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宗耀手扣在桌上,指甲都磕破了,苍老的脸庞,发白的头发,蠕动的嘴角,让他看着可笑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配说对不起!”箫述词看他像看个笑话,看个陌生笑话:“箫宗耀,你不配对我说对不起,没有父亲像你这样,真的,没有父亲像你这样!”
“你对不起我妈妈,对不起我,你对不起连彤彤,对不起连珊珊,连胜箫,我们所有人,都是你自私自利的牺牲品!”
“就连你这次让我来,你都在威胁我!”箫述词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来,你去向警务局承认你要谋杀我,连彤彤要谋杀我,我不来,你就不承认!”
箫宗耀摇头否认:“不,述词我只想见见你,我只想见见你,我不是威胁你,我怕以后见不到你,我只想见见你而已!”
“述词,你相信我,我是爱你,妈妈爱你的,只不过是走错了一步,对不起,我会弥补,我会弥补!”
“连彤彤,连珊珊,连胜箫,他们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再有人膈应你!”
箫述词站起身来,微微向前一倾:“箫宗耀,你想弥补我,那你就去认罪,就去指控连彤彤,告诉警务局的人,你们曾经是怎么样谋害我。”
“箫宗耀,你想弥补我,你就该带着连彤彤下地狱,跪在我妈妈面前,去赎罪!”
“如果你这2点都做不到,你就不要跟我说什么弥补不弥补,我看到你,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你们在日夜谋划怎么害死我!”
视频是最有力的证据,他们的对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把他骗骗凌迟,刀刀捅进了他的心窝。
他一直以为,就算他的父亲曾经鬼迷心窍一番,也是爱他的妈妈,也是爱他的,至少他们曾经有十几年的快乐,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快乐。
所以他给他们搞了个界限,只要他们不碰他妈妈的东西,不进他妈妈的房间,不来惹他,他都不会主动招惹他们。
他以前每次打连胜箫都是因为他要动他妈妈的东西,他想拿他妈妈的东西给他妈妈。
他想把他妈妈的房间清理出来给他的妈妈,他想取代他的位置,去动他妈妈的一切。
他才揍他,他才打他,才打的,他一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
哪怕是昨天晚上,连珊珊多年识人不清,又被曾经霸凌过她的人叫过去,弄破她的裙子。
他都在想这么重要的宴会场合,不能让娘丢了面子,他让麦穗去提醒她,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哦,得到了诬陷,得到了诅咒,他妈妈就应该病死,早死,得到了知道了连彤彤连同他的父亲一直想让他死,一直想把他给谋杀掉。
他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什么要被这样的对待?
“箫述词……”
“好了,你见好我了,我也该走了!”箫述词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好好承认你和连彤彤犯下的罪行……”
“哦不,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在我来之前,我已经让人请了最好的律师,也已经让人放话出去,不让任何人接你们这个案子。”
“箫宗耀,如果我想,我可以查找家里近20多年来所有的视频,你说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箫宗耀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仿佛不会再说其他的话了,眼中满满痛苦自责难受。
“箫宗耀!”箫述词再次叫了他一声,双手撑在桌子,双眼直视着他,眼中的厌恶喷涌而出,一字一顿道:“这个家四分五裂,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兄弟不像兄弟,兄妹不像兄妹,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连胜箫你说的没错,是你,是你拉起我们所有人的仇恨,是你让我们相互憎恨,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们所有人。”
“工作工作你没有本事,以前靠我妈妈,中间靠爷爷奶奶,现在靠我,你却想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告诉所有人,你,箫宗耀是多么多么的厉害。”
“其实你有没有真本事旁人早就知晓,你现在所作所为一切都是掩耳盗铃,你还盗得很开心,你真让人恶心,让人瞧不起!”
“我现在看你的每一眼,每一分,都压着恶心,压着吐,以后不要再找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要见我,明白吗?”
箫宗耀垂下了头颅,发红的眼眶,闪闪的眼神,不再直视箫述词,不敢直视,颤抖的嘴巴,半天吐出字:“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
箫述词身体再次站直,看都没看他转身直接就离开了。
箫宗耀在他身后哭出声来,哭着喊着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妈妈,对不起这个家。
他箫宗耀谁都对不起,他对不起每一个人,他自以为是的可以平衡所有人的关系,自以为是,拿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去弥补箫述词,把公司和财产都给他。
其实,他也是不想给的,他有想过把公司分成三份,三个儿女一人一份,然后他们三个相互凝聚,相互依赖,相互成就。
可是事与愿违,一个太优秀,另外两个太不成器,箫述词从外星系留学回来进入公司的那一刻开始,就逐渐掌控了公司。
他忌惮他,他不想把公司的一切给他,可是他的强悍,他的能力,让他不得不给。
他在公司的权利被架空,心情郁闷,就在家里发泄,不成才不成器的连珊珊,连胜箫成为他发泄的对象,他不有余力的打压他们,觉得他们就是废物废物废物。
他们真的变成废物了,变成了一文钱不值的废物,变成了只知道花他钱的废物。
对连彤彤,他有厌恶,他有憎恨,他有折磨,他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他给她一切,让她得到一切,却得不到别人的认同,他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三。
他的女儿子就算是婚生子,也是他这个三生的婚生子,他一边享受着他们对他的好,一边折磨着他们。
更是一边向箫述词死去的妈妈演绎着情深的人设,他每年在她的生日,在她的忌日,在他们结婚周年,他都会去看她,都会去跟她说话。..
他自动忽略曾经连彤彤要杀箫述词,他以为十几年过去就可以粉饰太平,十几年过去,他不说,连彤彤不再做,这件事情就没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可是他到底是小看了仇恨,小看了金钱,小看了地位的价值,更加小看了连彤彤的隐忍度。
他也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这个人渣,平衡,他一个也平衡不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什么都不合格。
就连这一次,要不是他自以为是的要办一个什么生日宴,想要把连珊珊,连胜箫介绍给上流社会,想让他们嫁个好的,娶个好的,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已经明知道把他们养的上不了台面,他还是不甘心,还想去试一试,到头来成什么样子了,成什么样子了?
家不再像家人,不再像人,每个人都仇恨着他,每个人都仇视着他,这是他该得的,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箫宗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抹掉眼中的眼泪,站起身来,对着屋子里的监控道:“警务人员,我认罪,我承认,我是连彤彤的帮凶,和她一起企图谋杀箫述词!”
………
………
………
“述词哥哥,你没事吧?”金裴星迎上从警务局出来的箫述词,他的脸色好白,他的眼睛好红,他整个人的气息好难过。
箫述词摇了摇头,伸出手:“我没事,好的很,从未像现在这样好,就是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金裴星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做了他的支撑:“好,我带你回家,回家休息……”
箫述词听到他这样一说,腿脚一软,软倒在金裴星怀里。
金裴星脸色骤然一变,强有力的手臂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放进了副驾驶,坐上驾驶室,启动的车子赶往医院,半道上接到周长明的通讯:“金裴星,箫述词身体不适,要是昏迷,不要带他去医院,带他去农场!”
金裴星手握在方向盘上,车子已经开了最大的码数,飙在路上:“为什么,他的昏迷不醒,为什么不去医院,他要出事了怎么办,要出事了怎么办。”
周长明声音沉沉,不容置喙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本身就先天不足,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吃不胖,为什么那么瘦!”
“他的体质,生气到极致了,看似昏迷,其实只是睡着了,不必去医院,他不喜欢去检查,你带他去农场,给他脱好衣裳,换上睡衣,让他在农场睡觉就行。”
“等晚上下班的时候,我会带任奎阁下回农场,给他专门医治,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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