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子落下,姜钱儿脸色骤然一变,来不及躲闪,条件反射伸出左手去拦。
女人的刀子没有捅进她的身体里,砍在了她的手臂上。
姜钱儿穿的短袖t恤,手臂被砍中,呲啦一声,鲜血四溅,溅到林晶一脸,猩红的鲜血,让她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已经到院子里听到声响去而复返的水管家扔掉手中拎的早饭,从空间钮中抄出一个铁棍儿,对着林晶拿刀的手砸了过去。
咔嚓,哐当一声。
林晶手腕被砸断,吃痛手中的刀子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姜钱儿右手捂在左手臂上,捂不住鲜血直往外冒,疼得她冷汗津津,脸色苍白。
水管家一看姜钱儿手臂受伤,手中的铁棍儿再次挥起,一棍就把林晶打晕过去,急忙道:“小钱儿,快快,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姜钱儿疼得浑身打颤,刚欲拒绝,水管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伸手一揽,揽住她的臂膀,半强迫式的,拖着她就走,鲜血滴了一路。
刚到周家门口,流血过多,脸色惨白的姜钱儿犹豫张口道:“水伯伯,我身上的血……”
“没事儿,没事儿。”水管家连忙安抚,“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身上的血,赶紧进屋止血。”
周长明在客厅里吃早饭,隐约听到水管家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碗筷,拿餐巾擦了擦嘴,操纵着轮椅从餐厅出来就看见捂着胳膊,脸色苍白,满头是汗,身上都染上血了姜钱儿。
周长明的脸色刹那间就沉了下来,铁青铁青的仿佛要往下滴墨似的,伤口更是冷的声音吓人:“怎么回事?”
姜钱儿被他吓得脚步嘎然一止,下意识的要后退。
水管家哪里让她后退,揽着她边往屋里走,边着急地说道:“先生,您别吓着小钱儿,是之前老宅的人,拿刀弄伤了小钱儿的。”
周长明眉头一皱,手不随心,操纵着轮椅离开。
姜钱儿被水管家按坐在沙发上,手臂上流出来的血瞬间染红沙发,她有些慌张:“水伯伯,我不是故意的……”
水管家瞧着她慌张,脱口而出:“没事没事,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拿药箱。”
然而他刚起身,就看见自家先生拿着药箱出来了,今天也是赶巧了,周家的私人医生早晨回医院配药去了,不在周家。
不过药箱在,除了没有内服的退烧药,其他的药品一应俱全,水管家看着自家先生拿着药箱,急忙让出位,愤慨的说道:“先生,您帮小钱儿处理一下伤口,我去找人把伤害小钱儿的那人绑来。”
水管家说完了不等周长明回答,立马匆匆往外跑,跑出院子,抹了一把汗,扭头往院子里望,希望他不给小钱儿包扎,给先生这次包扎的机会,能拉近先生和小钱儿的距离。
他真是为了先生和小钱儿操碎了心,先生也是,明明在意得紧,说出的话,做出来的事儿,就像猫身子和猫尾巴各玩各,各摆各似的一点都不随心。
水管家离开别墅,偌大别墅厅里只剩下姜钱儿和周长明,昨天周长明的斥责还历历在目,这让姜钱儿看到他害怕,尤其沙发上有血,地毯上有血,让她不敢直视周长明,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把你家沙发和地毯弄脏了,回头回头……”
“脏就脏了,回头扔掉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周长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操纵轮椅,来到她的面前:“坐下,别动。”
姜钱儿在他过来时,捂着胳膊欲站起,他的一声喝止,她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苍白的一张脸,望着他,手臂上的鲜血滴在沙发上,落在地毯上已经有好大一滩了。
她现在想的不是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想着周家的沙发和地毯一定很贵很贵,扔掉之后,她存的150万巨款,够不够给人家买一个沙发一个地毯的?
周长明薄唇紧抿,下颚线紧绷,冷着一张脸,打开了药箱,找出止血喷雾,把药箱放在一旁,对着姜钱儿伸出手:“把手臂伸出来。”
“我我可以自己来。”姜钱儿面对他的寒声,浑身不由自主的一抖,对他道:“谢谢周先生,我我我我自己可以止血。”
周长明眼皮一撩,隔着眼镜的双眼,犹如暴风雨将至,落在了姜钱儿身上,见她不动,出手抓住她的左手腕。
姜钱儿浑身一僵,绷紧了神经,像一只见了猫,受了惊的耗子,看都不敢看周长明,手更是想往里面缩。
周长明抓住她手腕的手一压,声音冷的滚冰渣子:“你想手废了吗?”
姜钱儿差点被他冻过去,手不敢缩了,愣是不敢直视周长明的眼睛:“我我怕弄脏你的衣服。”
周长明听到她的话冷哼了一声,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把她的手臂轻扯过来,根本就不在乎她手臂上的鲜血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伤口皮肉翻裂,真可见骨,长约10公分左右,半条左手臂,全被鲜血染红。
周长明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眼底深处闪烁着戾气,拿着止血喷雾的指尖微微颤抖,按了两次才把止血喷雾按下来。
喷雾对着伤口喷了下去,姜钱儿痛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牙关紧紧咬起,没让自己痛出声。
在梦宇宙里面,她有周行山,疼了可以喊,冷了可以叫。
在现实生活中,她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是没有资格叫苦,叫疼的,所以她不疼,她不叫。
直到她手臂上的鲜血止住了,周长明放下止血喷雾,从药箱里找出药,倒出两颗,递过去,惜字如金,字简意骇:“止疼的,吃!”
姜钱儿再一次被他冷到,伸出颤抖的右手,从他手心里把药捡起,不敢问有没有水,放在嘴里准备生吞,一个装了水的杯子递到了她面前:“喝!”
姜钱儿啰嗦了一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把药咽了下去,才发现,她手上喝水的这个杯子,是之前水管家给她送姜汤的那个杯子。
当当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周家的杯子都是一样的,但是…姜钱儿转了一个方向,又看见杯底有一点点凹。
真的是之前水管家送给她喝姜汤的那个杯子,她摔了那个杯子,杯子很坚硬,质量很好,只是杯底摔出一点点凹。
“还疼?”周长明看她拿着杯子盯着杯子望,冷冷的问道:“你对止痛药过敏?”
姜钱儿一握紧手中的杯子,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没没有,我对止痛药不过敏,疼痛有些减缓。”
周长明叫了一声,屋子里的家政帮佣端来了一盆温水,放在了一旁,随后又快速的离开。
周长明拧了毛巾,擦在她的手臂上,认真而又小心。
在这一瞬间,姜钱儿忽然间想到周行山,梦宇宙里的周行山,他给她擦身,处理伤口,也是这般细致,这般小心认真,生怕弄疼了她。
想着想着姜钱儿本来就疼红了的眼睛,湿润弥漫起水雾,她再也见不到周行山,找不到他那样的人,疼她,爱她,视她如命。
“弄疼你了?”周长明擦干净她的手臂,正准备给她包扎缝合伤口,抬头就看见她的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姜钱儿乍然之间回神,哽咽的说道:“没有,不疼,一点都不疼。”
周长明眉头拧起:“不疼你哭什么?”
姜钱儿伸手一抹脸,才发现自己哭了,她连忙胡乱的擦了擦,掩耳盗铃般的倔强:“没有哭,没有哭,你看错了。”
周长明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出口口是心非:“没有哭,眼泪巴巴的往下落,当我眼瞎吗?”
“要是疼,要是弄疼你了,你不会说吗?”
“对,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周长明打断她的话:“疼了就说,别痛了,哭了,还在那里说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你哭什么?”
“嗝~”
姜钱儿被他吓得直接打起了嗝,打嗝又觉得自己失礼,连忙放下杯子,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红得跟受了惊的兔子眼似的。
周长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所有神色,深可见骨的伤口,有10多公分长,需要缝合。
家庭医生不在,工具箱的工具一应俱全,周长明自己上,给她吃完止痛药之后,洗干净了手戴上手套,在她的手臂上打上了麻药,给她缝合伤口。
10多公分的伤口,缝了20针,针脚细腻,就像他是一个专业的外科缝补高手似的。
缝好伤口之后,喷上止痛,止血药,再用纱布一层一层的包好,包好之后,周长明张口道:“麻药过后,伤口可能会疼,止痛药每隔6个小时吃一次。”
“10个小时之后,可以洗澡,不用担心伤口,胸口外包扎,是防水的,不妨碍你洗澡,可能你会不方便。”
姜钱儿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包扎不输于专业医生,忙不迭的要站起向周长明道谢,不料失血过多的她,刚站起一阵眩晕又跌坐下来。
周长明以为她要走,声音一沉,冷邦邦道:“我刚给你处理好伤口,你一声道谢都没有,我是狮子老虎毒蛇猛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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