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眼神一紧,趴在窗户上的身子直了起来,压着声音:“我家箫吟绝对不是那个人,不准你动他。”
周行山头微微一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也希望他不是他,但是…有的时候我在想,你家箫吟失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一点好转吗?”
“若是好转,恢复如初,想到自己曾经是什么人,但是又在你面前装狗装忠诚,到底是因为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什么,这都是值得玩味的啊。”
金冷心闻言一怔,随即笑开:“行哥儿,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
“但是,他现在是我的人,是我拜了堂成了婚的人,在他还是我的人期间,我给他信任,我信任他。”
“我相信他对我的承诺,相信他会遵守承诺,当然,若是有一天,他背叛了我,背叛了他的承诺,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周行山头微微一额首:“二爷爽快,咱俩达成共识,往后多多合作,消息共通,希望咱俩情谊永久。”
金冷心眉头微挑:“当然,毕竟你我是一种人。”
他们两个是一种人,经历了被人强卖,强嫁人,九死一生,活到今天,狠是真狠,心软也是真心软。
他们不信任人,却信任人。
他们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当然是又害怕付出真心,被人践踏杀死。
周行山轻轻嗯了一声,赞同金冷心口中所说,他们是一种人,随后他提醒道:“最近小心些,还有半月就三十,我总觉得这个年会过得不安。”
“年三十过的不安?”金冷心疑惑道:“你的这种是直觉,还是你有什么信息,没有与我共享?”
周行山不可能告知他天道原作者之事,更不可能跟他讲,他们现在所属是一本书里。
这种天方夜谭之事,要不是因为他的娘子灵魂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也不相信,所以…他选择了隐瞒,张口撒谎告知金冷心:“直觉,杀我娘子,杀箫吟的那些人只来了两趟,本身就是不对的。”
“我总觉得他们在酝酿着一口气憋着大招,年三十,万家灯火亮,大团圆的日子,他们趁我们不备,搞出点事儿,也很正常。”
“更何况,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想搞我们易如反掌,我们想找出他们难如登天。”
金冷心听言,默了一下:“我知道了,早些睡。”
金冷心话音落下,周行山把窗子已放下,阻隔了他的视线。
金冷心:“!!!!”
要不要这样视他如蛇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成了婚的哥儿果然跟一些臭汉子一样,见色忘友。
他三更半夜不睡,过来与他商讨事,问他事情,他就这样对他,真是气死人了。
金冷心气成一只青蛙,嘴巴鼓鼓的,转身向周家后门走去。
箫吟就在周家的后门处,一身玄黑劲装,脸上带着半边面具,靠在门边,眼神漆黑,又酷又冷。
金冷心穿的厚实,手冰凉,他穿那么薄,手却是火热。
金冷心握上他的手,边把他往家里拉边道:“不是让你在家里等,你怎么跑到门口等了。”
箫吟反握他的手,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冷邦邦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可怜巴巴:“在家里看不到主人,在门口可以看到主人。”
金冷心心头一震,哑然道:“黏人!”
箫吟正儿八经:“只黏主人!”
金冷心难得的放纵他:“只黏主人,那就黏一辈子!”
箫吟一双漆黑凌厉冷酷的眸子瞬间转化成见了骨头的狗狗眼,亮堂堂的,又觉得他的主人走得太慢,一个上前,反手俯身把他抱在怀里,疾步快速向房间走去……
周行山与金冷心聊完之后睡不着了,他坐在桌子前,目光望着床上熟睡的小妻子,手搭在桌子上,无声的敲击着。
一盏茶功夫过去,两盏茶功夫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直到床上的姜钱儿迷迷糊糊的手在那里抓,周行山见状才起身,走到床边,脱掉外袍,带着一身热,上了床。
姜钱儿手抓住了他,迷迷糊糊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
周行山紧紧的圈着她,吻了吻她,跟着闭上了眼儿。
冬日里没有多少农活干,没有来油坊大作坊做工的村民,很主动的在家里做一些事情,剥瓜子壳,剥花生壳,以及其他坚果壳。
现在的出货就是三天一出,各种类型的货物加在一起,三天能出一百辆马车的量,现银现银票交换,金冷心周行山赚得盆钵满钵。
但是他们花的也多,光是护卫的银子,一年得大万两银子,还有走京城关系的,打看消息的,这些都花银子。
离过大年越来越近,油坊,大作坊放假的日期都定好了。
村民们的年货都准备好了,新衣,新鞋,粮食,咸肉,干菜,个个家中都备的足足的。
就连每家每户的鞭炮,姜钱儿也是让账房去镇上让卖鞭炮的老板拉着鞭炮过来一趟,大伙一起买的。
下河镇的所有商家,做营生的老板,现在都喜欢来翠山岭做生意,来他们这里做生意,价钱便宜是便宜了些,但是量大。
之前与周家合作的粮行,今年一年赚的抵了他以往十年赚的,因此翠山岭的村民们要买粮,他每回都是亲自来询问每家每户买多少,然后亲自送粮过来,挨家挨户的送过去。
这还不连周家要的粮食,周家从他这里买的大米,面粉,玉米粉,豆粉不计其数,真正的做到了他有多少,周家就买多少。
最主要的是周家买东西当场验货当场结钱,说好的价钱,称好的重量,不会少一文钱,不会拖一刻钟。
村民们欢天喜地,每日笑脸挂在脸上,下河镇的商家们,老板们也开心,恨不得日日来翠山岭。
周行山却是随着大年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的慌乱,每日睡下都不到两个时辰,眼下的青越发严重。
表面上除了眼下的青什么都看不出来,吃饭吃的也多,跟在姜钱儿身后干活依旧。
姜钱儿感受到他的慌乱,每日晚上,上了床就往他怀里钻,除了来月事那几天,其余的时间房事的频率非常高。
姜钱儿企图用高频率的房事,热情榨干周行山,他就可以睡觉,可是这种法子,往往睡着的是她自己,累的是她自己。
她每次醒来,周行山都没有睡,甚至无数次她故意迷糊的醒来,每次醒来都是看见他没有睡。
他没有睡,他闭着眼儿,他的手拍着她,哄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天明。
而且现在她不能离开他视线半步,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疯了似的寻她,找到她之后就静静的抱着她,身体发颤。
姜钱儿心疼坏了,但又无计可施,只能在一顿三餐加夜宵方面尽量的做好,做美味,让他多用一些,免得他身体崩溃。
年二十九,油坊,大作坊,停工了,大门上上了锁,做工的人不但提前拿了工钱,拿了大红包,还发了年货。
一人一只鸡一只鸭加五斤小肉肠,一盒造型各异的糖,以及落花生糖,胡麻糖,须糖等等混在一起的五斤零嘴儿。
一百五十多个村民脸上堆满了笑容,叫上了家人排着队,领年货,领完年货再对周行山姜钱儿说了吉祥话。
姜钱儿笑着回了鼓励的话,“这是各位该得的,希望各位在来年,在尽心尽力,好好干活。”
村民们回道:“一定一定,姜娘子不用你说,我们绝对尽心尽力,好好干活,争取明年比今年出货更多。”
“姜娘子,你放心好啦,明年咱们一定再好好干活,争取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旺。”
“是啊,是啊,姜娘子,周当家,你们放心,俺们这些人是有良心的,你们这么帮衬咱们,咱们记在心里,看在眼里!”
姜钱儿点了点头:“我知道各位都是好样的,今年各位辛苦了,我也去好好过个大年,等到初六,咱们再好好干活。”
众村民:“哎哎哎,好好过大年。”
今年的大年比去年的大年还好过,去年大伙没饿肚子,住着破房冷风嗖嗖,今年大伙住上瓦房,烧上了地龙,烧上了炕,家中粮食有余,银子有余,鸡鸭鱼肉都不缺了。
这些都是周家夫妻二人带给他们的,翠山岭还有翠林山七八十户人家上千口人对他们皆是感恩戴德。
发完工钱年货村民们有说有笑陆续回家,家里的孩子,家里的老人都被他们带回来的东西给惊着了。
无论是鸡鸭肉,还是各种糖果小点心,都是实打实的东西,而且值不少银子,家里的老人对做工的人道:“姜娘子,周当家是实在人,明年你们干活,可得再加点紧啊。”
“对对对,瞧这些糖,这些果,听说外面出去卖,都好几两一斤,各大府城都是买不到的,他们没有把我们当外人,咱们可得忠诚。”
“知道了娘,我可珍惜现在的活了,现在十里八乡,谁能有我们翠山岭好,我绝对好好干,好好听话。”
“是是是,咱们翠山岭现在是一等一的好,有多少人想进来,村子上的未婚姐儿哥儿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当然是不急呀,因为手中有银,还有份工干,所以不急,这就是底气,就是咱们的底气。”
“对对对,这就是咱们的底气,娘爹,快来尝尝,尝尝这些糖果甜不甜,外面都吃不到的。”
“好好好,我来尝尝尝尝,尝尝这些甜甜的,贵贵的糖,贵贵的果子,我从来可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村子上的每一家,每一户,晚上要么炖了鸡,要么炖了鸭,蒸了大米饭,包了大包子,宝宝的热腾腾的吃上一顿,在车上零嘴,欢声笑语中对明天大好日子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
姜钱儿把煎好的蛋,烫好的菜,煎好的肉肠,放在煮好的面上,滚烫的鸡汤浇在上面,再撒上葱花,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面端上桌了:“相公,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周行山从凝视她的愣神之中,回过神来:“好香啊,谢谢娘子!”
姜钱儿把筷子放在他手边,坐在了他对面,笑得眉如弯月:“不用客气,快点吃,吃好咱们去洗漱,今天早点睡。”
周行山拿起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距离天道原作者的时间,还有一天。
他不相信自己会杀了他的娘子,但是…莫名的恐慌在他心中萦绕,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是他不可控的。
所以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慌,越来越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他害怕自己睡着,再睁开眼睛,在他怀里的娘子没了。
姜钱儿见他吃起来,自己也跟着吃起来了。
一刻多钟过去,两人把面吃完了。
姜钱儿鼻尖上有了些许汗水。
周行山见状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
等他擦好之后,姜钱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露出天真无邪,与世无争,清零可爱的笑容:“相公,咱们去看月亮吧。”
周行山迟疑了一下:“现在?”
姜钱儿重重的点头:“现在!”
说完拉着他起身,就往外跑。
跑的途中遇见阮月月还不忘叮嘱她,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回来洗漱,让她烧好水,他们回来泡澡。
“好的夫人!”阮月月连忙应声,随后阮月月就看着老爷和夫人跑了出去,带着深深的不解问着她哥哥阮陵瑞:“哥哥,这三更半夜大冷天,夫人和老爷出去,不嫌冷啊。”
阮陵瑞长高了些许,脸上长了肉,更加俊俏了:“夫人和老爷要做的事情,不是咱们能管的,赶紧去烧水,夫人老爷回来得泡澡。”
阮月月撇了撇嘴:“知道啦,哥哥,你说我以后能不能找一个像老爷一样的相公?”
阮陵瑞一听,伸手敲在她的脑门上:“你这臭丫头在想些什么,咱们是丫鬟是仆人,要嫁要娶也是娶丫鬟仆人。”
“老爷是人中龙凤,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全天下就这么一个,你还想找一个像他这样的,做梦,做梦来的更快一些。”
阮月月伸手揉了揉被阮陵瑞敲中了脑门,努力的踮起脚尖,直着小身板儿:“我不做梦也快呀,哥哥,你都说了,我们是丫鬟是仆人,那我们就是老爷的人了。”
“既然我是老爷的人,等我长大了,可以生儿育女了,可以入老爷的房啊,这样我不就嫁给老爷了吗?”
阮陵瑞脸色霎那间沉了下来,一把扯过她,把她扯进厨房:“你在瞎说什么,阮月月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你现在才十岁,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算计这些,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吃饱穿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让你忘记了不到一年前你还像一个牲口一样,被人买来买去,打来打去骂来骂去。”
阮月月浑身一抖,瑟缩起来,瞧着从来没有对自己大声,一直护着自己的哥哥,小心翼翼道:“哥哥…我我没有坏心眼,我我我就是羡慕夫人,就觉得老爷好好。”
阮陵瑞不过比她大个三岁,说到底也是个孩子,但是他这个孩子,经历了被亲生父母所卖,被人打骂,像货物一样挑选。
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吃喝不愁,无人打骂的日子,他格外珍惜,格外感恩,更何况老爷和夫人已经说了,只要他们够听话够忠诚,以后等他们长大了,会还他们自由。
而且老爷和夫人每个月还给他们工钱,让他们有工钱自由支配,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在吃的方面也没有亏待他们。
阮陵瑞凶狠的警告着阮月月:“老爷再好,是属于夫人的,你羡慕,就放在心里,不要表现出来。”
“阮月月,你记住了,你只是一个下人,一个下人,一个下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丫鬟丫鬟,你别想着自己长大,可以顺理成章的被老爷收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长大敢爬老爷的床,我不光打断你的腿,我还勒死你,勒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阮陵瑞凶狠的话语,直接把阮月月吓哭了,哭得好不委屈,“哥哥,哥哥,我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阮陵瑞沉着声音:“随便说说也不可以,随便想也不可以,你现在才十岁你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长大了还得了。”
“阮月月,咱们俩现在的日子,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日子,你敢毁掉咱们现在的日子,我就先毁掉你。”
“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
“就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你不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阮陵瑞打断她的话:“老爷和夫人恩爱,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而且……如果你做了忘恩负义的人,你跟卖的咱们的爹娘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所以…阮月月,你给我记牢了,好好老老实实干你的本分,下回我再听到你这样讲,我就直接拿鞭抽你,听到没有!”
阮月月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应声:“听到了,听到了!”
阮陵瑞:“听到了还不赶紧收拾,听到了还不赶紧烧水,等会夫人和老爷要回来要洗漱,赶紧干。”
“哦哦哦,我这就干这就干。”阮月月被吓得浑身发抖,去拿碗洗碗,刷锅打水烧水。
阮陵瑞没有动就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让她在这里多想?
冬风很冷。
月光皎洁。
姜钱儿拉着周行山在路上指着天上的星星,“相公,你看天上的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看着很远,够不着,其实,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我们是可以从一个星球到另外一个星球的。”
周行山难得听她说她以前,带着微微诧异:“可以从一个星球到另外一个星球,飞上天?”
姜钱儿重重的点头:“是的。飞上天,只要有钱,只要有能源,就可以飞上天,跳跃技术,跃迁技术,穿越光年,穿越黑洞技术很发达。”
“怎么说呢,嗯……就像神仙一样,今天在翠山岭转瞬之间就去了京城,高科技还有像千里眼一样,可以看到不同星球的人。”
“嗯,高科技还像像风儿一样,无论你身处在何方,距离我有多远,只要你想我,就可以通过技术,看见我,听见我的声音。”
周行山听后,凝视着她的双眼,幽深如境:“娘子所处的世界,很美好,很稀奇。”
姜钱儿微微挣脱他的手,倒着走,与他面对面:“我的世界,说稀奇也稀奇,都不稀奇也不稀奇。”
“高科技的快速发展,也有很多有害的,比如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习以为常的麦子,玉米,白菜,在我的那个世界,因为辐射太严重,它们都属于稀有物种。”
“我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我的工作就是猎兽,以及找这些稀有物种,找到了卖钱,养我的车子,养我的人。”
周行山脚步骤然一停,风吹起了他的墨发,他的月光下,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小妻子:“你在那边过得幸福吗?”
姜钱儿跟着脚步一顿,想都没想的回答:“不幸福,我在那边就是一个渣渣,一个没父没母没房没老公的渣渣。”
“我在这边幸福,我有相公,有家,不用为吃喝发愁,不用为高额的税收发愁,我很幸福。”
周行山望着她,在这一刻,他感觉离她很远,却又感觉离她很近,她的世界是他无法想象的世界,是他去不了的天下。
“过来!”周行山张开了手臂,嘴角一勾露出了浅笑:“过来,让我抱抱。”
姜钱儿绽放出最美的笑容,后退了两步,起步跑,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身:“我爱你,周行山。”
周行山展开的手臂猛然一紧,抱住了她,情话如似言般倾泻而出,不带任何犹豫,只带着爱:“我也爱你,姜钱儿!”
姜钱儿从他的怀里一昂头:“你也爱我,我也爱你,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家,洗澡上床。”
周行山真是喜欢死她的主动,反手一抱,“走,回家。”
姜钱儿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催促他:“快快快……”
周行山加快步伐,往家赶,冬风再冷他也没有感觉。
两人回到家,准备去洗漱,金冷心穿着单薄的里衣,顶着湿漉漉的长发,急匆匆的从后门里闯入进来:“周行山,我家箫吟不见了,你看见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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