,只有我才能研究出克制病毒的疫苗!」
「如果没有我,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恢复正常!」
「你……你是不是因为人体实验!这是为了疫苗必要的牺牲!牺牲一些人,我可以拯救所有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马上就能研究出病毒疫苗了!你不能杀我!」
管淮生疯狂的喊话,却并不能阻止沈愉停下对他的控制。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打开了观察室的门,向那只丧尸走去。
丧尸看见管淮生仿佛不受控制的进门,瞬间不挣扎安静下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管淮生在距离丧尸只有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丧尸见他停下,又开始疯狂挣扎想要扑过去。
「安静。」
听着沈愉低沉悦耳的声音,丧尸安静下来。
可这声音却是让管淮生遍体生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高手,思索着该怎么说服这个男人。
沈愉拿着三个颜色诡异的注射器走进来。
「不要!不要!」
管淮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脸上满是恐惧,冷汗和眼泪不停的冒了出来。
「我都是为了人类!我很快就会成功……啊!」
沈愉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三支注射器齐齐扎在他的脖子上,诡异冰冷的液体缓缓推流进他的身体。
管淮生脸上瞬间青筋暴起,血管一跳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他凄厉的嘶吼着,抓挠着地面,十指血肉模糊。
「杀……杀了我!啊啊!杀了……我!」
剧烈的疼痛让管淮生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可沈愉不放过他,一边欣赏着他这幅丑态一边给他输送着治愈异能让他保持清醒。
「啊!啊啊啊!」
小小的观察室里充斥着管淮生的痛苦嘶吼,然后渐渐的声音开始变小。
观察室里,伟大的生物科学家躺在地上,他身上血管纷纷爆开,变成了一个血人。
剧烈的痛苦让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一开始凄厉的惨叫也变成了微不可闻的呻吟。
被铁链锁住的
丧尸安静的看着,嘴巴里控制不住的淌着青黄的涎液,腥红的双眼亮的不可思议,眼里满是痛快和仇恨。
沈愉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地上发出微弱呻吟的一滩烂肉,抬了抬手,束缚着丧尸的锁链齐齐断裂,他转身走出观察室。
沈愉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实验记录,这个实验室十二天的时间里一共抓了四个治愈异能者,十三个其他属性的异能者。
一开始他们只抓那些等级不高又孤身一人的异能者,这样即使失踪了也没人会在意。
可是给这些人感染丧尸病毒后,再注射管淮生研究出来的试剂,没有一个人能扛过两天,全都血管爆裂而亡。
实验进行第四天的时候,神殿带来了一个二级治愈异能者。
在给他注射药剂后,因为治愈异能者能自愈己身,他熬过了三天没有死,可仅仅只是没死,还是变成了丧尸。
这却让管淮生看见了希望,他要求神殿专门给他送治愈系的异能者,等级越高越好。
于是后面几天神殿接连送来了三个治愈异能者,管淮生不断改进着自己的药剂,那些治愈异能者都扛过了痛苦,可最后还是变成了丧尸。
不过,这最后一个不一样,它虽然变成了丧尸,但不会像普通丧尸那样只会贪婪的进食,渴望血液。它懂得仇恨,它的眼睛带有情绪。
沈愉嗤笑一声,扔掉了这些恶心的实验记录。
换做别人看见这些说不定还会觉得管淮生或许能实验成功。可沈愉知道,管淮生永远研究不出病毒疫苗,他研究出来的东西只会让人加速死亡。..
拥有情绪的丧尸也不过只是因为它原来是个治愈异能者,体内的异能跟病毒抗衡着,可它最后还是会完全丧失理智。
沈愉毁掉了实验室里所有的东西,看着四个直愣愣站着的研究人员,沈愉没有杀他们,而是用精神力击溃了他们的脑子,他们下半生都会痴痴呆呆像傻子一样生活。
回到观察室,丧尸跪坐在地上咀嚼着东西,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溅上了血液,地上都是凌乱的碎肉。
丧尸听见声音转过头,嘶吼了一声想要扑过去,可最后还是克制住没有动,只是乞求的看着沈愉。
沈愉朝着观察室扔了一个火球后,离开了实验室,经过陆成等人身边时,指尖微动,黑雾弥漫。
大火吞没了观察室,燃烧着掉在地上的丧尸脑袋,它狰狞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从车库出来,沈愉解除了对底下的精神控制,瞬移消失在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