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奇怪的,班级里虽然变态很多,但他的精神力还比不上你我,所以撑不住也正常吧。”对于夜枭的询问,空前绝后倒是表示正常。
“二十五个小时就撑不住了,他的真实实力因该不到九阶。”夜枭开口道,使得空前绝后也是一愣。
“好像……是应该这么个解释法。”他确实没想到,居然有人还不到九阶。
思维网中精神力的消耗是很小的,而九阶超凡,正常的精神力能够维持好几天,不够,那就只能是不到九阶。
“这场战争模拟,好像很考验个人啊。”空前绝后说道,毕竟他们现在能够拥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也是因为其他人在周围厮杀,但现在看来好像不能这么做了。
“不死不休,总不能指望别人和你一起死。”夜枭笑了笑,转身再一次向着虫潮冲去。
没有再出现新型的虫兽,于是夜枭也和这虫潮之间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短时间内,他应该是不会被这无尽虫潮淹没了。
但时间再短,也来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这是他和冬罗侯约定的时间。
夜枭没有下线,毕竟战争模拟给的积分据说不少。
但事与愿违,思维网中急促的提醒还是让他不得不眉头紧皱之后选择了下线。
骤然间,成百上千的虫兽撞在了一起,它们无神的看着中间空荡荡的沙石,然后没有任何表情向着其他人杀去。
“那个人是谁?”星主学院,所有人都听出了长老的怒意。
居然有人在战争模拟期间选择了放弃,要知道这场模拟的用意本就是让这些星主知晓,面对虫族的战争不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长老,他在学院中的名字叫‘狰’,不过他除了第一堂课其他课都旷掉了,恐怕是因为现实中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不会这样的。”池冰雪见状连忙站出来解释了一句。
“这样么,现实中的事的确更加重要。”长老冷哼了一声,不再追究下去。
“那个学院中唯一旷课的星主,原来就是他么?”其他指引者也笑道,对于狰的名字,他们似乎也不陌生。
……
灼月黑市,夜枭丝毫不知一位大佬已经记住了自己,皱着眉头看着触发了警戒的水云。
“出什么事了?”
“冬罗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槐灵那边出现了新的状况,要我们即刻启程。”
“他给消息的时候挺急的,所以我也只能打断老大了。”
夜枭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人向着星港走去。
不久后,他看到了冬罗侯以及他身后全副武装的三百人,还来不及区分这其中有多少是冬家的人时,冬罗侯就给了他一个有些无语的消息。
“庄家被灭了,举族上下,没一个活口。”
发布悬赏的人没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冬罗侯咬了咬牙,“当然要继续,到嘴的肉,哪有飞出去的道理。”
“庄家没有人了,那我们就让他有人。”说着,冬罗侯将一旁的冬钦拎了出来,“你就先冒充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庄钦,庄家嫡系在逃少爷。”
后者还在一脸懵的神态中,“啥,这……要不要先问问我老子的意见,我妈的也行啊。”
“少废话,你还当真了?”冬罗侯嘴角一抽,直接朝冬钦踹了过去。
这一脚当然没踹到,而夜枭也在同意之后带着众人踏上了自己的舰队。
“庄家被灭,难保那颗星球的人还有继续抵抗的可能,所以我们要快,趁那些人投降或者死干净之前动手。”
“不过同样因为庄家的覆灭,我们的活也轻松了不少,只需要做做样子,甚至都不需要去招惹冯家,就能得到那颗矿星的坐标了。”
雇主都没了,冬罗侯只需要独自解决那边第九银行中的契约就能得到坐标,而没有庄家的在场,可就没必要那么严格了。
这也是冬罗侯早就想好的,没错,他猜想过庄家会在他动手之前就已经没了的情况。
“听你的说法,那庄家也是个不小的势力,怎么说没就没了。”孤寂深空,夜枭很是好奇庄家消失的原因。
“这个问题,恐怕还是和我们这类人有关。”冬罗侯有些牙疼的说道。
“之前不是说景卬星那个冯一被星球上其他势力围杀死了嘛,那件事,我有参与。”
“我,准确的说是我和另一批人,那些人中同样有我这样的临海星系人,也有槐灵星系其他星球上的人。”
“我们设计将那冯一短暂的控制到了一个区域,然后通过提前沟通的景卬星上其他势力安排杀死了冯一,但这只是我们之间公开的手段。”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另一层手段,就是想要景卬星上那些势力围杀冯一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损失一批人手,主要是担心景卬星上冯家对付不了其他势力而不了了之,其次也是想让那颗星球上的人互相之间掐起来,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扎进去不是?”
“结果就是,所有的结果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所有人都损失不小,但唯一超出的就是冯家,他们的实力在之前从来没有暴露过。”
“这也就导致了冯家一家就把其他人打残了,而庄家在之前也被我们算计过,损失不小,探索者都死了好几个。”
冬罗侯有些无言,“也许,这就是庄家会消失的这么快的原因吧。”
夜枭沉默,看来这里面的局势还挺复杂。
“那么你觉得,那颗矿星的坐标冯家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冬罗侯也沉默了,“我不知道。”
首先,庄家内部知道那颗矿星的应该不止一两人。
而一个势力覆灭的过程,是极其残酷的,虽说庄家没了四个字在冬罗侯和夜枭口中并不需要浪费一秒钟,但这四个字代表的含义,至少要超过一个月。
简单的说,冯家有可能为了逼问出庄家掌握的那些资源信息,而让庄家那些人死亡的过程,持续一个月。
他不觉得庄家所有人都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