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轻拍了下年轻妇人的手说道:“老大媳妇你别要这样说,你要是当时一起去了,指不定就一起出事了。娘现在无比庆幸,你没有一起跟着去。”
想到之前那包被上绣的字。
又想到刚刚老妇人说安念慈挖草药贴补家用。
苏言问起了她们:“老奶奶,你小女儿会刺绣吗?家里可有她的绣品?”
“有,我去给你拿。”
老妇人说着就要站起来。
年轻妇人按住了她:“娘,你坐着,我去拿。”
不一会儿。
年轻妇人就拿了一叠绣品出来。
“这里都是小妹之前绣的,有手帕,有荷包,有肚兜,本来这些是要拿去镇上卖的,但因着没有全部绣完,她就没拿去卖。这后面她不见了,娘想留着做念想,就一直放在了小妹的房间。”
苏言打量一番朝着萧湛点了下头。
确定这跟那包被上的字一样。
萧湛没忍住问了起来:“她在失踪之前可说过什么,在失踪之前可接触过什么人?”
说过什么?
可接触过什么人?
老妇人是一点想不起来了。
年轻的妇人想了想说道:“说到是没说过什么,接触也没看到她接触过谁,不过那段日子小妹好像比原来喜欢打扮一些了。”
萧湛的娘该不会是遇到渣男了吧?
渣男让他娘有了孩子,然后想去母留子,哪成想他娘知道了,然后抱着孩子跑了?
这真要是那样。
她手里拿来那么多钱?
苏言心里疑惑不已。
问了她们不少问题。
苏言和萧湛在他们家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离开他们家。
刚下山,苏言就和萧湛说起了话:“萧湛,我们要不要找其他人问问,先前你娘的嫂子不是说她在他们这村里有个朋友吗?”
“走吧。”
萧湛决定去问问。
安念慈的朋友叫王青草就嫁在本村的。
苏言和萧湛找上门的时候,王青草正在家里打扫院子,忽听有人叫自己。
王青草愣了下走了来开门,发现来人自己不认识,她询问起了苏言他们:“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们是衙门的人,来找你是想问你有关安念慈的事。”
苏言直言道。
王青草招呼他们进来坐下说道:“衙门之前已经来找过我几次了,但是我是真的不是很清楚她的事。只知道她那段日子经常去镇上,每次回来都买不少的东西。具体买了些什么,她也没说…”
苏言问:“你可有看到她跟什么陌生人接触没?”
陌生人?
王青草摇头。
苏言又问道:“安念慈平时去镇上,都去哪些地方你知道吗?”
“集市,还有就是白枫医馆。”
王青草只想到这两个地方。
苏言随后和萧湛去了这两个地方,集市上的人虽然有老人摆摊,但是谁还记得安念慈呢?
他们就去了白枫医馆。
苏言一提起安念慈,在一边坐堂的一个中年大夫就走了来:“你们怎么问起她?”
萧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们是其他衙门的人,来这里了解些安念慈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
中年大夫就叫白枫。
他招呼苏言他们去后堂坐下就和他们说起了话。
“我和安念慈认识,是她家里人生病了,她来求我爹医治。那时,我看他们家里挺不容易的就问了下安念慈识字不,得知识字就送了她一本医书。后来安念慈就经常来我们医馆卖药。”
“在安念慈失踪的前一个月,她来我们医馆买了不少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问起了她。她这才告诉我,她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
“后来呢?”
苏言眨巴了下眼睛追问道。
白枫喝了口茶水说道:“后来,我就给她开了药,但那男子不见好,她就找了我去给他看。那男子好后没多久就走了,后来我就没有再看到那男子,几个月过去,安念慈就不见了……”.
虽然隔了几个月。
苏言还是觉得安念慈的失踪跟那男子有关系。
白枫又说起了话:“当时我向衙门说了这个情况,但是这后面还是没有找到安念慈。”
苏言问:“那男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白枫摇头。
竟然不知道。
苏言接着说道:“那,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记得,他长得很好看,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白枫当时只觉得自愧不如。
苏言向他要了木炭和白纸,在他的描述一点一点的画了起来。
画好经过一番修改。
苏言重新画了一副递给白枫看:“是他吗?”
白枫接过看了看,一脸诧异的夸起了苏言:“姑娘,你的画艺也太厉害了,画出来简直跟他本人一模一样。”
看了会儿。
白枫忽然觉得眼前的萧湛跟画像上的男子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你怎么跟他长得有几分像?”
苏言之前就看出来了,见白枫也看出来了她说道:“实不相瞒,他是安念慈的儿子。”
“什么!”
白枫一脸的震惊。
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枫想起了一些事:“你娘应该在你爹没走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你爹了。可是怎么会,难不成那男子负了她?不应该啊,我看他对你娘也挺好的…”
他之前其实是喜欢安念慈的,可见她心里没自己,只得将她放下。
萧湛问起了白枫:“你可还记得你去给那男子医治时,他身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做的是什么样的打扮?”
回想了下。
白枫忽然想起了那男子腰间佩带的玉佩。
“他的衣服当时已经很破烂了,而且都是血迹我没看太清楚,但是我记得他腰间带了一块上好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好像有条龙,再多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玉佩上有龙!
萧湛的手紧了起来。
苏言见萧湛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那他爹是什么来路。
她没有在这时候问,离开这里她才问的。
萧湛拉着苏言走到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告诉了她:“这样的玉佩,只有皇族的才会有,我那爹现在要么是王爷,要么就是当今的皇上。”
其实。
苏言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想,可是得到证实还是挺震惊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