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想给太子做梯,让他去军中历练,早日荣登大宝,接他的担子。
可废物太子,根本不想吃这个苦,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强行留在京城,父皇大怒。
但他很庆幸,他终于抓住机会,向父皇请缨,自去军中历练。
父皇甚至不知道有他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他还疑惑,“这是哪位皇子?”
司以涧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皇帝对他很赞许,准许他去。
司以涧离开前,偷偷跑到万宜房门外,想了想,还是没推门进去。
“等我。”
下一次见到她时,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皇子了。他有能力保护好她。
他回京第一时间,就想见到万宜。可路遇一个毫无分寸的丫鬟,竟妄想勾引他,一步登天。
司以涧恨不得把手上一层皮肤搓下来,毫不犹豫下令,“宫女,杖毙。”
像她这种心怀不轨的宫女,若不解决,势必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然而,他没有想到,万宜就在旁边偷偷看着。她想制止,却被周遭士兵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女血溅当场。
可司以涧当时并不知道,他和万宜后来遇到,发现她的态度完全改变,才后知后觉。
那时候,万宜已经被吓到,在家里生病好多天了。
他虽然心急,可根本没办法去看她。只能默默关注着,在万宜出门的时候,偷偷跟在她身后。
有人想欺负她,他就暗中帮忙。
万宜太傻了,从来就没发现过。
他也太傻了,明明一直跟在万宜,偏偏……她溺水的那天,他没有在。
“姐姐,你会……想念你那个朋友吗?”
万宜想了想,“可能会吧。”
有时候,她会不自觉想起司以涧,司以涧嘴角的弧度,好听的嗓音,还有掌心的一颗熟悉的痣。
但每次,她又会有点害怕。陛下……毕竟,看着那么有距离感,而且,他们并不算熟悉了吧。
司以涧微微一笑,“这样吗。”
吃过饭,简妤珠给她发消息,“万宜宝贝,乐乐下午有个家长会,我突然有事,你有时间吗?帮我去一下吧。”
“啊……我没去过家长会,需要做什么吗?”
简妤珠实在有些忙,“应该没啥。就听老师讲就完了。乐乐现在在家,你顺便把乐乐送到学校吧。对了,你就和老师说你是乐乐姐姐就行。”
万宜睫毛微颤,“哦……好吧。”
司以涧开口,“姐姐?怎么了?”
“我得去给乐乐开家长会,但是,我之前没开过。不知道去了学校后,应该做什么。”
司以涧挑眉,“那姐姐,考虑一下带上我?”
万宜真的心动了,“你参加过家长会吗?可是,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司以涧自然参加过,但这并不影响他跟着姐姐去。
他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公司不忙。我可以先陪着你去参加家长会,再去公司,也一样的。”
“不忙吗?”万宜思考,“那我们一起去吧,先去接乐乐上学。”
从简妤珠家里接上乐乐,万宜帮她拿着小书包。他们直接就去学校,参加家长会。
学校里已经来了来了好多人,万宜和司以涧按照座位表对号入座。
老师讲完学习情况后,忽然说,“今天所有同学的家长都来了,刚好,老师准备了几个小游戏。有喜欢的同学们,都可以积极参加一下。”
司以涧嗤之以鼻,没了耐心,“都是骗小孩的。”
然而,乐乐看到最后奖励还有小红花以后,可怜巴巴地看向万宜,“万宜姐姐……”
万宜顿时知道,可这是一个双人游戏,她只好求助司以涧,“司以涧……乐乐想要奖品。”
司以涧磨了磨牙,立刻改了话,“好吧,偶尔玩一玩,也挺有意思的。”
姐姐喜欢,那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游戏规则是他们不能用手和胳膊,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用身体把气球运输过去。这个气球会送到乐乐手里,乐乐跑着去把气球送到终点。
他们站在上,还有其他几对家长,万宜看着不短的距离,心怦怦直跳。
司以涧突然带着笑意开口,“姐姐……你是不是在紧张啊?”
万宜正紧张着就被揭穿,恼羞成怒,“干嘛,还不许我紧张了。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拿到第一名啊。如果不是第一名,可是没有小红花的。”
司以涧不慌不忙,淡漠的神情和嗓音都分外显得亲昵,“姐姐放心,我会帮你拿到小红花的。”
万宜面红耳赤,小声说他,“明明是为了帮乐乐,怎么就是为了帮我了?”
司以涧嘴角笑意更深,但他不说话了。
刚好,裁判开始,“各位家长准备,预备,开始!”
万宜有些慌乱,不由自主跟着司以涧的脚步走,尽力让气球不掉下来。
不过,万宜脚步实在追不上,司以涧扭头,看见了旁边两位家长的动作。裁判也没有说犯规。
司以涧脚步微顿,回头直接将万宜抱在怀里,气球仍旧在他们两人中间,但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啊,你干嘛。”万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以涧携带着走,整个人都掉进了他怀里。
他们很快到达,把气球给了乐乐,乐乐带着气球,鼓着劲儿冲往终点。
终于!万宜忍不住给乐乐鼓掌,伸手把乐乐抱起来,“乐乐!你是第一名!我们是第一名诶!”
乐乐也很兴奋,“万宜姐姐,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拿到小红花了!”
万宜还有些气喘,但很高兴,“也要谢谢你司以涧哥哥,他刚才很聪明的,是不是啊。”
乐乐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谢谢姐夫。”
司以涧眸色微深,突然笑起来,“不用谢,乐乐。”
万宜被她弄得囧了,“你说什么呢,不要瞎叫,乐乐。”
乐乐很不解,“可是,姐姐,你看姐夫不是很高兴吗?”
万宜对上司以涧嘴角的笑容,无言以对,“算了,那你随便叫吧。”反正她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