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露现在不可能听得进去白漠行这些话。
她道:“我知道。”
“算了,反正你也没听进去。”白漠行知道她听不进去。
他太了解她的个性了。
卢露看着他,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白漠行留给自己的东西,道:“这个先放在你这里吧,我有机会过来拿。”
白漠行对她有想法,她就不想再收他的东西。
她只是想自己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自己美丽。
白漠行看她出去了,东西没拿,望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苦笑了一下。
卢露走后,卢音就进来了。
她看到白漠行已经爬起来了,正准备穿衣服。
她问道:“你要出去啊?”
“出去走走。”白漠行说。
卢音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就在家里吧。”白漠行并不想被她跟着。
卢露听到他的话,道:“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她这两天都在照顾他,分不出心来。
他这会儿要出去,她也乐得个清闲,正好可以出去逛逛。
要不然,白漠行在家里生病,她还跑出去,她怀疑自己回来的时候,就是挨骂的。
白漠行点头。
他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他才刚刚离开,卢音也出去了。
……
白漠行也没去别处,他把房子送给卢露,卢露没要,他准备自己过去看看。
总觉得今天跟卢露那么一提,又自讨了个没趣,更尴尬了。
白漠行到了地方,司机在门口,他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司机听到他的话,点了下头。
虽然不太放心,但这毕竟是白漠行的吩咐。
白漠行走进门,正好里面的花都已经打起了花~苞。
他记得有一年,卢露还小,说她以后就想住在这样一个满是花的房子里。
这件事情他还记得。
花都是他种的。
他时间少,身体又不好,种得慢。
种了很久才种了满满的一院子。
却一直没好意思叫她过来看。
尤其是中间于慕白又回来了。
那时候家里和他都想着让于慕白替他跟卢露结婚。
卢家人和卢露都很高兴。
于慕白回来的第一天,她似乎就爱上了这个弟弟。
但他那时候想的都是,她终于有人照顾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走后,她无人照顾。
……
事情发展到今天,她看上了于慕白,却再也不会看他了。
以前说的话她不再记得。
她甚至开始嫌弃他是个病秧子。
白漠行站在一旁,笑了笑,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
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
从花房回来的时候,白漠行也没让司机回家。
他心情不太好,想到处走走。
不想回去让人发现他心情不好的事情。
他望着窗外,突然看到路边,卢音就站在那里,她特地给自己花了个很浓的妆,将一个男的踢到在路上,她的腿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嚣张地踩着其中一个男人,道:“打我朋友?谁给你的权利?嗯?”
瞬间像个小太妹的样子。
白漠行揉了揉眉心,不得不说,人真是不可貌相。
她表面那样乖巧,怎么是这么一个样子?
他本来想走的,但看她实在太过分,人都要被打死了,不得不让司机停在路边。
卢音踩着人,恶狠狠地道:“不许再欺负我朋友了,知道吗?再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们。”M..
她的话刚说完,车窗就落下了,一道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卢音。”
卢音怔了一下,回过头,看到白漠行那张清冷且带着几分虚弱的脸就在那里。
她咳了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个人,直接把脚抽了回来。
两个人看到这一幕,忙爬起来跑掉了。
白漠行看着她,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们刚刚打我,你看,我手都被打肿了。”
她指着自己白净的手臂,上面一点伤痕都没有。
白漠行第一次见到这么恶人先告状的人。
他道:“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怎么一会儿就跑到这里来了?
看到她这样,他简直无语。
他还以为自己出门的时候她会好好在家里。
结果……
卢音道:“我朋友约我,我出来走走。”
“你朋友叫你,就是让你出来打架的?”白漠行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而且她把人打得那么重。
这根本不应该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卢音道:“我不是故意的。”
“上车!”
“可是……”她想说我朋友还在等我,但看了一眼白漠行臭着的脸,不敢说话了。
万一他这会儿不要她了,她被赶回卢家,那日子还能过吗?
她赶紧听话地上了车。
到了车上,白漠行盯着她,看着她整个人,细胳膊细腿的,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劲……
打人打得这么狠。
卢音见他盯着自己,道:“那个……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你能不能不要跟家里说。”
“为什么要打人?”
卢音摸了摸鼻子,“他们该打。”
“呵。”白漠行道:“你一个女孩子,打两个男人,你是真不怕出事,你胆子太大了。你以前也这样吧?”
亏卢父还能说出他女儿卢音乖巧听话这种事情来。
白漠行之前觉得她个性还算可以。
这会儿没想到她还在外面做这种事情。
这小丫头竟然还有两副面孔。
她装得还挺好,他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卢音听到他的话,看向他,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白漠行道:“回去好好写个检讨,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到检讨两个字,卢音就一个头两个大,她最不喜欢写东西了,他竟然还要让她写检讨。
“我可以不写吗?”她弱弱地问道。
白漠行没有理她。
两人回到家,卢音跟在他身后,白漠行看了一眼她这副鬼样子,画个妆把自己画得丑死了。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把她认出来的。
但在街边,他还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白妈妈看到两人从外面回来,再看到卢音这副尊容,问道:“卢音这是……”
“去把脸洗了。”
白漠行道。
卢音看了他一眼,回到了楼上他的房间。
自从她跟他领证之后,她就没有再住在客房,所以白漠行的房间也是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