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山望着自家娘子,良久方道:“小娘子的想象力很好,继续保持,回头箫吟若真是宫中失踪的那位,小娘子就发了。”
姜钱儿哈哈一笑:“我也是这样觉得,箫吟若真是宫中失踪的那位,二爷就是帝后,我是帝后的好朋友,那不是美哉哉?”
“是啊,是啊,美哉哉。”周行山附和自家娘子,不忘提醒她:“小娘子,现在正值白日,冬阳高照,适合做梦,要不,回去我给你铺个床,你慢慢躺着做?”
姜钱儿听见自家相公如此挤兑自己,挥起手作势就要打:“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揍你。”
周行山急忙挣脱她的手,边跑起来回头挑衅道:“好啊,逮到我,你就揍我,我等着。”
姜钱儿拔腿就去追他。
周行山长腿跑的飞快,姜钱儿愣是没追着。
两个人嬉笑一直快到家,今日货出完了,马队走了,村民们休息,看着他俩感情好,纷纷扬着声音道:“姜娘子,入冬了,山上的坚果都熟透了,咱们要不要去山上摘果啊。”
“是啊,姜娘子,别玩啦,咱们去山上摘果啊,找菌类,现在山上可多可多了。”
姜钱儿停下了脚步,冲着挎着篮子的村民们,忙忙点头:“好啊好啊,你们等我啊,我回去背个背篓。”
村民们道:“不用不用,我这里有背篓,借你一个啊。”
“我这里也有,可以装一百多斤的果,也借给你。”
姜钱儿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借我一个背篓,相公,你自己回家吧,我们去山上摘果了。”
自家娘子去山上摘果,是跟村民们套近乎,拉近跟村民们的距离,让村民们知晓,他们周家并不会因为有钱而高高在上,鼻孔朝天。
姜钱儿和众多村民上山了,山上各类坚果已经成熟,很多落在了地上,村里没有去周家干活的人,早已经到山上捡了。
果子捡回家,晒干,去壳,再卖给周家,还有很多菌菇,摘好,回家晒得干干的,也卖给周家。
姜钱儿上山没有摘果子,她在山上和村民们有说有笑的找菌菇了。
周行山回到家中,对账,查账,查着查着突然之间抬起头,眼神一片冰冷,他把手中的账本一扣,转盘往账本上一搭噌的一下猛然站起身了往后门走去。
周家的后门连接金家,两家的后门,看似关着,其实都没有插暗桩,手一推,门就推开了。
周行山走进去,唤了一声:“二爷!”
金冷心听到他的叫唤回道:“我在屋里,进来!”
周行山走了进去,见金冷心再点自己的银票,问道:“箫吟呢?”
金冷心头也没抬:“浑身虎血,又腥又臭,自然而然在洗漱。”
周行山点了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了,看着他那一大盒银票没有吱声。
金冷心久久没有听到他说话,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坐在这里不说话,让我感觉,有大事儿?”
周行山手肘搭在桌子上,盯着他的眼睛:“今天我娘子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觉得有意思,想跟你分享一下。”
金冷心一听,自然而然的想到,姜娘子又是想到什么好点子赚钱了,对于赚钱的好点子,他来者不拒,张口就是催促:“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周行山面对他的急切,极其缓慢的说道:“葛云小将军说的是事实,你我都知晓箫吟被你捡回来的时候,衣袍华丽,随身物品贵重。”
金冷心脸色一僵,眼中露出偏执的疯狂,说出的话语更是霸道,占有欲极强:“不是说你娘子有事说,你怎么又扯到了葛云,又扯到了箫吟?”
“箫吟是我的人,是我养的狗,我不会把他给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所以…无论旁人说什么,都与我无关,箫吟是我的,到死,尸体,骨灰都是我的。”
“二爷,话不是这样讲。”周行山声音凉凉道,“他是你捡回来的,命是你给的,他心悦于你,对你忠诚,这些都不假。”
“这些我也不否认,但是,今日葛云觉得他眼熟,明日就由葛风说他眼熟,后日就有其他人,一次两次三次他不在乎,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呢?”
金冷心拿着银票的手,微微颤抖。
周行山继续道:“箫吟现在爱你,念你,视你如命,我不否认,也不怀疑,但这仅限于他没了以前的记忆。”
“若是他恢复记忆,他会记得他爱你,念你,视你如命,没你活不下去吗?”
金冷心握紧银票的时候往桌子上一拍:“你什么意思?”
周行山反手扣在了他的手上:“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也许箫吟身份地位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高。”
“甚至极有可能是我们曾经的主……”
“闭嘴!”金冷心打断了周行山的话:“不要跟我说曾经,我没有曾经,你也没有曾经,我们只是靠自己双手,本事,从男人嘴里扒饭吃,从男人手中抢生意的哥儿。”
“好,不说曾经。”周行山退而求其次:“他的身份……”
金冷心再一次声音冰冷的打断周行山:“他没有身份,他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的夫君,就是我要娶的人。”
周行山闻言,嘴唇紧抿,深深的看着他。
金冷心银票不数了,一股脑的全部扔进了盒子里,站起身来,像个不耐烦的大猫,手指的门口下着逐客令:“行哥儿,我太累了,就不留你了。”
周行山手撑在桌子上,缓缓站起,向金冷心走近。
金冷心侧着脸,眼睛看着门口。
周行山伸出手,掰了一下他的脸,让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两个人差不多高,只不过金冷心相对赢弱,周行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肉很紧实,有肌肉。
金冷心凶巴巴道:“干什么?”
周行山手在他的脸上没有松开:“我不干什么,我无其他恶意,只是觉得我娘子提醒的有道理,让你早做防范。”.
“别人如何与我们无关,我们如何也与别人无关,我们的日子本来就是偷来的,借来的,我们的血本来就是冷的,心本来就是寒的。”
“我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可依赖的人,我们本来就是六亲不认,自私自利一心只为自己的人。”
“即使如此,你喜欢,你要的,你就得费尽心思,用尽全力,把他抓到手,早早的做了防范,不要让任何人,从你手上,从你口中夺走你的人,夺走你的食。”
“行哥儿…你……”
周行山嘴角一扬:“二爷,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劝你放开他,哪怕他的身份尊贵超出你我想象。”
金冷心怔怔地点了点头,他刚刚就是这样想的,想着周行山过来就是劝他放手,过来让他不要和箫吟成婚!
所以他不耐烦,他下了逐客令,他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好好想想自己做的对与不对,自己能不能承受不可估量的后果。
周行山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轻笑出口:“二爷,你还是不了解我,像我这种人,死了地狱都不收的,怎么可能劝你放开他?”
“别逗了,我来只不过是提醒你,早做防范,早做防范,把一切极有可能发生的东西先行扼杀,明白吗?”
金冷心从怔中回神,回以微笑:“明白了,你比我疯狂,比我偏执,比我更像有病,还无药可医的那种。”
周行山放下手,眼神阴郁:“好说好说,你成婚,我给你准备了大礼,我不想我的大礼发不出去,明白吗?”
金冷心笑容加深:“明白了,我一定会让你把这份大礼发给我!”
“暖暖,这是什么?”策马奔腾一路,中间休息,暖暖拿出一个锦袋给了自己阿哥葛云,葛云拿了锦袋,晃了晃,问着暖暖。
暖暖天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是老爷让我带给阿哥的,说路上休息的时候才给,不休息的时候不能给。”
“还要贴身藏着,不能让别人知晓我有这个东西,所以,现在歇歇了,我拿给阿哥,阿哥你快看看,老爷给了你什么东西。”
葛云刚刚晃了锦袋,袋子很轻,重量可以忽略不计,凭直觉他无法判断这袋子里是什么:“那我打开看看。”
暖暖满脸笑容:“嗯,你快看看。”
葛云把袋子打开,从袋子里抽出一张银票和一个纸条。
纸条和银票卷在一起的。
他把银票摊开一看,瞳孔一紧,手一抖,万两银票。
之后他又把纸条打开,纸条上写着:“葛云小将军,葛家军镇守边关,此乃北朝荣幸,我周行山金冷心一介商人敬佩葛家军,因此,两人奉上万两银子,供葛家军买冬衣过冬!”
周行山前脚离开金家,后脚箫吟走进了房间,金冷心听到他的脚步声,抬眼看向他。
不看还好,一看箫吟满脸是血。
金冷心脸色大变噌的一下站起,一个箭步奔向箫吟,伸手捂住了他的左脸颊,苍白的唇瓣发抖,冲着箫吟低吼道:“箫吟,谁允许你在你的脸上动刀子,毁你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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