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敖锐泽就直接给总统打了个电话。
询问觉醒药剂的制作进展当然是假的,所以在总统说完觉醒药剂的事情之后,问起他的近况的时候,他夸赞了一番高宗等人的尽职尽责之后,直接问道:“……对了,我看高副处长的实力似乎比之前我看到过的,跟在您身边的那些保镖的实力还要强上不少?”
总统只说道:“高先生的实力何止是比我身边的那些保镖强上不少,可以说,整个大扬都少有他的对手。”
敖锐泽:“所以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待在特务处做个副处长呢?”
总统:“主要是因为他的侄子车鞅真人五年前在为国家征战Y国的时候,一不小心中了Y国巫师的巫毒。”
“Y国开出的解毒条件太过苛刻,他们竟然要我们把南边的一大片海域都割让给他们,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好在房去观的云观主想到了引国运去压制车鞅真人体内的毒素的方法,这才勉强保住了车鞅真人的性命,但即便如此,车鞅真人还是变成了植物人。”
“最主要的是,国运都是定数的,车鞅真人这边用得多了,国家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高先生不愿意连累到大扬人民,就主动出山加入了特务处。”
“原来如此。”
敖锐泽知道该怎么强取豪夺了。
他说:“那位车鞅真人中的什么毒,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忙配置出一副解药来。”
“好好好。”
总统的声音瞬间就高了上去。
事实上,他之所以将这件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敖锐泽,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正好敖锐泽横空出世,他们就把希望又放到了敖锐泽身上来。
其次当然是想借这件事情最后确认一遍敖锐泽的能力。
“我现在就让人把车鞅真人的血样给您送过去一份。”
敖锐泽:“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高宗和赵明宇等人都发现敖锐泽没有再纠缠高宗了。
高宗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才不管敖锐泽是因为发现根本不可能追到他,所以干脆放弃了,还是因为其他,只要他放弃了就行了。
赵明宇也松了一口气。
看吧,之前果然是他想多了。
然后他们直接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四天之后,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敖锐泽突然叫住了高宗:“高处长,麻烦你今天晚上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高宗:“……”
至于赵明宇等人,他们想了想,最后也还是没有多想。
毕竟敖锐泽说的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他们高处。
高宗沉了沉气,最终还是在夜深人静之后,敲响了敖锐泽的阳台门。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因为敖锐泽就算是觉醒了远古神兽血脉,从他之前在浅市警察局训练场测试时放出的招数的威力来看,根本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而且万一敖锐泽真的只是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他呢。
而后敖锐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进。”
高宗推开门一看,正看到敖锐泽盘坐在床上,手里正把玩着两个小瓶子。
因为他前几天第一时间给敖锐泽弄来了一台电风扇的缘故,所以他今天倒是没有光着膀子了。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小瓶子里的东西让他有些眼熟。
只见那个小瓶子里盛着的是半瓶红色的液体,但它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并不是躺在瓶底,而是攀附在瓶壁上,而且一直在向上挪动,试图将瓶盖顶开,逃出瓶子。
高宗瞳仁一紧:“这是——”
紧跟着,他就看见敖锐泽先是打开了另一个同样盛着半瓶绿色的液体的瓶子,然后又打开了那个盛着半瓶红色的液体的瓶子。
那些红色的液体在发现束缚着它们的瓶盖已经消失了之后,当即疯狂地冲向了瓶外。
但也在就它们即将冲出瓶口的瞬间,敖锐泽直接就将另一个瓶子里盛着的绿色的液体倒了进去。
而就在那些绿色的液体碰触到红色的液体的一瞬间,红色的液体直接就猛烈地沸腾了起来。
但是很快,它们就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停了下去,直到最后如同一汪死水一样,静静地躺在瓶底。
整个过程实在算不上激荡,但是高宗眼底的狂喜却几乎在一瞬间就化为实质。
他当即冲向了敖锐泽,想要拿过敖锐泽手里的那个瓶子一探究竟。
敖锐泽也没有拒绝,直接就将那个瓶子递给了他。
高宗接过那个瓶子,只一眼,他就知道瓶子里的血液里的毒素已经全都被清除了。
然后他猛地抬起了头:“你、你研制出了祛除克莱尔之心的解药?”
克莱尔之心就是他的侄子车鞅真人中的巫毒的名字。
“嗯。”
一边说着,敖锐泽一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所以我说这是个好消息应该没有错吧。”
这当然是个再好不过的好消息。
毕竟车鞅真人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而且他的母亲还曾经救过他的命。
现在他有了活下去的可能,高宗能不激动吗?
以至于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谢谢,谢谢……”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猛地发现自己和敖锐泽的距离有多近,甚至于他只需要稍稍向前倾斜一下,就能碰触到敖锐泽的嘴唇。
最主要的是,敖锐泽的手赫然正放在他的腰上。
高宗瞳仁一缩。
然而不等他推开敖锐泽,他就又听到敖锐泽说道:“先不急着道谢,所以,高处准备拿什么来换我手里的解药呢?”
高宗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了,而且其中一个手掌甚至肆无忌惮的往下探去。
高宗蓦地绷紧了身体。
所以敖锐泽的意思不言而喻。
还是那句话,敖锐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想要对付敖锐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偏偏他侄子的性命现在就在敖锐泽的手里握着。
所以他似乎根本无法反抗敖锐泽的欺压。
除非他不管车鞅真人的死活——但他做不到。
又或者是直接逼迫敖锐泽把解药交出来——但敖锐泽现在可是大扬政府的座上宾,一旦他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到最后,高宗只红着眼睛,憋出来一句。
“无耻。”
敖锐泽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会呢?”
“我明明只是在和高处谈一桩生意而已。”
“再说了,反正高处现在也没有对象,和我玩玩也没什么不是吗?”
敖锐泽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有些不适应做一个恶棍,没想到看着高宗悲愤交加,恨不得当场杀了(咬死)他的样子,他反而起了兴趣。
“而且高处不是说现在没有谈对象的心思吗,所以我都没有要求高处嫁给我,只是想一亲芳泽而已。”
“毕竟为了研制出这个解药,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呢。”
高宗:“……”
高宗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敖锐泽性感的喉结上……脆弱的脖颈上。
仿佛下一秒,他的目光就会化为风刃将它割断。
但是他最终也没有等到这一刻,反而等来了敖锐泽的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
下一秒,他的腰就被彻底的掐紧了,连带着他整个人也彻底落进了敖锐泽的怀里。
紧跟着敖锐泽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先从什么地方玩起呢?”
高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高宗终于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敖锐泽。
可是为时已晚。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直接就被敖锐泽压在了床上,紧跟着敖锐泽就直接亲了上来。
高宗:“……”
感受着嘴唇上的湿热的气息,高宗猛地握紧了双拳。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是被一只猪……一条龙给啃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本来就很闷热,还是其他,慢慢的,他的身体竟也一点点的热了起来。
再然后,他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他忍不住想要张开唇齿,缓解一二,结果下一秒,敖锐泽就趁机含住了他的唇舌。
“唔。”
高宗忍不住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然后无措地抬了起来,抓紧了敖锐泽身上的背心。
直到他的手拽得比之前还要紧,眼睛也跟着蒙上了一层水雾,敖锐泽才终于松开了他。
但是依旧不等他喘上一口气,敖锐泽就又往下咬住了他的喉结,以至于他忍不住又蜷着脚趾,仰起了头……
只是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扑打在他的皮肤上的灼热的气息就突然消失了。
高宗:“……”
高宗下意识地抬起浸满了水雾的眸子看向了身上的敖锐泽。
这种吊住了人的胃口之后,又把人晾到一边的事情,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只见敖锐泽伸手拢了拢他的衬衣,遮住他锁骨上的红痕,低笑着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毕竟我还没有成年呢。”
毕竟他老婆本来就正为了上一个世界的事情在跟他闹矛盾,所以他这个世界可不得先收敛着点吗?
不过也不能让他老婆觉得他不行,所以他思来想去,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
高宗:“……”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未成年?
至少他还没有见过哪个未成年敢做出这样目无法纪的事情来——
紧跟着,敖锐泽把他往怀里一搂:“好了,睡觉。”
高宗:“……”
高宗这才反应过来。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或许还有逃开的机会。
毕竟按照敖锐泽的意思,至少在他成年之前,他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虽然便宜都已经被敖锐泽占了。
想到这里,高宗绷紧的神经瞬间就松下来了很多。
他暗暗地扫了一眼身旁的敖锐泽,再一次松开了握紧的双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想,事不宜迟,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只是也许是敖锐泽的怀抱太过舒适,又或者是大喜大悲之下,他也有些疲倦了,于是办法都还没有想出来,他竟然就先睡了过去。
结果就是,第二天,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敖锐泽的身上。
最主要的是,他一只手放在敖锐泽的胸肌上,敖锐泽身上的背心也松散地挂在了他自己胸肌以上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被他那只手推上去的,而他的两条腿更是夹着敖锐泽的左腿……
以至于恍惚间,让高宗生出了一种不是敖锐泽在凌/辱他,而是他昨天晚上嫖了敖锐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