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十安身为皇太子一国储君一声令下,直接惊起皇后宫殿中的太监宫女,皇后被杀,身首异处,他们一个都跑不掉,都得死。
但是要抓住凶手,处死凶手,他们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众宫女太监纷纷爬起,忍着巨大的恐慌害怕,扯起嗓子:“来人啦,来人啦,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杀了皇后娘娘,快来人啊。”
“来人啦,快来人,皇后被杀了,皇后娘娘被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杀了,快捉拿他,快捉拿他。”
“快快快,皇后娘娘被杀,咱们快点上,捉拿凶手,捉拿凶手啊,别让凶手跑了,别让凶手跑了啊!”
宫女太监叫着喊着一拥而出向外跑去。
箫十安穿着太子莽袍,头戴玉冠,身佩玉珏,居高临下看着皇后的尸体,皇后的头颅,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皇后死了,头颅被砍下死了不能再死,他是哥儿的这个秘密,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他代替了箫九桉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皇后死了,他外祖家的一切势力只能倾斜给他,只能保他万无一失地登上皇位,好给他们荣华富贵。
至于箫九桉,金冷心……
箫十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皇后,又侧目看向旁边的偏殿,箫九桉,金冷心尸体就在那个偏殿里。
偏殿里被姜钱儿点的火已经扑灭,阵阵焦味从里面传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箫十安再放一把火,烧彻底一些,毁灭一点。
箫十安被提醒了,他不但这么干了,他还把皇后的尸体头颅搬了起来一起丢进了偏殿里。
他的母亲喜欢他的哥哥,现在他们死了,他成全他们,让他们母子团圆,继续争斗。
油灯里的油泼在了皇后尸体上,泼在了晶棺里面已经烧焦的尸体上,板凳上,帘幔上。
拔开火折,火星冒出来,箫十安手微微一倾斜,冒着火的火折,落在了尸体上,尸体上有油,油遇见了火轰一下子烧了起来。
箫十安望着灼热刺目的火光,嘴角高高扬起,眼底深处全是狂热之情,一把火起,烧得干干净净,从今以后,他就是箫九桉,是皇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从今以后,他脚下的路将会平平坦坦,再无崎岖,更无人能撼动,他以后…会成为北朝最伟大的君王,会雄霸一方。
大火烧起来,烧的足够大,灭掉之前能把房子的主体给烧坏,箫十安满意的慢慢地后退出去。
他确定自己眼角下的红痣不会被暴露出来,撩起衣袍,面带惊慌之色,抬脚退出皇后的宫殿,踏进宫道,张口欲叫人,却听见了皇宫里的警钟敲响了。
皇宫里的警钟声音绵长悠远,响起的时候,必有大事发生,比如皇上驾崩,皇后驾崩,太后驾崩,皇太子驾崩以及造反。
皇宫里传出的警钟声响遍京城,京城里的百姓文武百官大惊失色,纷纷走出家门脖子伸长竖起耳朵,听着钟声,数着钟声。
丧钟,大喜,以及造反的钟声,敲响的数量是不一样的,然而众人数着数着,钟声不响了。
钟声响了六声,不响了,不响了。
这不响了,百姓们议论起来:“哎哎哎,老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只响六声,六声是什么意思,以前也没响过六声啊。”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呢,丧钟是二十七响,新皇登基七十二响,上早朝是五响,皇上娶后三十六响,这六响着实不明白何种意思。”
“对了,你们说雪下这么大,会不会是警钟啊,皇上提醒百姓,天灾人祸,注意保暖,所以敲这么个钟声?”
“哎哟喂,这位仁兄,你在想什么呢,你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又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王侯将相,你要是冻死就冻死了,提醒你做什么?”
“不是提醒咱平头百姓,那这钟声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响声,而且想得我心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禁卫军好像进宫,上午的时候惩戒堂也进城了,所以你们说,是不是有人要造反,钟声未敲完,敲钟的人就被造反的人干掉了?”
“呸呸呸,北朝朝局稳定,百姓虽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但也没听说有饿死的,如此造什么反啊?”
“就是就是,造反,反有那么好造的,别瞎扯,小心被人捅到官府,让你们蹲大牢,吃牢饭,家中几辈与科举无缘。”
“散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家把门关上,就算发生什么事儿,也弄不到我们身上。”
“对对对,平头百姓,不建功立业,只想活命,少掺和人家大人物的事儿,干自己的事儿就行。”
百姓们纷纷回家,关门,把家里的贵重的东西都藏起来了,站在自家院子里,竖起耳朵听外面,是不是要发生那么大事?
京城里的文武百官,纷纷派出人去探听消息,因为地上的雪已经漫了膝盖,平常好走的路,现在变得举步维艰,艰难无比。
皇宫里,敲响警钟的人正如百姓口中所说的那样,被射杀在钟下,为了防止其他人在敲钟,那口巨大无比的吊钟被砍掉下来了。
姜钱儿跟着周行山走在宫道上,几次拦他,他从她的身体穿过去,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叫唤。
从皇后宫里跑出来的宫女太监,在吆喝之中,叫喊之中,被穿着黑衣黑袍的惩戒堂的人抹了脖子。
其他的宫女太监见状,吓跪在地上,头抵在雪里,不敢抬头,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命丧黄泉,身首异处。
禁卫军涌入皇宫,把皇宫各大关卡围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进,不让任何人出,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让他们待在原地。
皇上听见警钟响被太监颤颤巍巍扶出来就看见皇后的宫殿里升起了滚滚浓烟,他脸色大变,张口欲叫人,箫十安急匆匆慌乱的跑来,人未到,声音先到:“父皇,父皇,禁卫军统领周行山放火烧了皇后宫,杀了母后,造反了,造反了!”
皇上一听,身形一晃,要不是他贴身太监的搀扶,他直接能摔在高高的台阶上,摔死过去。
太监顺着皇上的背,轻声安抚:“皇上莫气,莫气!”
自己的皇后都死了,皇上岂能不气,岂能不恼。
他用力的一推太监,自己站稳:“来人,禁卫军统领周行山造反,诛九族,诛九族!”
“父皇,他是禁卫军统领,有禁卫军令牌,掌握了禁卫军。”箫十安急忙又拱火道,他从皇后宫里一路抄小路过来,看见禁卫军,惩戒堂的人,全部都戒备戒严了。
如此一来可以笃定,周行山早就开始布局,打算用造反救走姜钱儿,却没想到姜钱儿死了。
姜钱儿死了,他伤心欲绝,痛苦万分就开始彻底反了。
现在周行山跟姜钱儿去死,就皆大欢喜,他稳坐江山。
如果周行山不去死,为姜钱儿报仇,让十万禁卫军举兵造反,恰逢下雪,大雪封路,根本就叫不到救援,找不来人护驾。
等大雪停了,化雪了,消息传出去,江山就易主了,他不但什么都没有,反而还会搭上性命。
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江山垂手可得,他体能放弃,又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现在的目的是从他父皇手中拿走另外一半禁卫军令牌,这样一来,他可以和周行山与之抗衡,而且他是正统皇太子,禁卫军们听谁的一目了然。
皇上坐稳江山几十年,被自己的心腹造反杀了皇后,他怒火冲天,掏出随身携带令牌,往箫十安身上一丢:“太子,号令禁卫军,杀了周行山。”
箫十安被令牌砸中,连忙伸手抓住令牌,心中闪烁的阵阵窃喜,表面上还道:“是,父皇,儿臣这就去!”
“不用来了!”周行山抱着姜钱儿尸体跨过高高的台阶,出现在皇上,箫十安目光所及之处,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沾着鲜血,带着冻彻心扉的寒冷,跨过台阶之后,一步一步的边走边道:“不用找我,我过来了。”
皇上见到他,双目欲裂,抬起手指着他,对着箫十安道:“太子,太子,杀了他,杀了他!”
箫十安紧握着禁卫军令牌,违背了皇上的命令,没有动,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走到他面前的周行山。
周行山抱着姜钱儿尸体在他面前站定。
姜钱儿魂魄在他身边,凝望着他。
周行山与箫十安对视,眼中一派死寂,张口直呼箫十安:“箫十安,你的母亲杀了我的妻子,杀了我的好友,现在,就算你拿着禁卫军统领的令牌,也只能号令五万人。”
“还有五万人以及惩戒堂的人他们都听我的,他们都得到了我的消息,你是一个假货,你要谋朝篡位,杀害皇上。”
一旁被忽视的皇上听到周行山的话傻了眼,质问箫十安:“箫十安是谁,你是谁,你不是太子?”
箫十安眼睛一斜纠正他:“父皇,我就是太子,太子就是我,你莫不是老眼昏花,认不出我来了吧?”
如此不恭敬无礼的话,太子根本就不会说,却在眼前这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口中说出。
皇上脚下一软,一个踉跄,要不是被太监及时扶住,他就能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秉天归西。
“他不是认不出来你,他从来不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周行山面无表情,声无起伏:“所以箫十安,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皇后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好友,你…杀了皇上,我把禁卫军的令牌给你。”
魂魄姜钱儿:“!!!!”
她完全想不明白自家相公这是要做什么。
杀了皇上。
皇上死了,箫吟也已经死了,箫十安身份就无人得知了,他他会顺利继承皇位,变成北朝的帝王。
如此…难道这就是天道原作者口中所说的剧情回归正题?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剧情回归正题,后面她的相公会忘记她,会和箫十安心心相惜,同命相连,相互喜欢?
不要,她不要她的相公和别人在一起。
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希望她活着的时候能和她的相公在一起,死了之后还能和她的相公在一起。
姜钱儿对着周行山的耳边大声的叫喊,伸手去拉他,可是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穿透力,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的手根本就拉不住他的身体,拉不到他的身体,碰不见。
箫十安瞳孔骤然一紧,半响道:“你你说什么了?”
周行山抱着姜钱儿尸体,抬脚肩膀撞过箫十安边向御书房里走,去边道:“我说,你杀了皇上,禁卫军另外半张令牌,我就给你。”
“如果你不杀了他,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假货,你是一个哥儿,而不是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替身汉子。”.
箫十安如被人当头棒喝,被雷劈,头猛然一扭,就看见周行山已经跨过御书房的门槛,走了进去。
御书房门口的太监宫女皇上全部都听见了周行山的话,宫女太监的视线没有那么赤裸裸的看着箫十安。
但是皇上的视线目光落在了他的左眼角下,企图在验证周行山的话,他眼前这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汉子,其实不是汉子,是哥儿,是一个要颠覆江山社稷的哥儿。
皇上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灼伤了箫十安,让他的眼神逐渐凶狠,必须要让皇上死。
皇上触及到他的眼神心里发怵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把朕的太子弄哪里去了?”
箫十安抬起脚走向他,一字一顿道:“皇上,我是你的儿子,是你从来不知道的儿子,和死去的太子是双生子。”
“现在我替了他的身份,替了他的名字,我就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北朝的继承人。”
“现在你知道了,你也老了,所以,你是选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我尊重你……”
“大胆……”
“是!”箫十安掷地有声道:“我是大胆,我是要弑君,所以,你今天必须得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的继承皇位,才能拥有禁卫军十万。”
“你……”
箫十安停下了脚步,手指着皇上,对着御书房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道:“你们谁杀了他,不用死,高官厚禄,王侯将相,随便你们挑!”
在场的宫女太监听到了如此天大的秘密,就等于黄土埋在了脖子上,只剩下一口气,就得死了。
现在明显太子站在上风,哪怕这个太子是假的,但是他手持禁卫军令牌,整个皇宫除了宫女太监,现在就是禁卫军,惩戒堂的人。
现在这个假太子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按照他的意思做,只要他们按照他的意思做,不但能活命,还能高官厚禄,王侯将相。
这属于柳暗花明又一村,让宫女太监想到只要皇上死了,他们幸福美好的日子就开始了。
宫女太监们动了,从地上爬起来,走向皇上,把皇上围住。
皇上气急败坏,面色铁青,眼中慌乱恐惧:“你们这些奴才要干什么,要干什么,造反吗?”
“朕告诉你们,造反诛九族,你们的父母,外祖父,祖父母各类亲戚都得死,都得死。”
皇上身边的太监吓得肝胆寸断,在皇上话音落下哆嗦道:“大胆大胆,这是皇上,惊扰圣体,让皇上受惊,你们罪该万死。”
“还不赶紧滚,还不赶紧滚,滚了皇上饶你们不死,滚啊!”
宫女太监很害怕,但是心中的希望压过了害怕,让他们不惧,在皇上的大声斥责,震慑之下,他们依旧上前。
手中没有武器,没有重物,宫女太监们把皇上围了之后,要么把手握成拳头打,要么直接用巴掌打。
养尊处优,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哪里被人碰过一根指头,一根头发丝,现在在宫女的拳头和巴掌落下时,皇上直接跌坐在地。
他身边忠心耿耿的太监连忙一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其他宫女太监已经出手,出手就回不了头,一旦回头就是死。
所以宫女太监没有回头路,各自为营,扒开用身体挡住皇上的太监总管,两个逮到一起打。
箫十安站在一旁,看着宫女太监把皇上打成一团,看见皇上缩在地上露出痛苦的声音哼唧唧,他心里就莫名的畅快,开心,兴奋。
他打小没有得到过亲情,没有享受过母爱父爱,他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继而…他的父亲对他没有感情,他对他也没有任何感情。
他站在这里看,甚至想要太监宫女们快一些,快一些,只要他死了,北朝的江山,北朝的一切都是他的。
御书房的火炭烧的温暖如春,皇上穿的本来就不厚,出来的时候也就披了一个披风,宫女太监打他,披风也被扯掉。
宫女太监的巴掌和拳头落在皇上的身上,像砖头,像铁板一样,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想要去叫喊箫十安,却叫不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大雪依旧纷飞的下着,地上无血迹,只有脚步践踏过的凌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皇上的呻吟痛乎逐渐变小,华丽的衣袍凌乱不堪,头发更像一个疯子一样,遮住了脸。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堂堂一国之君,坐在皇位上多年,会被人打,会被人打死,他带着愤恨,带着不甘,趴在地上,被宫女太监活活打死。
宫女太监在他死后,确定了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又补了半刻钟的拳脚。
皇上被打的死了不能再死,在寒冷的冬日里身体僵硬,宫女太监才停住了手脚,十几个人齐刷刷的来到箫十安面前:“奴婢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箫十安被人第一声高呼,眼中满是兴奋光彩,然而他并没有被兴奋冲昏了头,因为他知道,他没有真正的大权在握,没有真正的登高一呼,坐稳江山。
他看着众多宫女太监跪在他面前,等着他的高官厚禄,王侯将相的册封,嘴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恰在此时,惩戒堂的人,禁卫军的人像恰好的时辰一样,个个手中提着大刀,长剑蜂拥而来。
箫十安举起手中禁卫军令牌,对着蜂拥而来的人张口大声命令道:“惩戒堂,禁卫军听令。”
惩戒堂禁卫军的人唰一下子全部跪在了地上,齐刷刷的声音,洪亮震耳:“惩戒堂禁卫军在!”
箫十安高举令牌的手一移,指向跪在他面前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御书房的宫女太监被人蛊惑,谋刺了皇上,证据确凿,给我杀!”
跪在他面前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如雷劈身猛然抬头,肝胆寸断,如坠深渊,哀求:“太子殿下,不要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锵锵锵拔刀拔剑的声音响起,盖过了求饶太监宫女的声音。
惩戒堂禁卫军的人刀起刀落,剑起剑落,十几个宫女太监就像菜花一样,被他们捂着嘴,割断了咽喉。
箫十安看着知道他秘密的人死了,举着令牌对惩戒堂,禁卫军的人道:“守护皇宫,通知文武百官,皇上皇后被刺杀,让他们进宫,助本宫登上皇位。”
惩戒堂禁卫军的人应了一声是,留下守卫,迅速后退离开。
箫十安把禁卫军令牌一收,转身进了温暖如春的御书房,就看见周行山抱着姜钱儿手中拿了一把宝剑。
箫十安望着那锋利的宝剑,眼中闪过忌惮道:“周行山,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杀掉了皇上,禁卫军令牌呢?”
周行山抬起脚一踢,禁卫军令牌就被他踢了过来。
箫十安眼中闪过大喜,弯腰捡起令牌。
周行山望着所谓书里的主角,反转手中的剑:“箫十安,你知道吗?我们所在,是一本书!”
箫十安拿着令牌错愕:“什么?”
周行山一手抱着自己的娘子,一手反转的剑刺进了自己的刺房。
姜钱儿在旁边愣住了,望着她的相公,她想让他殉情,可是真正看到他殉情,她不舍了,她想让他活着。
“周行山,周行山,不要不要……”姜钱儿扑过去伸手堵着他心房,可是她是鬼呀,是魂魄啊,根本就堵不住。
周行山手上用力,嘴上露出最灿烂的笑:“我们现在所在是一本书里,你以为你得到了江山,不,你得不到,我死,这本书会崩塌,我们谁也别想好。”
箫十安着急忙慌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周行山嘴角鲜血滴落,猛然把刺进心房的剑一拔,往地上一丢,拿剑的手一反紧紧的抱着姜钱儿:“我说,都得死,谁都得死!”
“谁死,什么叫都得死,你给我说清楚!”箫十安一个箭步过来,手刚碰到周行山。
砰一声,周行山抱着姜钱儿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大地咆哮,地动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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