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吟犹如一道疾风,让姜钱儿吓了一跳,之后又听到他这样恨嫁的言语,姜钱儿伸手勾住自家相公的手指,满脸笑意,化身助攻,帮箫吟,“二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刚刚说只要箫吟嫁你,你就娶,你可不能赖皮,赖皮变小狗哦。”
周行山与自家娘子手指相勾,统一战线,出口附合:“二爷,一口唾沫一口钉,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你刚刚说,只要箫吟嫁给你,你就娶他,现在他肯嫁了,你可不能当那渣男,糟践人家的人,人家的心,人家的身体,不负责任啊。”
金冷心尝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什么叫嘴巴没把门秃了皮之后,行走在刀尖上,倒霉疼的是自己:“我……我…随便瞎说的,你们不必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呢?”姜钱儿声音微微拔高:“和人成婚的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说呢,不能,”
“你一随便说,我们大伙都当真了,不信你问我相公,问箫吟,问问他们两个,一个是不是当真要嫁你,一个都在琢磨着给你多少礼金了?”
周行山频频点头:“娘子说的是!”
“主人,我嫁,我真的嫁,只要是你,我愿意,我愿意穿嫁衣,穿裙子嫁!”箫吟抓住金冷心的手,满脸的冷酷变成了急切,迫不及待,眼中更是盛满了乞求。
他的样子,像极了要被主人抛弃的犬,努力的咬住主人的衣服,对主人无声的哀叫,告诉主人,他可以不吃好的,不喝好的,少吃,努力打猎,可以喂饱自己,也可以喂饱主人,不要把他送走,留下他,留下他。
周行山拉着自家娘子的手指,向前了一步,更加靠近金冷心:“二爷,箫护卫跟了你多年,什么都不图,就图你这个人,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在犹豫,回头他要跑了,哭都没地方哭!”
金冷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周行山:“你知道的!”
周行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哪怕我残废,立不起来,坐在木轮椅上,我也想跟我的妻子过一辈子。”
金冷心浑身一震:“你……”
周行山微微一闭眼,执起姜钱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倾泻而出:“是的,我没有想过放手,哪怕我一辈子坐在木轮椅上,我也没想过放开我妻子的手。”
“我觉得任何人都不配拥有她,我觉得我把她让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我都不舍得,哪怕后面找到了禾仡,去治疗的途中,我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甚至怀着最坏的打算,腿医不好,可就算这样,我自己痛苦,我自己难受,我明知道…我的妻子跟我这样过一辈子,守活寡她也会难受,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松开她的手。”
喜欢一个人,就是占有,就是拥有,就是自己独享,就是想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姜钱儿凝视着周行山的侧脸,眼中满满爱意,“二爷,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因为喜欢这个人,爱这个人,不是其他,不存在其他因素。”
“如果有犹豫,就是因为不够爱,不够喜欢,而且,人生本就苦短,你怕选择错误,但是…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都是赢呢?”
“你们好好想想,我和我娘子去隔壁房。”周行山说完牵着自家娘子去了隔壁的房间,他包下了下河镇最大的客栈,让自己的娘子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晨过来接,从下河镇去翠山岭,以示对她的重视,喜欢,顺便让所有下河镇的人都晓得,他…周行山娶妻了,光明正大,站着娶妻了。
就算是客栈的房间布置的也喜庆,红帐子,红被子,新娘子住的地方,一片红。
金冷心一身白袍,在满是红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箫吟一身黑色劲装,与他的白,相互辉映,令人忽略不了。
金冷心蹲了下来。
箫吟跪在地上,两人视线平齐,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也抖:“主人!”
金冷心伸手摸着他坚硬轮廓分明的脸上,“箫吟,你知道和我成婚,是绑不住我的,就算这样,你也愿意?”
没有孩子,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他也不能背叛他,不成婚,是给他反悔的机会。
成婚,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他们这一辈子只能有彼此。
他…金冷心不接受任何背叛,身体上,心理,所有一切一切的背叛,他都不接受,坚决不接受。
“我愿意!”箫吟唇瓣发抖,双眼也发红:“我知道绑不住主人,但是我也想和主人成婚。”
“我羡慕,我眼红,我妒忌周行山和姜钱儿,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牵手,光明正大亲吻,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那是她相公,她是他的娘子。”
“我不要当主人的护卫,我要当主人的男人,我也想告诉所有人,我是主人的男人,主人是我的,无论他美与丑,都是我的!”
“傻孩子!”金冷心手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头上,狠狠的揉了一把:“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果然思过失过忆的脑袋瓜,不太好使啊。”
箫吟喜欢他摸他,摸他的脸,摸他的头,摸他的身子。
也喜欢他在床上动情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抓住自己,抓伤自己。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离他近一些,近一些,更近一些。
“天天都在想主人,只想主人。”箫吟不放过任何表白的机会。
金冷心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好吧,看着你天天想我的份上,我就和你成婚!”
箫吟犹如见到大块肉的狼,直接一扑,把金冷心扑倒在地。
手不忘垫住他的腰,他的头。
如此一来就算把他扑倒在地,他的身体后脑勺也没有撞疼。
他像一只大狗,舔着他,蹭着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和主人成婚?”
金冷心本来说明天和周行山他们一起算了,但是被他蹭的满脸口水,张口话锋一转:“等到明年开春,我就和你成婚!”
箫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口水,还需要等半年才能和主人成婚,但主人答应他了,他就像吃了蜜,在床上得到主人一样甜,一样欢快:“好的好的主人,我去打猎,给我自己买嫁衣,嫁给主人!”
站在外面贴着耳朵偷听的姜钱儿:“!!!!”
箫吟这个没出息的。
自己打猎,自己买嫁衣?
他就不知道乘胜追击耍无赖明天和金冷心成婚吗?
真是白瞎她和她相公浪费那么多口水,为他争取福利,这个没出息的。
“娘子,别听了。”周行山伸出强有力的胳膊,把自己的娘子拦腰抱起,抱到隔壁房间,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床上。
姜钱儿被迫双手抵在床上,昂头望着他,一身红色嫁衣,面色绯红,娇艳美丽:“相公,今晚你不走了好不好?”
周行山心漏跳一下,咽喉做着吞咽的动作,眼神更是深沉,张口嗓音嘶哑:“娘子,别闹!”
姜钱儿红唇微翘:“好吧,我不闹,那你帮我把这个嫁衣脱了,我明天再穿,别弄皱了。”
周行山喉结动的越发频繁,撑在床上的手一动,落在了自家娘子的腰带上,红色嫁衣的腰带,又红又长,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扯下来。
周行山扯下来之后,惊觉这个房间里没有自家娘子的衣裳,自家娘子的衣裳在刚刚的房间里。
他动作一停,“娘子稍等一下。”
他迅速的返回隔壁房间,不料门一推,就看见箫吟已经把金冷心衣袍剥下了,露出他白净赢弱的上身……
箫吟在啃呢。
周行山砰一声,把门关上,呼出一口浊气,这一天天的,二爷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主,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
周行山在客栈里,一直陪着自家娘子到晚上,直到她睡着才离开。
离开之前叮嘱了护卫,一定要小心守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而且是叫了八个护卫,房顶上两个,门前是两个,客栈外两个,窗户处两个,可谓说围的铁桶一个,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差错。
翌日,天还没亮,姜钱儿就被红婶子叫了起来。
今日中秋,她的大喜日子,客栈里除了她,还有红婶子,以及其他四个未婚姐儿,未婚哥儿,他们都十五六岁,一起在客栈陪姜钱儿,顺便帮忙打扮的。
沐浴,更衣,梳妆,擦口脂,抹胭脂……
经过一番打扮,姜钱儿比原先更加娇艳稚嫩,好看的令在场的未婚姐儿哥儿忍不住的唏嘘道:“姜娘子,你好漂亮,好美哦,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穿的最好的。”
“是啊,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汉子,哥儿,娶妻像周当家这样,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最好的都给你。”
“姜娘子,让我摸摸你的嫁衣,沾沾喜气,回头我也找一个像周当家一样的好哥儿当我的相公。”
“对对对,姜娘子,让我们摸一下你的嫁衣,沾沾你的喜气,以后我们嫁一个像周当家那样的相公,要不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娘子也行。”
姜钱儿哑然失笑,“你们……好吧,摸吧!”
漂亮鲜红的嫁衣,是北朝最贵的绫罗制作而成。
手摸在上面,滑不溜秋,极其舒适。
几个未婚哥儿姐儿小心翼翼的摸在上面,生怕自己手粗,手上的死皮,倒刺,拉坏了嫁衣。
他们摸过嫁衣之后,不算白净的脸上,满满喜悦,仿佛沾染了姜钱儿的福气,喜气,以后,他们一定会嫁的很好,要么娶得很好。
今日是中秋节,大街上热闹非凡,赶集的人特别特别多。
周行山穿着喜服,骑着马,带着人抬着红轿子,浩浩荡荡的进了镇,穿过人群,来到了客栈,他跳下马,穿着喜服,上了客栈的楼,亲自把姜钱儿抱下了楼。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
姜钱儿在鞭炮声中,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坐进了红轿子里。
鞭炮声够响。
有不少赶大街的人驻足观望。
周行山把成婚的日子选在今天,图的就是人多,他重新骑上高头大马,待鞭炮声落下,他握着马缰,双手环抱成拳,让众人做了个辑,朗朗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周行山和姜钱儿成亲的日子,与各位在路上相逢是缘,我请各位吃喜糖,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观看的人们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随后又听有糖吃,个个脸上染上笑容,纷纷向他说出吉利话:“原来是周家哥儿要成婚了,恭喜恭喜。”
“周行山,下河村的周行山,恭喜你呀,祝你和你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众人吉祥话一说,就有人开始发糖果。
一抓一把的糖果,就跟不要银子似的往外发。
还有喜落花生,桂圆,红枣。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拿筐抬的往外发。
从下河镇最大的客栈一直发到下河镇外,本来一刻钟就能出下河镇,却整整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因此整个下河镇都知道了,周行山和姜钱儿今日成婚了,和和美美声势浩大的成婚了。
周秀儿望着手中的糖果,落花生,桂圆,红枣,再看自己鼓出来的肚子,眼泪叭叭的往下落。
她从夏凉风家里回来,被亲爹后娘抵给了刀屠夫,不对,是被夏凉风卖给了刀屠夫,刀屠夫打疯了周巧儿,是一个凶悍的。
她嫁给他,吃不饱,喝不好,穿不好,每日干活,还要帮他养四个女儿,给她们洗,给她们唰,稍有不好又是一顿毒打,一顿骂。
她后悔,后悔,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听大哥大嫂的话,非得去攀高枝儿,攀夏凉风,宁愿做妾,也要抛弃大哥大嫂,背叛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伤透了心,不要她了。
无论她过得怎样,被人天天打,天天骂,不会有人关心她,不会有人管她,旁人只会笑她,恨不得再踩两脚。
现在大哥像正常人一般站起来,和大嫂重新成婚了,漂亮的喜服,豪华的轿子。
她若还跟在大哥大嫂身边,她将是整个下河镇,旁人最羡慕的对象。
她后悔后悔后悔啊,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以前,狠狠打一顿鬼迷心窍的自己。
“拿了别人的喜糖,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走!”刀屠夫扛着半边猪,走了好大一截,发现自己的婆娘没跟上来,他又返回来,对着周秀儿一顿吼:“看什么看还看,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还羡慕人家骑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喜服的哥儿。”
周秀儿害怕的身体瑟缩,颤抖的解释:“我我我没有,我我没有羡慕,没有没有!”
刀屠夫挥了挥拳头:“没有正好,赶紧走,赶紧走,要不是看在你怀了我儿子的份上,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婆娘,我的拳头早就捶过去了。”
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浑身油腻,一身血腥的刀屠夫,在周秀儿的眼中就是一把刀,一把随时随地可以捅死她的刀。
在她的记忆里,她被他扯回家,扔在地上,就被扒光,睡了。
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喊,怎么被弄得血流不止,都让刀屠夫停止不下来,期间,她稍微反抗,他的手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持续,持续到她怀了身孕,才好一些。
她可以以肚子里是儿子为由拒绝刀屠夫,从此能在家变得像今天一样,可以跟刀屠夫出来摆摊。
而刀屠夫…想要一个儿子,坚信她肚子里是儿子,不再随意的打骂她,怕打伤自己的儿子,吃上面倒没短缺她的。
不过…刀屠夫家的肉,无论怎么做,都带着骚腥味,她再也做不出,吃不到大哥大嫂家炖肉的味道。
刀屠夫见她不走,再一次吼道:“走,还愣着干什么,你想我揍你啊!”
周秀儿连忙摇头:“我走我走!”
她捧着喜糖,桂圆,红枣,跟在刀屠夫身后,走着走着,她看见了自己的爹,自己的亲二哥,以及后娘,还有周巧儿。
周巧儿见到刀屠夫像见了鬼似的发出尖叫声。
周大娘见自己的女儿发疯,把手中的喜糖往怀里一踹,一把抱住了周巧儿哄着。
刀屠夫怒目而视,冲着她们哼了一声。
“啊!”周巧儿被这一声哼,吓得魂都没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周大娘抱不住她,双双摔在地上,狼狈异常。..
周老爹,周山海两个汉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怂得跟蛋似的不敢上前找刀屠夫理论。
刀屠夫就是一个恶人,觉得他们被吓不过瘾,扛着半边猪,还有力气一把拉住周秀儿,伸手拍了拍周秀儿的肚子,对着周家一家老小道:“岳父,岳母,二舅哥,我家婆娘四个月了,回头生儿子办满月,岳父岳母二舅哥要来呀。”
周老爹吓得双腿发软,吱吱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周山海也忌讳刀屠夫满身的横肉,不敢吱声。
刀屠夫看着他们的怂样,重重的呸了一声,扯着周秀儿扬长而去。
哪怕他已经走了,周巧儿还是像见了鬼似的尖叫个不停。
因为尖叫太大声,引的路上行人纷纷注目。
这一注目就有人认出了他们一家人,纷纷扬起手中的喜糖,红枣,桂圆,问着他们:“周老汉儿,我刚刚看到你的大儿子周行山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重新娶了她家的婆娘。”
“是啊是啊,周老汉,你的大儿子周行山,他的腿脚好了,听说他现在在翠山岭开了油坊,生意好的不行,家里的金子银子都用缸装。”
“周老汉,你们怎么还穿的破破烂烂,去找他呀,骨肉亲情,他随便从手缝里漏一点,就够你们吃喝用了。”
周老爹被说的面红耳赤,不敢对刀屠夫吼,但他敢对这些行人们吼,典型的吃软怕硬:“走走走,我儿子怎样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瞧把你们一个两个急的,怎么,你们还想分我的家产不成?”
路上行人听到他的吼,愣了一下,随即轰然大笑,“周老汉啊,周老汉,你是真当我们不知道,还是当我们假的不知道。”
“你的大儿子,他赚银子在家的时候,就是你的好儿子,好心肝,他残废了,立不起来不能赚银子,你就把他给撵出去了,不给粮不给银,就想让他死。”
“天道轮回,人家现在发达了,不认你了,你还在这里不要脸,一口一个我儿子,我儿子,他要真的认你做他老子,你岂能穿个草鞋,衣裳补丁打补丁,瘦骨如柴?”
“就是就是,人家周行山我可是听说了,生意都做到京城去了,身上的银子就算现在躺着,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啧啧,拿着鱼目当珍珠,把珍珠给扔了,周老爹,你家的珍珠要不扔,你现在就是老爷了。”
“有漂亮的丫鬟伺候,有大宅子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不愁喝,天天大鱼大肉,可惜呀,现在呢,太可惜了。”
周山海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之中,再也待不住了,想甩掉手中的喜糖,桂圆,红枣,落花生,但又舍不得,就气呼呼地抱的这些东西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周老爹能不后悔吗?
他肠子都悔青了。
每一次听到旁人说他的大儿子周行山,他的肠子就青一截。
今日中秋,他们一家人赶集,可他们没想到会看见周行山,真没想到他的腿脚好了,人也养了些肉,整个人看起来像娇养的贵公子,尤其是穿着那一身红色喜服,仿佛是天上的嫡仙,根本就不似凡人。
他们躲在人群中,拿了喜糖,桂圆,红枣,他们不敢叫,他们低着头,生怕被他看见。
“老头子,老头子啊。”周大娘控制不住周巧儿,急急忙忙叫了一声:“快来呀,快来,巧儿要咬我,要咬我!”
周老爹被刀屠夫吓了,被众多行人嘲笑的无地自容,听见自家婆娘叫自己,又看见自己这个废物的女儿,反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耳光打在周巧儿脸上,尖叫不止的周巧儿被打愣住了,止住了叫声。
周大娘也被狠狠的吓了,怔怔看着他。
周老爹打完之后,一把扯过周巧儿的手,把她从地上扯起来:“走走走,别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家去。”
周巧儿反应过来,大声叫着娘嚎叫了起来。
周老爹可不管那么多,扯着她就走。
周巧儿手中抓的喜糖全掉了。
周大娘舍不得,连忙趴在地上去捡。
而后一家人出了下河镇,除了手中的糖,红枣,桂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买。
约莫两刻钟过去,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家三口转身一看,就看见了一群壮汉骑着高头大马快速的向他们奔来,一家三口急忙转身。
不料!
后面骑马的一行人来到他们面前,为首的男人,手中拿着马鞭,勒着缰绳,张口目中无人,带着戾气问道:“老头,你可知道翠山岭周行山周家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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