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发生的事，南安王和北宁侯都看在眼里。
还好。
东凌侯府大少爷赌技一般，东凌侯也不允许他赌博，他们的儿子还会拦着，不用担心被教坏。
吃饱喝足后，南安王和北宁侯就走了。
包间内，周子谦他们是边吃边聊，美酒佳肴。
另外一包间内，卫国公世子虽然输了，但心情很好，因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半个时辰后，周子谦吃饱了，准备溜达回东凌侯府。
只是刚出门，没走几步，又和卫国公世子碰上。
周子谦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卫国公世子的脸当时就绿了。
还没人敢这么挑衅和蔑视他的！
「吃饱了，周大少爷不再玩两把？」卫国公世子道。
「不玩了，没意思。」周子谦道。
「我看你是怕输吧！」卫国公世子激将道。
周子谦斜了他一眼「怕输？你一个没赢过的好意思说这话？」
卫国公世子握着折扇的手一紧，道「输一把，不代表回回都输！」
「碰到本少爷，你想赢可没那么容易。」周子谦大笑。
「有本事就再比比！」卫国公世子叫道。
周子谦要说话，南安郡王拉住他「别上当啊。」
「骗我上当的还没出生呢。」周子谦道。
卫国公世子瞪向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可不怕他。
周子谦打着酒隔道「小玩几把，回去也没什么要紧事做。」
南安郡王还想说话，定国公府大少爷拍拍他肩膀道「我相信周兄。」
这么久了，撞上东凌侯府的就没讨到便宜的，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虽然周兄赌技一般，但碰到他，卫国公世子的技术也失灵了啊。
刚刚那顿不要钱的午饭就是最好的证据。
萧澈他们早看卫国公世子不顺眼了，只是卫国公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是一再的按捺住教训他的心思。
现在周子谦站出来，他们就不拖后腿了。
他们对周子谦很自信。
然而――
事实很打脸啊。
周子谦的赌技那是真烂。
不止输掉了自己身上的锦袍，连带他们四个的也输光了。
「脱！」卫国公世子道。
萧澈他们穿着亵衣亵裤，看着还穿戴完好的南安郡王。
「快脱吧。」萧澈催道。
南安郡王「……。」
他们到底是哪边的啊？！
这几个损友，那是恨不得帮卫国公世子来扒他锦袍了。
南安郡王涨红了脸，把玉腰带解下，然后脱锦袍。
卫国公世子看着周子谦道「还赌吗？」
周子谦伸手去拿赌盅。
萧澈抓住他的手。
「不能再赌了。」萧澈道。
「已经没得输了。」定国公府大少爷叫道。
「……。」
「这么快就输光了？」周子谦打着酒隔道。
「……。」
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揍他一顿。
不知道他们穷啊。
卫国公世子道。「你要想赌，我借你钱。」
「那少借点，就借三千两吧。」周子谦叫道。
「……。」
南安郡王望着萧澈道「我看他是真喝懵了。」
萧澈和北宁侯世子要把周子谦拖走。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当着卫国公世子的面，那是不可能的。
四下围了一堆看热闹的。
醉仙楼那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啊。
但是醉仙楼的掌柜的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他们不是来吃饭的，只是纯粹的看热闹。
而且！
东乡侯府大少爷输的这么惨，现在是醉了，赌性上来了，回头酒醒了，看他怎么办。
掌柜的忧心啊，自打镇国公府大少奶奶来一回，他就怕醉仙楼保不住。
小伙计端了笔墨纸砚来，把借条写好，周子谦签字画押。
有了银票，自然是继续赌了。
输光了再借。
借了再输。
最后，萧澈手一抬，直接把周子谦打晕了。
卫国公世子冷看着他「你敢坏我好事？！」
「我劝你最好别赌了，他可是青云山的土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萧澈道。
卫国公世子冷冷一笑「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岂容的他土匪横行！」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南安郡王扛起周子谦一条胳膊，直接和北宁侯世子把人拖走了。
卫国公世子心情好，没有阻拦。
他拿着一摞借条回了府。
把借条给卫国公府老夫人过目，道「祖母，借条上的钱足够填补冰铺的损失了。」
卫国公夫人高兴道「还是我儿聪明。」
虽然只是欠条，不是银票。
但欠条是周子谦当众签下的，他就抵赖不掉。
东乡侯府敢欠债不还，卫国公府可以正大光明的带人去要债，由不得他抵赖。
「这还只是开始。」卫国公世子眸底闪着光芒。
周子谦在醉仙楼输的只剩亵衣亵裤，还欠了三万两的赌债的消息一阵风传开。
前脚传到镇国公府，后脚萧澈就把周子谦带镇国公府来了。
他们翻墙进的后院。
芊芊正在煎药，见他们只穿着亵衣，叫道「无耻！下流！不要脸！」
萧澈「……。」
南安郡王「……。」
北宁侯世子「……。」
定国公府大少爷「……。」
他们为什么只穿亵衣？
还不是你家大少爷输的太惨！
都没地儿叫委屈了。
芊芊注意到周子谦晕着，叫道「大少爷，你怎么了？」
她跑过来，然后捂住鼻子「我家大少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八坛。」南安郡王道。
「怎么八坛就晕了？」芊芊道。
「……。」
「我家大少爷肯定是睡着了。」芊芊道。
「……。」
这小丫鬟对周子谦的酒量是不是过于盲目自信了？
南安郡王扶着周子谦进竹屋。
萧澈望着紫灵道「大嫂，你给他看看，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紫灵眉头一皱「怎么了？」
「周兄喝大了，和卫国公世子比大小，输惨了。」萧澈道。
输惨了？
芊芊踩着台阶跑上来，问道「我家大少爷输的有多惨？」
南安郡王望着她「看我们样子就知道有多惨了。」
芊芊小眉头扭着。
「我家大少爷是遇上高手了？」她问道。
「勉强算个高手吧。」北宁侯世子道。
「……。」
「勉强是高手，我家大少爷怎么输的这么惨啊？」芊芊疑惑。
「我知道了！」芊芊欢喜道。
「我家大少爷肯定是凭真本事输的！」芊芊一脸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