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小黎,找我有事吗?”
秦鸢的声音拉回了黎酒的视线,虞辞也关上了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看她的书。
黎酒看着秦鸢,“我是想来问秦姐姐,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这话一落,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秦鸢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看虞辞的反应,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啊,那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黎酒没想到秦鸢答应得这么痛快,努力忍住自己控制不住的笑意,用力点点头,“那我楼下等你。”
“好的。”
秦鸢送走黎酒,回过头来就看见正在穿外套的虞辞。
“阿辞,你要乖乖待在房间里,不可以去哦。”
秦鸢扶住虞辞的胳膊,将她的外套脱了下来,不出意外,对上了虞辞很有意见的眼神。
废话不多说,秦鸢直接吻上虞辞,一吻结束,又轻啄了一下,“这是补偿,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乖乖等我,不会很久的。”
这下虞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鸢换了一身低调的运动装,自己出门去了。
黎酒就在酒店楼下等着秦鸢,看见秦鸢下来后,黎酒让秦鸢上了她的副驾驶,“秦姐姐,位置我已经定好了,不远。”
秦鸢对吃什么没什么意见,也就让黎酒安排了。
车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两人上楼在一个相对隐蔽的位子坐下,整个二楼除了她们一个人都没有。
“你把这里清场了?”
秦鸢点完餐,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还是人少一点好,免得闲杂人等来打扰我和秦姐姐,”黎酒笑得很甜,也将自己手中的菜单递给服务员,“秦姐姐要不要喝点酒?他们这里有珍藏的罗曼尼康帝。”
“很可惜,我不喝酒,”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任何场合秦鸢都不喝酒。
黎酒有些遗憾,撑着下巴看着秦鸢,“可是看秦姐姐在《剑行》戏里,饮酒舞剑特别好啊,还以为秦姐姐酒量很高呢。”
“那喝的是白开水。”
秦鸢回答黎酒的话,往周围看了一眼,“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狗仔好像拍不到吧?”
“嗯嗯,拍不到的,但是我让摄影师在对面树上拍,因为那摄影师说那个角度拍出来会特别有意境感,秦姐姐放心。”
黎酒隐晦地示意了一下窗外马路对面的那棵树,在亮起的路灯下,秦鸢看到了树上一个模糊的黑影。
秦鸢:……
“你知道市里的树是禁止攀爬的吗?”
秦鸢好心提醒了黎酒一句。
“啊?为什么?”
黎酒一脸惊讶,真诚地发问。
正当两个人说着,就看见一辆城市管理的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树上的摄影师就好像猴子一样从树上溜了下来,抱着摄像机一路狂奔。
“你别跑啊,你还没拍呢!”
黎酒着急了,站起来隔着窗户企图将狂奔的摄影师喊回来。
“坐下吧,没事的。”
秦鸢扶额,“先吃饭吧。”
黎酒看着早已经跑没影的摄影师,垂头丧气地在秦鸢对面坐下,“对不起啊秦姐姐,我不知道这回事。”
“放心,还会有别的狗仔拍的。”
秦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黎酒来探班的消息已经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了,包括两个人在片场说话的照片,
给赵大山发了条消息,秦鸢要让今天晚上她和黎酒吃饭的事也上热搜,然后再把疑似两家联姻的消息以造谣的形式传播出去。
安排好这些以后,秦鸢和黎酒安心吃饭,这家餐厅的味道确实不错,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吃完饭,两人又上了同一辆车回酒店,算是做足了这场戏。
电梯上,黎酒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秦鸢,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多好。
“叮!”
黎酒的楼层到了,秦鸢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跟黎酒挥挥手。
“秦姐姐,我们明天见。”
站在电梯外,黎酒跟秦鸢说道。
秦鸢刚要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你不用上学吗?”
“我大三了,时间很自由。”
电梯关闭之前,黎酒回了秦鸢的话,秦鸢才想起来,点点头,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楼上一层就是秦鸢的楼层,刚出电梯,又正好看见了赵珏。
赵珏刚从片场回来,他手里的手机正是今天晚上秦鸢和黎酒吃饭的照片,这一抬头措不及防看见秦鸢,差点吓一跳,“秦老师。”
“赵老师。”
秦鸢也客气地点点头,刚好看见赵珏手机上的内容。
赵珏脸上一时有些尴尬,干笑两声,“随便刷刷手机。”
秦鸢笑笑,就当没看到,“那赵老师,我先回去了。”
“回见。”
赵珏也赶忙点头,两人各自去自己的房间。
秦鸢刚进房间,手机叮咚一声,就收到了黎酒发过来的消息。
【黎酒:秦姐姐,晚安。】
【秦鸢:早点休息。】
秦鸢低头回着消息,没注意到虞辞已经过来了,而这个房间里的醋味已经严重超标。
“还舍不得?”
虞辞低沉的声音在秦鸢的耳边响起。
秦鸢吓了一跳,关上手机,看着眼前面色黑沉的虞辞,顿时明白,这是醋缸又打翻了。
抱住自己家的醋坛子,秦鸢拍了拍虞辞的后背,突然间一个超损的主意出现在她脑海中。
松开虞辞,秦鸢笑着用手钩住虞辞的扣子,一脸傲气,“阿辞,我是雇主,你是保镖,什么时候你管得这么宽了?我去跟别人吃个饭,你还不高兴?”
虞辞看着戏瘾犯了的秦鸢微微挑眉,“哦?谁家的保镖不光要保护雇主的安全,还要负责端茶送水,捏肩按腿,甚至还要再雇主晚上害怕的时候同床共枕?”
秦鸢眼珠一转,“我们这的保镖都这样啊。”
“是吗?小骗子。”虞辞现在可不像之前那么好骗了。
“哼,你不信?”秦鸢听见虞辞对自己的称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拿出手机,“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让助理再雇两个保镖来试试。”
虞辞听见这话,眉眼压低,露出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伸手将秦鸢压在了门和墙的夹角里,“不许雇别人!”
秦鸢睁大眼睛看着这样的虞辞,见惯了虞辞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虞辞这么强势地命令自己,唔,也喜欢怎么办?
手不安分地落在虞辞的领口,秦鸢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反而挑逗地抚过虞辞的锁骨,“不雇别人也可以,但是阿辞你是不是得表现表现?”
虞辞刚才心里那点以为自己吓到秦鸢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抓住秦鸢的手,她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低头认真地看着秦鸢,声音也格外认真。
“宝贝,你提醒我了,你是不是得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虞辞是在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但是秦鸢满脑子只有阿辞认真起来好撩人这几个字,这么一本正经地喊宝贝,谁能撑得住啊!
脑袋晕晕乎乎,秦鸢甚至没有听清虞辞后面说的话,“你再说一遍,我在听。”
“我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虞辞手中还握着秦鸢的手,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这句,是宝贝那句。”
秦鸢期待地仰头看着虞辞,这声音,真的可以让耳朵怀孕啊,而且这么近的距离,颜值和声音的双重暴击,一定要再来一次!
虞辞这时候也终于看出来秦鸢压根没听清她说的话,狐疑地打量一眼秦鸢,猜测她是耳朵出问题了还是故意在装傻,“秦鸢。”
突如其来的全名让秦鸢一个激灵,被糖水灌晕的脑子也清醒过来,眨眨眼看清眼前的虞辞,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虞辞问自己的是什么。
夭寿了!
秦鸢这时候完全顾不上贪图什么美色什么声音了,整个人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她光想着占人便宜,把名分的事给忘了。
傻呵呵笑了两声,秦鸢企图蒙混过关,打了个哈欠,“那个阿辞啊,这么晚了吗?哎呀,我好困了,要睡觉觉。”
虞辞放开秦鸢的手,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她。
在虞辞的视线下,秦鸢刚想迈开的步子突然就走不动了。
沉默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两人的身上,秦鸢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她撑不住了,求饶地看向虞辞。
不等秦鸢开口,虞辞先抬脚走开,“算了,我不喜欢强求。”
完了完了,把人得罪死了。
秦鸢亡羊补牢地跟上虞辞的脚步,企图去拉她的手,却被虞辞提前一步避开。
“阿辞~”
秦鸢可怜兮兮地拦在虞辞面前。
虞辞闭了一下眼,深吸一口气,“我会守着你,去洗漱睡觉吧。”
秦鸢感觉虞辞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对,但是虞辞的语气却不容置疑,她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先去洗澡。
躺在浴缸里,被温暖的水流包围,秦鸢整个人却轻松不起来,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秦鸢觉得自己是很有当负心汉的天赋的,把人拐上床都这么久了,还没给人家一个名分,结果自己今天还这么作死地主动提起这事,真是作孽啊。
手划拉着水,秦鸢脸上没了那些轻松,反而多了些忧愁。
虞辞是秦鸢认定的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秦鸢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用虞辞说她也早就把这名分啊,甚至结婚一条龙都给办齐了,可是现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五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秦鸢闭上眼,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她身边的人比较了解,这事还要从秦老爷子去世,秦家众人争夺继承权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秦鸢被秦蓬骗了,说好的两人联手,但秦蓬摆了她一道,想收拢所有的权力,临了发现秦蓬狼子野心,最后才及时悬崖勒马,将继承人的事往后拖了五年,这五年里,秦蓬负责秦氏集团的管理作为考察,而秦鸢也有不能触犯的禁条。
首先,秦鸢不可以嫁人,秦家规矩,一旦嫁人将会自动失去家族继承权,当然,可以接受入赘,只是入赘的人选也要经过考察和检验,第二,秦鸢绝不能再被发现喜欢女子,当初从戒同所出来,秦鸢对外界的说法是她已经完全改变,是实打实的异性恋,绝不会再喜欢女子。
秦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他们有自己族规,那些族中长老都是一群老古董,看秦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那想法就能知道了,一旦秦鸢坚持自己是同性恋,一定会被立刻从继承人中除名。
当初为了以防秦蓬使坏,绝了联姻这条路,秦鸢进了娱乐圈,惹得一地名声狼藉,但好在,很有成效,后来秦鸢的绯闻太多,让家族里的人都快麻木了,也渐渐不再那么关注这件事,所以这才给了秦鸢空子,让她光明正大借着炒绯闻的名头,和虞辞亲亲我我。
但是如果搞正儿八经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五年已经过去了四年半,这四年多来,秦鸢做了不知道多少准备来迎接最后和秦蓬的较量,本来信心满满,但是却出了虞辞这个变数。
放弃虞辞是绝对不可能的,放弃秦氏也不可能,秦鸢本来想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如果是那个赢家,还活着,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虞辞在一起,只要她掌权,其他人根本奈何不了她,而如果自己没赢,那自己一定是死了,这样也没关系,她已经给虞辞准备好了后路,就算没有自己,虞辞在这个世界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虞辞了。
装作无事发生?那自己就是个妥妥的渣女,想把人吃干抹净还不想负责,答应下来搞地下恋情?好危险的。
怎么选都好为难,一直泡到洗澡水都凉了,秦鸢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跟虞辞把一切都说清楚,至于选择,也交给虞辞好了。
秦鸢觉得赵大山骂自己恋爱脑一点也没骂错,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她竟然想选美人!
心里唾弃自己,秦鸢扯过浴袍披上,做好心理准备,出去面对虞辞。
虞辞依旧像以往一样,看见秦鸢出来,拿出了吹风机,让秦鸢坐下,温柔细致地给她吹干头发。
秦鸢透过镜子看着虞辞,斟酌着开口,“阿辞……”
“今天晚上是我冒昧了,”虞辞打断秦鸢的话,先她一步开口,“这件事我不会再问。”
秦鸢没想到自己刚下定决心,虞辞竟然退了一步,一时之间,酝酿好的话在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心惊胆战地看着虞辞,秦鸢发现虞辞好像说的是认真的,丝毫没有再问的意思。
但是虞辞越是这样,秦鸢的心反而放不下去了。
吹完头发,该睡觉了,秦鸢看着笔直躺在床沿上,完全不像以往抱着自己睡的虞辞,心里一惊,完犊子了,阿辞嘴上那么说,结果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渣女了。
不行,这事一定得解释清楚了,自己的形象不能就这样垮了。
秦鸢脸皮多厚啊,虞辞不来靠近她,她就去靠近虞辞。
翻个身的事,秦鸢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了虞辞的身上,“阿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能不能别生气?”
虞辞被秦鸢抱住,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还有让我更生气的事吗?”
果然是生气了。
秦鸢心里惊呼好险,自己这要是装作没注意到虞辞的反常,真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这件事,那自己估计得上阿辞的黑名单,以后别说亲亲抱抱了,估计阿辞不提剑削了自己都算她菩萨心肠。
“我没有不想给我们俩一个名分,我也没有想始乱终弃,或许我也是时候跟你说清楚了,我父亲去世后,我和秦蓬以及家族定了一个五年之期,这五年里……”
秦鸢将当初约定的条款细节都跟虞辞说完,闭上眼睛靠在虞辞的肩上,“就是这样,等我成为秦家的新家主,得到秦氏集团,一切就都好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永远在一起。”
虞辞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她在消化秦鸢刚才说的那些话。
虽然秦鸢说得很像是那些诱骗无知少女的渣女理由,最后还有一句很像大饼的话,但是虞辞却还是愿意相信她,相信她的不得已。
“我信你。”
虞辞的声音在黑暗中,轻飘飘地落进秦鸢的耳朵里。
她愿意陪她走过这段不得见光的日子,她也不需要什么承诺,她只想着,只要秦鸢需要,她会在。
秦鸢抱住虞辞的手收紧,她的心脏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过,“阿辞,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如此情深意重,无以为报,我还是以身相许吧。”
秦鸢一边说着,松开了虞辞,转头去脱自己的睡衣。
“……不必。”
秦鸢这人真的是正经不过三秒,虞辞拦住她的手,“睡觉吧。”
“睡不着了,”秦鸢手被虞辞抓住,但是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虞辞,“阿辞,亲亲。”
“不亲。”
虞辞冷酷拒绝,她可是太了解秦鸢的得寸进尺了,每天晚上不让她老老实实睡觉,一旦纵着,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你不爱我了。”秦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企图耍赖。
虞辞还不习惯直接说爱这样直白的字眼,脸色微红,但也无奈地松开秦鸢的手腕,下一秒,秦鸢整个人落进了她怀中,温热的唇吻在了虞辞的唇上,像是满腔爱意,无处宣泄。
秦鸢心满意足地抱着虞辞,手从虞辞的衣摆下伸进去,在虞辞的腰际摩挲,这是虞辞唯一允许她碰的地方了。
借着黑暗中微弱的光线,秦鸢的视线落在虞辞的脸上,虞辞安静地闭着眼,呼吸平稳,清冷的脸上唯独唇角微肿,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心脏滚烫,秦鸢近乎贪婪地看着这样的虞辞,就在这一刻,秦鸢的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她想不顾一切地跟虞辞远走高飞。
秦鸢觉得自己有些怕死了,她舍不得死了。
秦家盛产疯子,秦鸢和秦蓬都是,他们没有正常人的心理,这场家产争夺战中都是以命相搏,赢者站在高台,荣光万丈,输者以命相抵,坠落深渊,这是他们不用说出口的默契,如果失去一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说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心。
可是现在这样好的日子,这么好的虞辞,秦鸢突然舍不得了,如果她死后,虞辞会不会这样抱着别人,喊别人宝贝,为别人做饭……
这个念头不能有,一旦出现就彻底遏制不住,秦鸢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失去眼前的人,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做噩梦了?”
秦鸢的动作惊醒了虞辞,带着睡意的声音有些不清楚,但依旧充满担心,立刻抱住了秦鸢。
“嗯。”
秦鸢在虞辞怀里,声音含糊不清,这个噩梦可是太可怕了,比她以往做过的任何噩梦都可怕。
虞辞的手轻轻拍着秦鸢的后背安抚,“没事,我在。”
在虞辞的安抚中,秦鸢从刚才的执念中清醒过来,眼神清明,眼中比以前更加坚定,她要赢,她一定会赢。
秦蓬还不知道秦鸢在想什么,他大半夜也还没睡觉,正坐在公司的电脑前,面色极为难看。
秦蓬的面前站着几个人,都是公司里他的心腹,但是现在整个房间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部都战战兢兢地看着秦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吗?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秦蓬的声音充满愤怒,直接将手中的文件扔了下去,纷纷扬扬的白纸飘在空中,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继续给我查,就算没有查出来,找个替罪羊,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我摆平。”
秦蓬眉宇间皆是戾气,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会在这里栽倒。
地上的纸上,赫然是关于秦三叔和秦小姑的事故调查,这件事情秦蓬从刚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后面果然如此,他能确定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却发现竟然其中很多细节都指向了自己,
秦蓬不是个傻子,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陷害他。
这事非同小可,秦蓬绝不能坐以待毙,就算自己目前揪不出幕后黑手,也不能让那人就这样轻易把自己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