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摇着折扇的手一顿,稀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昨天晚上夜闯明府了?”
周行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有脑子,不傻!”
金冷心:“……”
这话怎么就听着不对劲儿啊?
什么意思啊?
内涵谁傻呢?
周行山接着又道:“而且你刚刚看了我一眼,不就是在告诉我,不要告诉明大小姐,禾仡已经来了吗?”
被内涵了的金冷心呵笑了一声:“行哥儿,你真是聪慧,昨天凌晨过后禾仡来找明大小姐,还被明大小姐用金砖砸了。”
周行山挑了挑眉头,把手中茶杯放下:“意料之中的事情。”
金冷心不明所以:“意料之中的事情,从何说起?”
周行山不急不缓道:“禾隐和禾仡是师兄弟的关系,是死对头,一个留在了怒苏族当了一方巨鳄,一个像浪人般离开故乡虽然不缺银子,不缺华服,但是离了故乡,就是颠沛流离。”
“他们两个私出同门,没有成为死对头之前,关系是要好的,成为死对头之后,禾隐喜欢明大小姐,想要娶她为妻,自然禾仡不会放过,想要把明大小姐搞到手,从而打击禾隐。”
“啪啪啪!”
金冷心用扇子敲打在手心里代替了拍巴掌,由衷的说道:“行哥儿,你真是聪明的可怕,幸亏我跟你是好友,我要跟你是敌人,估计连渣都不会剩吧。”
周行山唇角微微勾起,雌雄莫辨的脸呈现惊心动魄的美:“二爷真会说笑,我要你的骨头,要你的肉做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现在的我,就想赶紧站起来,再多多赚些银子,让我的娘子肆无忌惮的花银子,肆无忌惮的生活,不被旁人欺负,就可以了。”
所谓聪明都是被逼出来的,都是从细节一点点抠出来的,他之前残了,无法站起来了,想着回到故里,跟在亲爹亲弟亲妹身边,有他一口吃的,了残此生也就罢了。
后来发现,所谓亲爹亲妹亲弟,家中一切亲情,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好处,捞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是不会给他一口水,一口饭的。
直到遇见她,一个附身在姜钱儿身上的灵魂,她让他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不在乎他残疾,不在乎他赚不到银子,不在乎他是一个废物。
所以这么一个人,他岂能不为她变好,岂能不让她欢乐无忧,岂能不压下自己所有阴暗面,只想她欢乐!
金冷心笑着说:“哎哟哟,大上午的,一言不合,就给我塞狗粮,没意思啦。”
周行山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二爷,您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箫护卫个顶个的好,你努力看看,就会发现,所有人都不如他。”.
站在一旁一直当着背景墙的箫吟眼睛一亮,望了一眼周行山,嗯,他还不是太坏,还会向主人说他的好话,以后对他客气些。
金冷心笑容一敛,站起身来,伸手推在他的木轮椅上:“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推你去隔壁吃药。”
“啊,不对呀,我想起来了。”金冷心惊呼了一声:“禾隐就住在你隔壁,昨天晚上他和明大小姐一起回他的院子里煮药,动静不小,你听见啦?”
周行山双手一摊,肩膀一耸:“哈哈哈,你总算反应过来,我不是靠聪明才智,而是靠听声响了?”
金冷心:“……”
他被耍了有没有?
是不是被耍了?
这个行哥儿越来越滑头了。
等他以后站起来,姜娘子还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翻不了身啊。
姜钱儿和明意两人离开明府直奔元宝楼,把在元宝楼还没有离开水汶叫上了,三个人来到明意昨日让人找的房子。
偌大的院子,有个天井,左三间,右三间,前三间,后三间,洗小肠,洗猪肉在天井里进行。
洗好的肥肉相间的猪肉拿到房间里剁,房间里放了十几个冰桶,温度比外面凉上十度,剁好的猪肉,再移到下一个人的手上,进行调料。
一盆盆猪肉,一盆盆料,搅和在一起,再弄上不同的口味,进行灌肠,灌完的肠子,放在外面风上片刻,扎掉气泡,再进行水煮。
水煮开的肉肠,拿出来晾,晾干水分,用竹签插上,十根一包,包在油纸里,摆在了冰上,给冻上。
如此反复,各种口味的肉肠,在做工的婆子,哥儿手中呈现,一盆一盆一筐一筐,喜人的堆积着。
转眼几天过去。
姜钱儿和明意水汶三个人在作坊里,轮轴的转,连续的灌肠,煮肠,二十多个帮工,几天来,除了睡觉,就是干活,好了上万斤多。
上万多斤的肉肠,一经推出,无论是街头小贩,还是大的酒楼,都过来订购,大的酒楼订购之后加点钱直接贩卖。
街头小贩买个两包出去贩卖,街头的孩子,出来游玩的姐儿,公子,哥儿发个几文钱就能吃上一根。
价钱低,生意一火爆,量就上来了,以少极多,就是赚钱。
姜钱儿让人打了煎饼摊,煎饼,裹上肉肠,抹上辣椒,打个鸡蛋,咬上一口,肉香,辣椒香,面香,在嘴里蔓延,又顶饱,又解馋,还不贵,十五文钱就能吃上一个。
河间府城中心,有的是有钱人家,十五文吃上一个饼,他们不在乎,更何况这是白面饼,吃的就是那香味,就是那独一无二。
“她好看吗?”禾仡站在金银楼对面的楼上,向下眺望,穿着一身红裙,和姜钱儿忙前忙后的明意,问着身边穿着黑裙,蒙着黑纱,带着黑巾,裹着黑色手套的女人。
女人站在他旁边,垂着眼眸,望着楼下,忙碌满脸笑意,眉眼弯弯的姜钱儿:“好看,因为好看,所以勾住了他。”
禾仡痴痴的一笑:“你说对了,因为好看,所以勾住了他,擒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的眼里只有她,让他可以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不过,人倒是奇怪的很,一开始我没觉得她好看,但是经过这些天我暗暗的观察,细细的琢磨,发现她是真好看。”
做肉肠作坊的这些天来,明意和姜钱儿就像两个连体娃娃,走到哪都是一起的,连睡都睡到一块了。
因此禾仡跟踪观察,就看见两个人,他身边的那个裹着手套的女人,也是,继而两人说的话,是各说各的,却又奇异的驴头对上了马嘴,他以为她说的是明意,她以为他说的是姜钱儿。
因此两人在没有相互报姓名的时候,都以为对方说的是对方说的那个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误会。
女人无声的磨了磨后槽牙,道:“她属于耐看型,加上有人在身后指引她,所以做事干脆利落,新鲜有度。”
禾仡头上的伤,脸上的红肿早已消失殆尽,听见女人这样说,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是啊,她新鲜有趣,像罂粟花一般,越看越令人上瘾,上头,很想让人把她给采摘下来。”
女人把视线一移,落在禾仡妖治邪性的脸上,像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披上了美女皮,开始引诱他人:“主人,既然你喜欢,那就把她给采摘下来,好好疼爱。”
“您的长相,您的手段,您的厉害,您拥有的银子,不比任何人差,只要把它采摘下来,时间一久,我相信,她一定会爱上你。”
“呵呵!”禾仡呵呵的笑了起来,眼中满满侵占掠夺:“是啊,强扭的瓜甜不甜不要紧,只要解渴就行。”
“漂亮的花儿在枝头,必须要把它摘下来,插到自己屋里头的花瓶里,只有这样,花的美,花的凋零,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旁人看不见,也得不到。”
女人听到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仿佛已经从他的话中窥见姜钱儿被关进黑屋里,见不得阳光,在黑屋子里凋零,腐烂,死去。
太好了,只要她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她也不会跟着一个疯子,被这个疯子不当人,欺压,打骂,下毒。
女人张口,带着引诱:“是的,主人,漂亮的花朵,只配一人拥有,只配一人看见。”
“把她关在自己的屋里,掌握着她的喜怒哀乐,让她依赖你,让他的眼中只有你,让她爱上你,是最美妙的乐章。”
禾仡眼中的疯狂和偏执兴奋交织,“对对对,我掌握着她的喜怒哀乐,我让她依赖我,我让她眼中只有我。”
只要她的眼中只有他,只有他。
禾隐就会痛苦。
他爱上她,把自己的束腰送给她,那这一辈子,她就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会把她当成唯一。
他把他的唯一侵占,在他面前晃悠,在他面前恩爱,他绝对会疯,他绝对会求自己,如此一来……那他不就可以对他提出任何要求?
禾仡不住的吞咽口水,兴奋的血液都颤了,摩拳擦掌,掏出万两银票,给了他旁边的女人:“她喜欢黄金,喜欢银子,这万两银票,你去钱庄,兑换成金条,银砖,拿去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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