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夜枭就在这风鸢星上安静等待着。
盯着这颗星球上的战舰动静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其他收获。
“兄弟,这可是咱们议长亲自撰写的传记,整个风鸢星上一共就只有九千九百九十本,如今我手上的就是其一,据说啊,这里面可是有着议长游历星空时的经历。”
看夜枭始终平静,那人再次加大力度说道:“而且这本传记地用处可不仅仅于此,这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够接触到上层社会的钥匙,难道兄弟你没有想过要去三青星系感受一下异族风情吗?据说那边的女人嘿嘿嘿。”
夜枭一把抓过对方手中的赝品,“嗯,你说的不错,他很有用,你可以走了。”
夜枭拿着书籍远去,而原地那人则是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双目中露出茫然。
“我怎么在这?我要干什么来着?”甩了甩脑袋,他选择了和夜枭相反地方向离去。
精神力的强大,用来对付这些普通人太方便了。
“自传?”夜枭冷冷一笑,然后翻开了来。
寥寥近百万字,几乎就是苟师礼的集大成之作,夜枭看得出来,这个星主似乎很享受受世人敬仰的感觉,那种内心的豪情万丈,在这颗星球上他得到了。
“不过看这样子,他在银河那边似乎过的不是那么好?是寄人篱下,还是说遭遇了打压?”
夜枭一点点的翻阅着苟师礼的自传,其中大多数不可信,但夜枭已经能够从其中观察出其所在的星域的大概情况。
“巨大的王朝帝国落在了群星之间,日月也要为其低眉,四季只在诏令之间,星空臣服,宇宙只有王朝一种声音。”
“这个苟师礼,所在的星空,是被一个帝国统治着吗?他没有离开过帝国控制的疆域,按照其现在探索境的实力,帝国的实力很强大,强大到探索境也许一生都走不完。”
“银河系中,这样的帝国可不多见,而能够将名气扩散到整个银河的,以及再考虑到星主的强大,呵呵。”
翻阅了短短几页,夜枭已经知道了苟师礼的大致位置。
这是他在银河的信息,如果此次失手,他依旧能够占据上风。
“帝国的统治之下,人被分为三六九等,直到数万年前?这应该是银河议会出现之后的时间吧,帝国的子民都有了新的身份,但……”
“这仅限于帝国某些区域内,那些偏远的,荒芜的星空中的生命,依旧属于奴籍,捕奴团肆虐……”
夜枭眼神微眯,这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好称呼,银河议会,并不禁止奴隶贸易……
人口,军备,资源,没有谁能够禁止这些东西的出现。
夜枭摇了摇头,继续分析着自传中的信息。
而直到百万字的最后,他才得到一个有用的。
“冥冥之中人类星空之外有大敌窥伺,这说的,应该是虫族的入侵事件。”
这件事在如今的银河闹得沸沸扬扬,只是临海隔的太远,才显得事不关己。
“外敌已经入侵人类腹地,帝国上下紧张备战,同时,苟师礼似乎提到他也有可能要因此离开一段时间。”
“按照他在银河的处境,要么诺诺生存,要么就是被迫,要么……就是因为星主身份。”
“如果他没暴露,那么可能是因为其他事牵连进去,如果已经暴露,那恐怕就不是一人之事了,而是牵连到整个星主这个身份行列?”
也就是说,针对的是星主?
夜枭摇了摇头,现在一切都不清楚,而且他也不用着急,只要找到苟师礼的暗星所在就够了。
然而夜枭没有想到的是,苟师礼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根本没有回到暗星的想法。
甚至在他的探查中,风鸢星没有任何收集资源在某处的动向。
也就是说,苟师礼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边的资源搬运到银河那边谋利?
这个答案让夜枭脸色一沉,苟师礼能够拖得起,他可不行,他在这里每一天的消耗,都代表了海量的资源。
时间还剩下两天,但是夜枭已经忍不住了,他要主动出击。
……
……
“家主。”一名着装一丝不苟的中年眼镜男出现在了苟师礼的房门之外,俨然一副管家模样。
不多时,苟师礼整理着衣衫走出来,缓缓关闭的房门中还能瞥见衣物满地。
“安源啊,有什么事?”作为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管理一众事务的心腹,苟师礼表情温和。
苟安源翻开了手中的纸质报告,“禀家主,最近风鸢星和三青星上招揽的战士中有大概两百余人体制上佳,通过了那边的三重考验,按照规矩,是该赐下黑袍以示对家主的忠诚了。”
“这么快?不是应该到年底一起吗?”苟师礼眉头一皱,这种事过去都是在特定的时间里进行的,毕竟他要独自回到暗星,时间就是混沌本源,他并不愿意随便消耗。
苟安源低着看向地面的目光中也微微露出疑惑,是啊,这种事他怎么会犯如此错误?
但紧接着,眼中迷茫散去,“是因为最近我们的人手有些少了,三青星那边……闹得比较严重,哪怕是您的手下,也很难完全镇压得住。”
“另外,考虑到我们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附属,所以属下建议的是将此事增加次数,毕竟一年一次,恐怕很多人都会忘记家主您所带来的力量。”
“这样么……”苟师礼有些迟疑,但他觉得苟安源说的好像也对。
要让那些普通基因战士时刻记住自己的权威,才能保证忠诚度的问题。
“也好,你去准备一下吧,过些天我会回来的,另外,我的座驾检查一下。”
“属下遵令。”
苟师礼的座驾,是一艘小型的星舰,仅有三十米长度,在星空中的速度远超探索境的飞行,这也是他往返暗星的交通工具,上面没有任何的定位装置以及网络覆盖。
而且娇小的体型,也让星舰不可能有其他人隐藏其中。
这是属于他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