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生活还是不错的,梅青芷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每天都是美滋滋的。
不过下周落桐就要进组,想到这,梅青芷都没食欲了,烤肠都吃不下去了。
来之前跟温南州说好的每天三次电话,也变成了一次,有的时候梅小芷甚至连这唯一的一次也会忘记。
只能温南州眼巴巴的拨了一通又一通,才能在睡前得到一次垂怜。
接电话的时候梅小芷各种对温南州表示愧疚,然后向他保证明天一定,三次都不落下。
温南州委屈又听话的相信了她的大饼。
可是到了第二天,梅小芷都全然忘记自己说过了什么,自己在剧组玩的不亦乐乎。
温南州算是认清了,这小祖宗的话,不能信。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工作工作工作,打算空出几天去逮人,然后按在床上狠狠的教训。
「青芷,快过来吃烤玉米。」说话的正是这部戏的女主角秦优。
秦优跟梅青芷一样还没大学毕业,不过这部戏的男主角周挺比两人大一点,组里面她们三个人关系最好。
烤玉米?
梅青芷眼睛亮了亮,在剧组的几天,她吃到了好多以前未曾接触过的食物,每一样都很美味。
「来啦来啦。」梅青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蹲在秦优身边,和她一起围着火堆看周挺烤玉米。
原来还可以这样烤东西,有一种荒野求生的感觉。
梅青芷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碰香喷喷的烤玉米,不料却被秦优一巴掌拍下去,「小心烫手。」
梅青芷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但还是听话的只看着,不再碰。
「好了,拿去。」周挺将烤好的两根玉米递给眼巴巴的咽口水的两个馋猫。
两人喜滋滋的接过。
咬了一口,恩!~这是什么人间美味~等回京城她要分享给州州。
这种感叹,梅青芷一天能发出五六次。
见梅青芷明显第一次吃的样子,秦优满脸心疼。
是了,连烤玉米、烤肠都没吃过的人,那家庭得有多贫困啊。
想着想着,秦优把自己的烤玉米掰一半递给梅青芷,「青芷,来,多吃点。」
梅·家境贫困·青芷喜滋滋的接过来,一手拿一个,「谢谢优优了。」
吃完烤玉米,梅青芷的嘴巴,舌头还有手都是黑黑的,用灰头土脸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秦优和周挺觉得有趣,也没提醒她,甚至还偷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夺笋啊。
唯一知道梅青芷身份的顾导演就这么看着他们闹,却没上前阻止。
温总啊,你要看到你家小女朋友现在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啊。
说曹操曹操到,温总来逮人了。
顾导走到梅青芷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梅青芷肉眼可见的开心,还不等顾凯说完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顾凯悬在半空中的手,默默的收回,他本来想给梅青芷湿巾擦擦脸的,但是这小女子跑的太快,他没来得及递出去。
温总的小祖宗在他的剧组里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到不公平待遇了,但愿温总不会找他算账吧。
梅青芷看见熟悉的车子钻进去,把自己摔进温南州怀里,「州州,你咋来了呢?咋也提前说一声呢?」
在这里待了几天,梅青芷说话的口音也越来越本土化。
「想你了。」温南州将人稳稳的接住,可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是谁?是他的小芷吗?怎么搞着脏兮
兮的,说话的口音也变了。
宝贝是去参加变形记了吗?
顾凯这人怎么回事?!
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好好照顾他的女朋友,这狗玩意儿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温南州伸手理了理宝贝的碎发,又拿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她脏兮兮的小脸还有双手,「刚刚偷地雷去了?」他开玩笑的问道。
「嗯?我不只偷地雷,我还去掏鸟蛋了。」梅青芷说的一本正经,温南州差点就信了。
「噗嗤!」突兀的笑声充满整个车厢。
察觉到老板危险的目光,陈特助赶紧收敛自己,低头装鹌鹑。
不怪他忍不住啊,实在是梅小姐,恩,过于接地气,像是隔壁家的大傻妞。
「说实话,到底做什么去了?」温南州两只手不停的揉捏梅青芷的脸,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车内渐渐升温,两人唇齿相依,互诉着这几天的思念。
烤焦的玉米味儿在温南州嘴里蔓延。..
这下不用宝贝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小祖宗真是玩野了,完全忘记了留守在家的,可怜的男朋友。
想到这温南州有了小性子,泄气般的咬了一口宝贝的舌头。
「呜~」梅青芷吃痛的推开这个小气的男人,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弄啥嘞?」
被推开的温南州一脸不满,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道,「说话正常一点。」
这都是跟谁学的,难不成还入乡随俗了?
「嗷~~」梅青芷一秒恢复正常,又搂住温南州的脖子撒娇,「州州,我好想你啊~」
温南州扯了扯嘴角,每天一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这就是她所谓的想念?
「我不信。」温南州把脸转到一边,就是不看梅青芷,但手还紧紧地搂着人家的腰,不肯放手。
谁还没有小脾气了!
温·有小脾气·南州不开心。
「真的想你了,我今天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任你摆布好不好?」梅青芷把脸凑到温南州面前,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的脸上,温南州把脸转向哪里,她就往哪里凑去。「好不好?恩?州州~」
陈特助:「......」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他不付钱就能听的吗?
温南州心动的不行,故作矜持的说,「那你说话算话。」
「嗯嗯嗯嗯!」梅青芷拼命的点头,生怕这个别扭的男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见温南州眼底满是笑意,梅小芷同志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男人可真是难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