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秦家出事

第五十八章

秦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虞辞的手机放了回去,然后慢慢往门外挪动,“咳咳,那什么,我先回去了。”

虞辞一动没动,秦鸢退出门外,给虞辞关上房门,窜回自己房间后,才无声地抽了一会风,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翘着脚在椅子上坐下,秦鸢在一开始的激动过后,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俩人现在的关系进程,可以说除了最后一步,已经都做全了,那这最后一步……

手指点着扶手,秦鸢眼珠乱转,脸上的笑容带着点期待。

正当秦鸢在这边想着怎么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还是李管家。

“李叔,怎么了?”

秦鸢有些纳闷,没什么大事李管家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一般一个月自己都不一定接到一个李管家的电话,结果今天一天就接到了俩。

“小姐,刚刚接到消息,您三叔和小姑出事了,正在医院,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李管家的话音一落,秦鸢立刻坐直了身体,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谨慎地问李管家,“李叔,秦蓬……”

“暂时没有证据,不过蓬少爷已经赶往医院了。”

李管家当然知道秦鸢想问的是什么,他也早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调查,目前来看,这件事情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跟秦蓬有关。

秦鸢应了下来,心里有数。

“阿辞!准备出门了!”

秦鸢冲隔壁房间喊了一声,然后换了身衣服,并没有化妆,毕竟那俩人在医院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带上口罩,秦鸢出门的时候虞辞也从她房间里出来,跟上了脚步匆匆的秦鸢。

带上保镖,秦鸢告诉司机医院地点,一行人立刻出发。

坐在车上,秦鸢眉头紧锁,不知道为很么,她心里有些心慌。

秦鸢父亲是个风流浪子,私生子女十几个,秦鸢的爷爷倒是专一,但子女同样不少,儿子四个,女儿三个,秦鸢父亲是老大,继承了大部分的家业,其他的要么就是有自己的产业,要么就是在集团里任职。

其中秦二叔在集团中的权力最大,秦大姑次之,当初秦鸢和秦蓬也是为了提防野心勃勃的这些叔叔姑姑所以才联手的,到现在俩人闹成这样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是因为这些长辈的功劳。

除了秦二叔和秦大姑之外,其余的几位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几年没少上蹿下跳,不过也正好给了秦鸢利用的机会,给秦蓬找了不少麻烦,让秦蓬没办法腾出手来专门对付秦鸢。

秦家的人蹦得再厉害,这也是本家的人,秦蓬就算是再疯,也不敢轻易动自己本家的人,毕竟万一让其他人抓到把柄,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这次不同,万一秦三叔和秦小姑的事跟秦蓬有关系,就代表秦蓬要打破这扇窗户了。

秦小姑和秦二姑都是嫁到了国外,本来据消息两个人是要一起回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先回来的只有秦小姑,所以秦三叔才回去接她,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上了秦三叔的车。

一听这手法,秦鸢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秦蓬,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如果这真的是秦蓬做的,那到底是又发生了什么,让秦蓬不得不开始走最后一步。

心里揣着这样的疑问,秦鸢一路上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她现在可还没打算对付彻底发疯的秦蓬,这可不是个好时机。

一直到了医院,秦鸢一言不发,脸色黑沉如水,带上帽子,快步在保镖的护卫下走进了医院。

虞辞同样带着口罩和帽子,走在秦鸢的身边,为她留意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那两人还在抢救室里,外面已经站满了人,秦二叔和秦大姑坐在长椅上面色焦急,另一边站着的秦蓬比秦鸢的脸色好不到哪去,同样阴沉着,似乎对眼下的局面同样不满。

秦鸢过去的时候,几人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秦鸢也没有说话,在秦蓬旁边的长椅坐下,跟他们一样静静地等着结果。

秦蓬看秦鸢坐下,也在秦鸢的旁边坐下,一边坐了俩人,都好像是雕塑一样。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秦二叔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秦鸢和秦蓬的身上,两人也不避不闪,同样看了回去,他们现在更像是彼此戒备的敌人,而不是血缘相连的亲人。

秦大姑的脾气更暴躁一些,直接开口,“小鸢,小蓬,这件事情已经报警了,警方一定会彻查到底,你们没意见吧。”

“当然,这是应该的,希望小姑和三叔没事。”

秦鸢坦荡地回视秦大姑,说得很正常。

秦蓬的脸色没有变化,“是应该让警方查到底,看看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秦蓬这句话说得就很直白了,似乎这件事跟他完全没关系,甚至他还想查出真凶一样。

秦鸢和秦蓬的回答和反应让秦二叔和秦大姑都皱起眉头,双方的猜疑更深。

又没有人说话了,坐在两边的四个人都在怀疑着不同的人,表面平静,但难掩暗流涌动。

就在他们彼此相互试探的时候,抢救室的大门打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双手满是鲜血,带着遗憾和歉意,说出的话让四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一个都没抢救过来。

伤得太严重,送来的时候基本上既可以宣告死亡了,用上了所有的抢救手段,依旧是无济于事,最后两人的心跳还是成了一条直线。

两张病床被推了出来,上面的人盖着白布。

秦二叔和秦蓬上前,掀开白布确认了身份,旁边的秦大姑看着两人,一声短促的惊呼后,直接晕了过去,这么严重的车祸,最后的面目都已经基本破坏得不成样子了。

虞辞甚至都被吓了一跳,伸手想去帮秦鸢捂住眼睛,却被秦鸢一把推开,两人之间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虞辞不明所以,但也只是掩下心里的无措委屈,默默地垂眼退后一步。

结果已经出来了,秦二叔在死亡通知单上签了字,秦大姑被送去输液,接下来要商量的就是这两人的后事问题。

秦三叔和秦小姑两人三十几岁,年纪没多大,无论是资历还是智商,都算是兄弟姐妹中最弱的两个,所以手中的股份权力等也都是最少了,不过也因为容易被利用,所以也是经常被当枪使,所以俩人表面上看上去也是最能闹,最不安分的。

秦二叔和秦鸢秦蓬还没来得及开口商量这件事,秦三叔的妻子和孩子来了,三个孩子,最小的才一岁多,最大的也不到十岁,哭得撕心裂肺,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站在走廊里,秦鸢看了一眼移开视线,秦蓬微微皱眉,“三婶怎么来得这么晚?”

秦二叔手中拿出一根烟,却又想起这是医院拿在手里没有点,“这几天听说你三婶跟你三叔在闹别扭,两人分居,她带着孩子去了郊外的别墅,打电话之后赶到这里,时间差不多。”

秦蓬没有再说话,“那这里就先交给二叔了,我们就先走了。”

秦二叔点点头,秦蓬看了一眼秦鸢,“姐,还不走吗?”

秦鸢同样看了一眼秦二叔,“二叔,我们走了。”

秦二叔再点头,秦鸢和秦蓬一起走了出去。

走在医院的通道上,两人一句话没说,直到走出很远,在又一个拐角,秦蓬一把拉过秦鸢的胳膊,两人进了走廊旁边的杂物间。

杂物间中,消毒水的味道和各种复杂的味道几乎熏得人头晕,秦蓬看着秦鸢一言不发,秦鸢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有话快说。”

“这件事是你吗?”

秦蓬先于秦鸢这样问道。

秦鸢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秦蓬,“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是神经病吗?”

听见秦鸢的回答,秦蓬倏然笑起来,“你可不就是有神经病吗?”

“滚。”

秦鸢对秦蓬的反应莫名其妙,伸手推开秦蓬,直接往外走去。

“也不是我。”

在秦鸢的身后,秦蓬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鸢脚步不停,到底是谁,口说无凭,证据会给出一个答案。

出了医院之后,秦鸢上车,她这回在想秦蓬那句话的意思。

依着姐弟两人二十多年的相处经验,秦鸢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相信这件事可能真的跟秦蓬没有什么关系,不光是因为秦蓬的话,还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如果真的是秦蓬做的,对他自己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除非秦蓬是个想要自寻死路的傻子,要不然他不会把头往铡刀

但是除了秦蓬以外,秦鸢又实在很难想到其他人了。

如果要是说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意外,秦鸢同样不相信,这么敏感的时间点,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下子两条人命,简直处处都在透露着蹊跷。

唯一能解释的是,在这个最后关头,又有大BOSS忍不住要浮出水面了,秦鸢心里发慌地扣着座椅扶手,这么狠的手段,到底会是谁?那人又想要干什么?

秦鸢很了解秦氏集团的组成,秦氏集团成分复杂,国内外盘根错节,秦氏家族历史悠久,从前朝就已经存在,几百年风雨飘摇,在现在的秦氏集团形成前期,其实是很不光彩的,后来一步步洗干净上岸,成了现在的样子,但被洗下的那些泥垢他们依旧没舍得扔掉,在秦老爷子那时候,被放到了国外。

当初秦鸢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时候,她接触的其实只有目前国内这个清清白白的秦氏集团,国外的那些只有过耳闻,没有真正接触后,不过她也有猜测,国外的那部分,很有可能被秦老爷子给了秦蓬。

在秦老爷子眼中,秦鸢和秦蓬的姐弟关系融洽,没人能够离间,正好可以一明一暗,一黑一白,这样相辅相成,才能走得更长远。

想法是好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秦鸢和秦蓬决裂,让秦老爷子的好算盘全部打了水漂。

秦蓬干得那些脏事,秦鸢大概了解一些,跟国外的那部分有很大关系,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但是这次,这种手段,如果排除秦蓬的可能,那另一个人,很可能跟秦家还是脱不了干系。

这种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秦鸢太阳穴隐隐作痛,这就好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现在就落在了秦家的这盘棋上,随时有可能把所有人一起扯着同归于尽。

虞辞的手轻轻摁在了秦鸢的太阳穴上,适中的力道让秦鸢好受了一点。

秦鸢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虞辞,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回家之后,秦鸢有些忙,因为这个变数的出现,她又要做不少的准备,在书房里跟李管家周特助他们紧急开会,无论怎样,出现什么差错,他们的计划决不能被打乱。

秦鸢在书房里一直到下午该吃晚饭了才出来,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出书房门的时候秦鸢脚步晃了一下,额头渗出冷汗,胃部抽搐,两眼冒金星,低血糖的滋味并不好受。

正当秦鸢打算缓一会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被人搀住,抬头一看,是虞辞。

放任自己倒进虞辞怀里,秦鸢带着自暴自弃,“我饿了。”

“饭好了。”

虞辞依旧像是以前一样,对秦鸢没有任何怨言,将人直接抱去了餐桌旁,秦鸢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让虞辞亲手喂她。

秦鸢的视线落在虞辞脸上,她心底的心慌没有一丝减弱。

在医院里看见白布下的两人时,秦鸢第一次觉得那么害怕,她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在这场金钱和权力的争斗中,人命是随时会被当成筹码和武器的。

只要被卷进来的人,不会有幸免。

这个突然的认识让秦鸢遍体生寒,她在那一瞬间,她第一次后悔了,她后悔将虞辞扯进来。

秦鸢在很久以前,她就不把自己的人生当回事,包括自己的生命,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豪赌,他们都是游戏的傀儡,桌上的赌徒,输赢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他们也随时做好了输掉的准备。

但是现在,秦鸢觉得她还没有准备好。

人生有意思就有意思在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它给你的是礼赠还是惩罚,这一刻你信誓旦旦,下一刻可能就会面临分崩离析。

在秦鸢决定将虞辞扯进来,放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亡命赌徒,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看着所有人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她享受着自己操纵一切的快感,可是当意外出现,告诉她一旦失败她可能被收走的东西时,秦鸢慌了。

可是齿轮已经开始旋转,她能怎么办?

没人能阻止得了。

秦鸢突然不敢看虞辞,如果有一天虞辞知道这些,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这个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

秦鸢机械地吃着虞辞投喂的食物,她尝到了自负的苦果。

吃过晚饭,像是往常一样,虞辞出现在秦鸢的房间里,但这次,秦鸢打开了自己的门,“阿辞,我今天晚上想自己睡。”

秦鸢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一下,就算是绝路,也肯定会有不一样的解法。

虞辞不知道秦鸢那些七绕八拐的想法,她只知道今天的秦鸢格外不一样。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虞辞垂下眼,“好好休息。”

虞辞走了,秦鸢一个人脱力一样坐在了床上,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心里的慌怎么也压不住,站起身来暴躁地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重新坐在床上,秦鸢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有专门做的隔音,就算是虞辞也什么都不会听到。

秦鸢这边一夜无眠,另一边的虞辞同样也没好到哪去。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第一次怀中空落落的,虞辞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了,辗转反侧,可是她如何都想不到真正的答案。

原本的假期被秦鸢取消了,第二天一早,秦鸢要回Z市继续拍摄了。

赵大山一大早被这个消息炸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收拾好,好险在飞机起飞前勉勉强强赶上了飞机。

“这好好的放着假,怎么突然决定加班了呢?”

赵大山本来仗着第二天能睡懒觉,所以前一天晚上肆无忌惮地打了游戏,现在整个人困成狗了,打着哈欠问旁边的秦鸢。

秦鸢一宿没睡,但依旧看不出来什么,耳朵里带着耳机,对赵大山的话充耳不闻。

赵大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看看秦鸢,再看看旁边同样脸色比冰块冷的虞辞。

我去,吵架了这是?!

赵大山在心里疯狂震惊,完全想象不到秦鸢和虞辞吵架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如果不是吵架又解释不了现在这个场面。

赵大山虽然已经快被八卦之魂折磨死了,但是他还是理智的,这个时候在老虎头上拔毛,他是不想活了才会干这事。

忍下好奇的心,赵大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飞机的时候甚至去跟助理抢活搬行李,也不跟秦鸢走一块。

在去片场的路上,秦鸢又接到了电话,是秦二叔打来的,告知秦三叔的葬礼是在一个半月后,让秦鸢到时候不要忘记,而且在葬礼后还会开开会,商量一下关于秦三叔和秦小姑后续的一些问题,让秦鸢提前腾出时间,顺带秦小姑的葬礼时间还没定,要等她国外的丈夫来了商量之后再说。

秦鸢应下来,挂了电话之后,前排的赵大山整个人都石化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秦鸢跟虞辞吵架了呢。

“那……节哀顺变。”

赵大山半天才冲着秦鸢憋出来一句。

秦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到了片场以后,徐导看见秦鸢眼睛都亮了一下。

“天呢,秦老师真是敬业啊,竟然在休息期间也没有忘记练习演技,现在还没有开拍,整个人就已经进入状态了,完全就是秦萧的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徐导在旁边一通恭维,听得赵大山嘴角抽抽,徐导您老把眼睛睁开,看看她那是演戏吗?!

不过有秦鸢在这,赵大山也不敢多嘴。

顺利换上衣服化妆,秦鸢坐在轮椅上,那种谈笑间杀人于无形,沉下脸就要血溅三尺的感觉更强了,除了让对手戏演员苦不堪言以外,其他都显得那么美好。

拍了两场戏,暂时中场休息,秦鸢正在看剧本,徐导那边又迎来了个人。

“秦老师,有人来给你探班了。”

徐导朗声提醒秦鸢。

秦鸢抬起头一看,只见黎酒和她身边的助理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走了过来,看她看过去,顿时扬起灿烂的笑脸。

手中捻着剧本的手微微用力,秦鸢眸中的光一闪而过,一个新的计划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合上剧本,秦鸢脸上的冷意掩下,站起身主动迎上了黎酒,“小黎怎么过来了?”

“早就想过来,但是怕打扰到你,”黎酒头一次见到秦鸢这么好的态度,一时脸色微红,递上了手里的奶茶,“这几天看别人都在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不知道秦老师喜不喜欢这个口味的?”

秦鸢从黎酒手中接过,毫不避讳地插上吸管尝了一口,“正好是我喜欢的口味。”

黎酒感觉现在都有些不真实,看着秦鸢呆了一瞬,又脸色红通通地低下头去,“秦老师喜欢就好。”

“这么远过来一趟辛苦了,你在这里等一会,等中午我请你吃饭。”

秦鸢将抿了一口的奶茶放到一边,笑着跟黎酒说道。

“真的吗?谢谢秦老师。”

黎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扩大了许多,点点头答应下来。

说这两句话,休息的时间到了,徐导招呼人继续开拍,秦鸢也走了过去。

黎酒站在旁边,拿过了秦鸢喝了一口的奶茶,然后拿着手机走到了另一边的角落,像是在打电话。

虞辞眸色渐冷,也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她听见了黎酒的声音。

“哥!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让秦鸢同意联姻了?她对我的态度变化好大!”

另一边的黎大哥看着刚被秦氏集团退回来的合作方案,有些担心,“小妹,你真的确定?秦家现在不太平,要不你还是……”

“我当然确定,哥,秦家不太平秦鸢才需要联姻,反正,我对她势在必得,你一定要帮我。”

黎酒对黎大哥的劝告不以为然,她想到刚才秦鸢的那个笑,眼中更是确认,不管秦鸢是为了黎家的助力还是什么,只要她有所图,有求于自己就够了。

另一边的黎大哥很是了解黎酒对秦鸢的执念,想想现在的局势,也没那么担心,他黎家还不至于怕这点,“只要你想,哥怎么会不帮你呢?”

“谢谢哥。”

黎酒喜笑颜开,挂了电话。

虞辞站在原地,她终于知道了昨天和今天秦鸢这么反常的原因,原来她在经历这样的压力。

手缓缓握紧,虞辞看向镜头下的秦鸢,正好拍到秦萧回京后,被皇帝召进宫中折辱的戏份,曾经的秦萧骄傲洒脱,皇帝对她满心爱慕却得不到,现在终于等到凤凰落地,皇帝的手掐着秦萧的下巴,眼中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