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差点忘了。”
洛琰琛正经起来,眉目间的情绪外露,叫人一眼就能看穿他此时的惆怅。
一提到范卢斯,洛琰琛就会露出忧愁的神色。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太好解决。
“具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说。”
洛琰琛微微颔首,“范卢斯在华国成立了新能源汽车公司,在郾城最主要的就是和洛氏集团打擂台。一开始我也觉得范卢斯没有那么难以对付。”
“范卢斯在刚刚成立公司的时候,只是大量收购同行内的中小型企业。这一般是企业到后期的战略计划,我看不明白范卢斯在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虽然一直有让人盯着,但是猜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
因为猜不到,所以一开始也没有重视范卢斯的行为。
在和范卢斯一样和专心于本公司的产品生产两个选择中,洛琰琛选择了后者。
范卢斯并没有收手。
作为新能源汽车公司,他非但没有研究新能源汽车的生产,反而是在不断收购同行。
等到洛琰琛觉得事情非常严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范卢斯收购了华国境内大多数的小型公司,能够发展起来与之竞争的,基本只剩下洛氏集团一家。
也就是说,市场只剩下他们两家成为寡头。
订单不是到他这里,就是到范卢斯那里。
范卢斯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他一个人,想要对付自然就简单不少了。
“我也是等到最近才意识到范卢斯的真正目的是让市场只剩下我和他两家,减少和其他公司的竞争。”
“所以范卢斯一旦开始投入生产,就会来和我抢生意。最近手头有不少重要客户都被范卢斯以低价抢走了。”
说到这里,洛琰琛额角的青筋又抽了抽。
这也是他特别头疼的地方。
“也不知道范卢斯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亏本经营还能坚持下去。我们给客户的价格已经是在国家补贴之后的几乎没有利润空间的价格,但是范卢斯给出的价格,更低。”
打价格战,洛琰琛在范卢斯面前,丝毫没有优势。
他想的是不赚钱,但是范卢斯是在倒贴。
这样怎么玩?
洛琰琛这些天忙来忙去的就是这件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范卢斯到底是什么运作模式,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对范氏公司投资的消息,光靠着范卢斯背后的家族,真的能够支撑范卢斯这一系列操作吗?
听完洛琰琛讲完这些,白青萝也感受到了压力。
这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想和你竞争,只想让你无法竞争之后直接出局。
白青萝面沉似水,正思考着,就被洛琰琛拉进怀里。
“这些事情真的很头疼,我瞒着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操心。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希望你在空闲的时间还要为了我的事情头疼。”
白青萝语气淡然,拍了拍洛琰琛的手,“你看看,你又开始说这种话了。”
她和洛琰琛夫妻一体,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自然要一起。
“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肯定能有办法解决。”
范卢斯从本质上看,就是竞争对手。
只要是竞争对手,不管对手多么强大,都会有对付的手段。
他们现在对范卢斯束手无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完全不了解范卢斯。
连范氏公司内部是什么运作模式都暂时不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事情都可以先放一边,我觉得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洛琰琛笑了笑,一下把白青萝推倒在床。
他压在白青萝身上,“公司的事情再难处理,最差的结果就是放弃新能源汽车这个板块,我往别的方向转型。但是我们的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春宵一夜值千金,老婆,我们就不要浪费了吧?”
“你你你……”
白青萝的脸一下红了不少,白皙的脸庞和绯红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别过脸,“你身体不是还没休息好吗?会不会太操劳了?”
很长时间没有和洛琰琛亲热了,她内心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渴望的。
只是……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白青萝不希望会因为自己伤害到洛琰琛的身体。
现在的洛琰琛哪里会思考那么多。
“没事,早就休息够了,比现在更忙的时候都有,放心好了,我没事。”
“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铺天盖地的吻下来,吞噬了白青萝的意识。
春宵一夜。
太久没有亲热,昨天晚上的洛琰琛可以说是相当疯狂,白青萝差点就经受不住。
今早醒来的时候也是腰酸背痛。
她站在洗漱台前,发现自己脖子、肩膀,都斑斑点点。
全是昨天晚上洛琰琛的“杰作”。
这些被公司的人看见了还得了?
白青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痕迹。
洛琰琛也起床了,到洗手间后从后头抱住了白青萝。
“怎么了?一大早愁眉苦脸的。”
他眼神落在昨天晚上的“杰作”上,立刻会意地笑起来。
“是不是担心被看到了影响不好,这样,你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白青萝眼神幽暗,狭长的双眸里射出犀利眼神。
对上白青萝锐利的眼神,洛琰琛觉得更有趣了,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开玩笑的,你用粉底液或者遮瑕液遮一遮,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现下也就这个办法了。
白青萝一边处理脖子上的草莓,一边埋怨洛琰琛一点都不体谅他。
“哎呀,昨天情到深处情不自已啊,要不你现在也给我种两个,这样我就和你共患难了。”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白青萝又瞪了他一眼。
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每次在欢爱方面总是特别嚣张和放肆。
“我去上班了,到了公司之后再帮你想想范卢斯的事情能怎么处理。”
两人在朝绮门口依依不舍地分别,白青萝才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刚靠近办公室,直觉就告诉他,办公室里有人。
她打起十二分警惕靠近,不知来者到底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