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山本来不想理她,还在生气中,但一听到她受伤,脸都白了,伸手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扯出自己的怀:“哪里伤了?”
姜钱儿一扯出来一愣,随即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埋首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相公不理我,我的心受伤了,好疼好疼。”
周行山身体一僵,耳朵脖子慢慢的红了起来,想再度扯开她,她像早就料想,牢牢的抱着自己,生怕自己扯开她一样。
“到底有没有受伤?”周行山放松自己,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着她半湿的头发上,鼻尖全是她身上的皂香味,十天来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落进了心里。
“没有受伤。”姜钱儿在他怀里昂着头,弯着亮晶晶的眉眼,特别主动的啃了一口他的下巴:“就是山上太黑,晚上太冷,有些想相公。”
“下次别去了!”周行山想象一下一个女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在山上训野牛,吃的是野果子,喝的是野生水,睡在枯草里,他就痛恨自己无用,痛恨自己是一个残废,若是自己稍微能走,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人迹罕见的森林里。
姜钱儿见自己啃在自己相公的下巴上,他没有躲闪,大着胆子,又啃了一口,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颈窝处:“其实一想到相公在家等我,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周行山手缓缓的到了她的后脑勺,慢慢的用力一压,另外一只手裹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嗯。
“周木宗,不是我说你,你们家这件事情做的就是不厚道。”周村长手指着周木宗:“当初是你们让我去写断亲书的,断亲书一写,一姓两家,各不相干,死活不论。”
“现在,你们却看他有了一些米,有了一些面,眼红,嘴馋,欺负他是一个残废,就想把他的东西扒拉到你家,着实有些过分。”
周木宗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在家里面,周大娘无论做什么,无论对他的儿女做什么,他都不发表意见,让周大娘去做。
如此以来,他不用担责任,不用担名声,还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周大娘弄回来的一切。
现在他被村长指着鼻子骂,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心中越发的怨恨着周行山那个哥儿,就觉得他是克自己的。
也暗暗无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答应他娶妻,如果不让他跑商,把他早早的嫁出去,每年他还能孝顺自己一些,也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里正也加入指责周木宗:“今天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家人的错,无论你怎么怨怎么狡辩,都没用。”
“你赶紧想想办法答应行哥儿开出来的条件,不然我们下河村的名声,你婆娘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名字就彻底毁了。”
“没有什么娘子,汉子,会娶进过大牢打过板子,露过屁股的人,更加没有请人做事的人家,会请手脚不干净的人。”
“你现在不掏五十两,你们这一家人,就彻底的毁了。”
周木宗浑身一紧,喃喃的说道:“我没有五十两,而且村长里正你们看,他们刚得了一大一头牛,野牛,随便卖卖,也有五十两。”
“现在他问我要五十两,分明就是要我这个做老子的命啊,不想让我们过了呀。”
“你先要人家命的。”周村长恨铁不成钢:“人家逼不得已才这样讲,你也别跟我哭穷,行哥儿说了他六七年的跑商,给你不下百两银子,你今天银子要是拿不出来,下河村你也别呆了,我要把你驱逐出村,我们下河村共不下你们家这尊大佛。”
被村子里驱赶出去,基本上是无村接收,除非真正的有银子,不然去哪里都遭人嫌弃,被人丢烂鸡蛋,烂石子的。
周木宗心头震了又震,思量了又思量:“我可以拿五十两银子,但是村长,里正我有一个条件。”
周村长为了村里的名声:“你说你说什么条件?”
周木宗抬头望着周行山所在的那两间破房,咬着后槽牙带着一丝愤恨道:“我给五十两银子,换取我妻儿的平安,但是村长,里正,恳请你们把这个不孝子,驱赶出下河村,警告他永远不要回来。”
周村长和里正震了又震,对望着,一家健全的人,和一个残子一个寡妇的人家。
周村长和里正,权衡利弊之下,答应了他的要求,告诉他,只要不要下河村名声受辱,等他的婆娘女儿儿子回来,就把他们驱赶走。
“啊,我不是故意的。”
周秀儿进了屋子,就看见他大哥和大嫂抱在一块,她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背过身子。
周行山轻咳了一声,顶着一双红耳,松开了手。
姜钱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家相公的怀抱,问着周秀儿:“秀儿,啥事儿?”
周秀儿连忙把一碗面端去,道:“大哥大嫂,爹和村长,里正又来了,在院外面呢。”
姜钱儿接过面,看向周行山。
周行山缓缓道:“爹和村长他们过来,想来是愿意掏五十两银子买后娘他们四人,我们两个怎么说?”
周秀儿真的不想嫁给上河村的屠夫,忙忙地说道:“大哥,我都听你的。”
姜钱儿吸溜了一口热汤面:“相公,我也听你的。”
三个人意见一致。
就把周木宗周村长他们叫了进来。
三个人进来看见一大一小的野牛,趴在地上悠哉啃草,又是一阵眼馋,妒忌,想着这一大一小的野牛,要是自己家的该多好。
周木宗肉疼的把五十两银票放下,恶声恶气道:“一个瘫子,一个寡妇,就算给你们五十两,你们也不能把日子过红火了。”
周行山拿银子的动作丝毫没犹豫,这是原本他赚下的银子,他孝顺父母,给他们银子,可他们不把他当孩子,不把他当人。
人情的冷暖,亲情的断舍,让他早已看透,他必须现在抓住银子,给对他好的人,留条后路。
“秀儿的断亲书,麻烦周大伯写一下。”周行山把银子拽在手里,叫了一声周木宗大伯。
这一声大伯,比直呼周木宗其名,还让他恍若针扎,心如刀绞,仿佛,随着这一声叫唤,他们的骨肉亲情,被一刀切断,再也无法连在一起。
周村长看了看周木宗,又看了看一旁的周秀儿,张口苦口婆心劝道:“行哥儿,自古没有女儿家断亲的道理,你让你妹妹跟你爹断亲,这不光是打你爹的脸,要是让旁人知道,肯定指着你妹妹说她是忘恩负义,不懂孝道之女,将来她还如何嫁人。”
“啪一声!”
周行山把手中拽的五十两往炕上一拍,声音震耳欲聋:“村长,这五十两将来是我妹妹的嫁妆,我相信,会有好儿郎,娶我妹妹的,所以,麻烦村长代周大伯写下这个断亲书,好让我妹妹从此以后,生死嫁娶与他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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