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迫醒悟

第六十九章

旁边有人去把徐昭雪扶起来,准备再来一遍,秦鸢将大氅重新盖在自己腿上。

这一遍很顺利,徐昭雪旋身后准确地伏在秦鸢的腿上,眼尾嫣红,眼中含泪抬起头,当然,这眼泪是被冻的,但效果是一样的好。

秦鸢将大氅披在徐昭雪身上。

“卡!不要动!”

徐导在旁边喊道,“去拍一个近景,那大氅再甩一下,拍一个近景就可以了。”

徐昭雪不敢动,手扶在秦鸢的腿上,保持着这个姿势,旁边的摄影师拍了个近景,逐渐拉远。

“好,小雪你先起来,换个人上去甩一下大氅,秦老师力气有点不够。”

徐导点点头,秦鸢和徐昭雪的戏份算完成了。

秦鸢刚起身,徐昭雪已经爬起来了,主动扶着秦鸢往休息棚那边去。

看着明明看自己一脸不顺眼的徐昭雪这么为难地扶着自己,秦鸢也任由她去了,不过刚等两人走到休息棚,虞辞就先迎了上来,从徐昭雪手中把秦鸢接了过去。

徐昭雪带来的助理给她披上了大衣,徐昭雪站在原地气恼地看着秦鸢的背影,“你明明答应我了的。”

秦鸢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言而无信。”徐昭雪气得脸都发红,明明秦鸢答应她不再使唤虞辞的,结果她现在竟然跟自己装傻。

秦鸢坐在休息椅上,接过虞辞递过来的热茶,轻轻吹了吹,看着徐昭雪气急败坏的样子,小孩就是小孩啊。

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徐昭雪看见虞辞在秦鸢旁边站着之后,突然就挪不动脚了,这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连个凳子都不准坐。

跑到旁边,徐昭雪把自己的休息椅搬过来,放在秦鸢对面,看向虞辞,“虞姐姐,你坐这边。”

虞辞看了看自己现在和秦鸢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椅子距离秦鸢那么远的位置,移开视线,当没听到,这人肯定是想支开自己。

虞辞的反应自动被徐昭雪解读成了是不敢动,立刻愤怒的视线看向了秦鸢,“你连坐都不让她坐下吗?”

秦鸢真是对这孩子无语了,她哪只眼睛看见是自己不允许的?

不过大人是不会跟孩子计较的,秦鸢拉了拉虞辞的胳膊,刚要开口就对上了虞辞不满的视线,她确定,自己现在要是开口让虞辞坐过去,那简直就是在玩火。

秦鸢站起身,让虞辞坐在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虞辞腿上,冲快要气死的徐昭雪摊了摊手,“这样总行了吧?”

“你!你无耻!”

徐昭雪哭着跑了。

秦鸢一脸无辜地看向虞辞,“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虞辞心情甚好地揽着虞辞的腰,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下午的时候,还有徐昭雪的戏份,换衣服开拍的时候能看见小姑娘眼睛都哭红了,上了一层厚厚的粉才遮住。

徐导也是无奈,看着在旁边嗑瓜子跟人闲聊的秦鸢,他真怕秦鸢知道徐昭雪脑子里那些幼稚的想法,把徐昭雪打包踢出剧组。

秦鸢压根没想那个,正跟小吴他们商量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凑个麻将局。

“对了秦老师,之前那个大眠姐呢?她麻将打得真好。”

小吴到底还是年轻,那几天又跟江眠的关系不错,顺带问起这事。

“大眠说她出去旅游去了。”秦鸢也想起江眠来,然后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在A市的褚清和秦温,嗑瓜子的手都慢了些。

“那还挺可惜的。”

小吴一脸遗憾,江眠在的那几天是他在麻将桌上为数不多能赢几回的日子,就秦鸢赵珏这些老狐狸,都逮着他一个坑,他想赢一回简直难比登天。

话说起来,秦鸢也不知道江眠到哪了,但短时间内应该是见不到了吧。

今天下午秦鸢剩下的戏份很少了,拍完后早早准备回酒店,结果没想到,徐昭雪还真是个执着的孩子,在秦鸢的房车关门的前一秒,她连助理都跑丢了,直接窜上了秦鸢的房车,要不是秦鸢没让保镖拦,估计她这架势能让保镖当成行刺的给摁车前盖上。

虞辞对这个人简直忍无可忍,一时脸色冷了下来。

秦鸢正靠在虞辞怀里,安抚地伸手挠了挠虞辞的下颌才看向徐昭雪,“小朋友,我看在徐导的面子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我说了,你有任何事情可以交给我,你不要再迫害她,明明是你不守承诺,这算得寸进尺吗?”

徐昭雪直接坐在了秦鸢的对面,摆出了谈判不成就要耍赖的架势。

秦鸢和虞辞忍不住狐疑地对视了一眼,“迫害?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迫害了?”

“这还不算吗?”徐昭雪指着秦鸢跟没骨头一样靠在虞辞身上的姿势。

秦鸢虞辞:……

略感无语,秦鸢抬手揽着虞辞的脖子,让虞辞低头直接亲了一口后看向徐昭雪,“小朋友,你管这叫迫害?”

“你!你怎么敢!”徐昭雪跟让炮仗崩了一样直接站起来,瞪大眼睛控诉地看着秦鸢,“你竟然私下还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孩子可能是个傻的,秦鸢拍了拍虞辞,“阿辞,你是自愿的吗?我这样是迫害你吗?”

虞辞也不能理解徐昭雪的想法,不过秦鸢问了,她如实回答,主动亲了秦鸢一下,眼中只看着秦鸢,“自愿的。”

“虞姐姐你别这样!”徐昭雪对于虞辞是被迫的这个看法过于根深蒂固,红着眼看着虞辞,“虞姐姐,我可以救你,你不用再被她控制。”

“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看?”

秦鸢嚣张的一摊手,她放弃讲道理了,这孩子就是个傻的。

听见秦鸢的这句话,徐昭雪紧咬着下唇,眼中含泪看着虞辞,“我该怎么救你?”

虞辞不忍直视地闭上眼,圈住秦鸢不想再看徐昭雪了。

保镖来将徐昭雪带下去后,秦鸢伸手捧着虞辞的脸,认真地端详,“我对你真的有这么差劲吗?好像好多人都在觉得我在迫害你。”

虞辞同样疑惑不解,只能茫然地摇摇头。

“算了,管他们呢。”

秦鸢觉得自己用不着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想法,反正怎么想的人都有,虞辞不这样想就够了。

回到酒店,这算难得能休息休息的时候,秦鸢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看着虞辞上课。

在学完拼音之后,虞辞开始学习这个新世界更多的东西,甚至秦鸢打算让虞辞去考个驾照,另外至于学历这件事是个问题,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秦鸢知道大学也设有历史专业,这个专业中又会细分很多专门研究哪个朝代哪种文化,甚至关于文言文和古语言的,这简直再适合虞辞不过。

等有时间,秦鸢决定带虞辞去实地考察一下,有些东西,可以没用,但是不能没有。

晚上的时候,剧组大部分的人都回来了,正好凑到一起打麻将,秦鸢让虞辞在房间里好好学习,她溜出去玩了。

虞辞知道秦鸢就在不远处,也安下心来继续上课,没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不是秦鸢的,虞辞本没想在意,但是却没想到那脚步声停在了这个房间门口。

暂停了上课视频,虞辞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外面响起了做贼一样的敲门声,生怕声音大了被别人听到的样子。

虞辞没过去开门,没一会外面那人又开始敲门。

眉头微皱,虞辞过去打开了一道门缝,看见了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外面的徐昭雪。

又是这人。

徐昭雪看虞辞开门,自己直接推开门挤了进来,面对虞辞皱眉的样子,连忙解释自己的来意。

“虞姐姐,我知道在秦鸢面前你不好说,所以我特意打听到她不在房间里才过来的,你现在跟我走吧,或者你跟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秦鸢手里,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相信我。”

徐昭雪认真且真诚地看着虞辞,生怕虞辞会拒绝她。

虞辞实在忍无可忍,“徐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想法,不顾别人的意愿去所谓地‘帮助’别人,只会给别人造成困扰?我想我们已经跟你说得足够明确了,我并没有受到任何不好的对待,我是秦鸢的保镖,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这也同样是我想为她做的,你为什么不明白呢?”

徐昭雪惊愕地看着虞辞,哑口无言,只能垂死挣扎一样摇摇头。

“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只想行你心中所谓的‘善’?就如同你一定要将池塘中的鱼放归大海一样,你觉得你让它挣脱了池塘的束缚,给了它大海的自由,可却不管它是一条淡水鱼,也不懂它只想待在它的池塘里,自由的大海会要了它的命。”

说完,虞辞打开了房门,“徐小姐,多谢你的好意,请你给别人吧,请。”

徐昭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虞辞接着关上了门。

秦鸢打完麻将回来,看见依旧在认真学习的虞辞,从背后将人圈住,“有没有想我?”

虞辞握住秦鸢的手,“马上就要结束了。”

“嗯哼,我去洗澡等你,ua~”

秦鸢心情甚好地亲了虞辞一下,先去洗澡了。

虞辞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在笔记本上画下一个重点。

第二天再去片场的时候,秦鸢发现有些不同了,比如昨天还在拼命自告奋勇地来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正义小使者徐昭雪,今天老实得有点不像话,偶尔看向自己和虞辞一眼,又会立刻移开视线,奇怪得很。

秦鸢忍不住拉着虞辞嘀咕。

“你说这孩子怎么了?”

虞辞对徐昭雪的反应并不意外,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秦鸢说了,她可以允许徐昭雪沉浸在自己的英雄臆想中,但是却不能允许她对秦鸢那样不尊重。

秦鸢听完,恍然大悟,“小姑娘心都要碎了吧?”

“你心疼?”虞辞立刻危险地看向秦鸢,虽然后来发现徐昭雪似乎是对自己有了不太正确的认识,但是之前的事虞辞也没忘。

秦鸢失笑,歪在虞辞身上,一时有点得意忘形,“这么快就成小醋缸了?那以后可有你喝醋的时候。”

“是吗?”虞辞的声音平静中蕴藏着危险,将秦鸢从自己身上移开,让她自己坐着去吧。

这是生气了?

秦鸢连忙将要起身的虞辞拉住,小声哄着,“没有的事,你看看我心里可都是阿辞,就是说着玩呢。”

其实虞辞也没真生气,毕竟就秦鸢这个性子,她要是这点小事都生气的话,那可有事干了。

剧组重新相安无事,拍摄的计划也按部就班,和预订的进度差不多。

很快,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秦鸢这边没觉得什么,但是A市那边可是格外不平静。

接到秦昊电话的时候,秦鸢心里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毕竟有李管家在跟她实时汇报A市的情况。

调查结果出来了,秦三叔,秦小姑,秦四叔三个人总算能入土为安,秦昊打电话来让秦鸢回去,当着家族的面宣布结果,另外还要将这三人的葬礼安排上行程。

秦鸢这几天连夜赶了进度,就是为了空出时间来回A市,这几天正好拍其他人的戏份,压根不影响。

再回A市,秦鸢和虞辞一下飞机就察觉到了这次的不寻常,褚清派过来的保镖直接从门口接走了两人,甚至没让她们回秦鸢的家,直接去了褚清家。

看来情况比自己了解到的更要糟糕。

秦鸢和虞辞到褚清家的时候,看见褚清正在和秦温下棋,两个人坐在暖室里,活像是从古画中活过来的一样。

“姨妈,二姑。”

秦鸢走进去,有些疑惑秦温怎么会在这里。

“小鸢回来了。”

秦温笑着跟秦鸢说了句话,又忍不住低声咳了两声,面色还有些苍白,看来自从上次受那么大刺激,到现在也没怎么恢复好。

秦鸢在旁边等着两人下完棋,秦温知道褚清有话要跟秦鸢说,站起身来说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褚清点点头,看了一眼虞辞,秦鸢愣了一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让虞辞帮她送送秦温,也像是支开了虞辞。

对于秦鸢的话虞辞向来没有意见。

那两人离开,秦鸢才不解地看向褚清,“姨妈,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很危险,”褚清抿了一口茶,“你二姑也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和虞辞也住在这里吧,这里暂时比较安全。”

秦鸢是听李管家给自己说过调查的结果的,是一个家族中名不见经传的人,几年前破过产,曾经求秦氏集团的人帮他一把,但是却被拒绝了,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秦鸢立刻就判断出这人是个替罪羊,以秦昊那刚正不阿的性子,不可能做出查不出来真凶随便推个替罪羊出去这样的事情,那就只可能是真凶推出来的。

秦鸢将自己的想法给褚清说了一下,接着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褚清看秦鸢的眼神有些欣赏,现在的秦鸢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有了替罪羊,罪证确凿,所有逻辑合理,秦家和警方都只能结案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在替罪羊的身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仍在逍遥法外。”

抿了一口茶,褚清确实不喜欢多说话,“如果只是幕后黑手的话,众人也不必这样惊慌,但是人性是最不可测的,现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都已经承认了幕后黑手的存在,所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褚清说得没那么明白,但是秦鸢听懂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这代表着任何人都有可能趁着现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冒充幕后黑手做一些事情,到时候所有人都披上了一层伪装,浑水摸鱼,相互陷害,为了利益和目的,不择手段。

看现在众人戒备的样子,秦鸢甚至能猜到。

“是已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吗?”

褚清点点头,“有人在费尽心思打破秦家现如今平衡的局面,这股势力或许是来自敌人,或许是来自内部,目前看来,很大可能是内部。”

现在是人人自危,难怪是这个局面。

秦鸢也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棘手,“如果真的是秦家内部的人,那秦家乱了对TA也没有好处,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新的秩序建立在废墟之上。”

褚清视线看着眼前的棋盘,伸手将上面的黑白棋子搅乱。

有人的野心,不止于秦氏集团。

想通了这一点,秦鸢心中同样一惊,原来她竟然还低估了对方的野心。

“那姨妈,你为什么把秦温接过来?”

秦鸢现在看谁都有嫌疑,忍不住怀疑褚清这样做的或许是褚清为了更近地掌握秦温的行踪?

“因为秦家不安全,秦温大病未愈,她在国内又无依无靠,我总不能看着她待在龙潭虎穴里吧?”

捡着棋子,褚清看向秦鸢的眼神中带着无语,似乎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她来说?

秦鸢:……

可能自己确实是疑心病太重了,毕竟褚清这么精明的人,如果秦温真的有问题,这么多年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秦鸢勉强说服自己,“对了姨妈,江眠还没回来?”

褚清不太明白秦鸢怎么突然问起江眠,“快回来了,我让她回来一趟,她认识一些国际上比较知名的心脏外科专家,你姑母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不能一拖再拖。”

秦鸢点点头,这都要专家会诊了,想必秦温的病不可能作假,既然病不是假的,那以她的身体情况就不可能有精力去做那么多事情。

放下心来,秦鸢又跟褚清闲聊了两句。

在秦鸢和褚清说话的时候,虞辞送秦温慢悠悠走在路上。

秦温的身体不好,走得很慢,还跟虞辞闲聊,“我听小鸢叫你阿辞,那我叫你小辞吧,你是小鸢的朋友,跟小鸢一样叫我姑母就好。”

“秦小姐,我只是老板的保镖。”

虞辞走在秦温的旁边,虽然身边的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觉得有些压抑和紧张,甚至就连面对褚清那样的人的时候,虞辞都没有这种感觉,对褚清反而第一感觉是很信任。

对于秦温的话,虞辞回答得客气疏离,滴水不漏。

“太生分了,小鸢从小就对旁人比较冷漠,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是不一样的,”秦温似乎走得有些累了,在一处小亭子里坐下,喘了口粗气,“见谅啊,我这实在是不中用的废人了。”

虞辞垂下眼,站在旁边,知道多说多错,并没有说话。

“小辞,你也坐下歇歇,你今天多大了?”

秦温就像是个普通长辈一样,让虞辞坐下,顺便唠起家常。

虞辞道谢后没坐,严格恪守一个护卫的职业素养,然后想了一下自己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二十七岁。”

“原来是和小鸢同年,说起来,过几天也是小鸢的生日了。”

秦温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有些怀念一样,“小时候啊,小鸢谁都不乐意亲近,只跟清清的关系比较好,我倒是沾了清清的光,让她对我这个姑母也亲近一点,我那时候总想着怎么给她准备点礼物,结果她什么都不喜欢,这孩子啊,真是倔性子,小蓬那时候……”

秦温不管虞辞的冷漠和少言,依旧跟虞辞说起秦鸢小时候的事情,偶尔还捎带秦蓬一两句。

虞辞就算心里有戒备,但是也忍不住多听了一点,原来小时候的秦鸢是这样的,沉默寡言,生人勿近。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边说着,时间就长了点,等秦鸢都跟褚清说完,出来的时候没走多远,就看见了正在说话的两人,虞辞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多反感,看上去听得很认真,而秦温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在说着什么,两人之间格外和谐。

这么快秦温和虞辞都聊上了?

秦鸢垂下眼,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以虞辞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和一个她之前还有所抵触的人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秦鸢在旁边又看了一会,向两人走过去,“二姑,阿辞。”

“小鸢来了,”秦温看向秦鸢,对于秦鸢和褚清谈的什么连问都不问,“我刚才走得累了,在这歇一会,正好跟小辞闲聊起来,没注意多说了一会,小辞啊,真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就是总是太拘谨。”

小辞都叫上了,自己再晚来会儿可能俩人都成干姑侄了吧。

秦鸢笑了笑,“二姑,这边比较冷,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免得感冒了。”

秦温扶着柱子站起来,“不用你们送,我自己慢慢悠悠走着就回去了,不浪费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

“这怎么能算浪费时间,没事。”

秦鸢和虞辞跟在秦温身边,三人慢慢走着。

“小鸢啊,你能有小辞这个朋友,我真的很为你高兴,有人能这样陪在你身边,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秦温又跟秦鸢说起虞辞。

虞辞眉头微皱,自己刚才特意说了只是保镖,可秦温现在却还这样说,倒像是自己承认的朋友关系一样。

秦鸢不知道刚才虞辞和秦温的话,她也没否认,毕竟她出去也经常介绍虞辞是她的朋友,女朋友的身份不能介绍,普通朋友还不行吗?更何况她现在对秦温已经没有怀疑了。

“我也觉得有阿辞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虞辞看向秦鸢,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