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刚刚排出的液体是无菌的,可以用来冲洗伤口,在很多时候比传统的药品更加好用!”陆哲拿回来瓶子,翻看洛伦的伤口,严肃认真得像个老猎手。
“至少六处抓伤,但好在伤的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筋骨,我帮你清洗一下?”
洛伦看着一瓶子液体有些为难,让杨哥翻译道:“他说:陆哲先生,既然有现代药品,还是以现代药品为先。”
陆哲凝重的抬起头:“你告诉他:身为一个求生者,身处荒野却寄希望于现代药品,难道求生时,还带着自热火锅和牛排吗?”
杨亦轩如实翻译,又给洛伦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从来到这个岛,一直以荒野求生达人自居,处处体现自己求生者的优越感。
在有原始方法的前提下用现代药品,听起来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可用这小子的……
他又说了一串话。
杨亦轩给两个人做着翻译:
“他说,用他自己的行不行?”
陆哲点点头:“可以,但我得提醒他,他身上有六处伤口,他自己要是尿的出2升以上的话,完全可以!”
杨亦轩一怔:“谁能尿这么多啊!”
“所以......”陆哲又拿出几个瓶子:“你们几个也得去搞点。”
“这......”杨亦轩也面露难色:“不妥吧!”
陆哲却理直气壮道:“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妥的,难不成还要我去管两位女同志要?”
梦琪见讨论起来,不禁疑惑,用英语道:“他们在说什么?”
沈冰把她拉到一边:“没事,我们来这边聊。”
梦琪看了看沈冰的胸口,好奇问:“陆哲先生把你当成了他的仆人了吗?”
沈冰疑惑:“没有啊?”
“那你的胸口上为什么缝了一个单词?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鲁滨逊仆人的名字。”.
沈冰看看胸口,浅浅绣的“Friday”,有些尴尬和无奈的笑了笑:“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一天。”
听了陆哲的建议,杨亦轩也很无奈,只好和几个伙伴转达了意思。
洛伦更是满脸的苦色。
陆哲友善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身在荒野,经常会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候,这时就要面临各种困难的抉择,但只有适应的人才能生存下去,听杨哥说你是求生者,想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洛伦本来很怀疑陆哲,以为陆哲是接受了外界帮助才能在这样的荒岛混得风生水起。
然而就在不久前,人家徒手薅熊,手掰砍刀两件绝活一亮,洛伦顿时明白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生的求生能力似乎比自己还要强。
而回忆起他曾经的求生知识,这个确实是清洗伤口的办法。
的确应该相信他。
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陆先生,您说的没错,作为一名求生者,我希望和您探讨,并学习更多的荒岛求生知识。”
说着亮出后背,允许陆哲用尿帮洛伦清洗伤口。
“我给他清洗一个伤口,你们可以看着。”
普拉沃点点头,摄像机早已对准了他们。
陆哲用自己那一瓶清洗洛伦肩膀上的伤口,一边清洗一边说着:
“好在没有齿痕,说明只是抓伤,熊抓本身无毒,但长期抓食腐食爪子上会沾染大量细菌,不仅要清洗干净,还要做杀菌处理。接下来的伤口,由你们来操作,我要弄一些杀菌止血的东西!”
杨亦轩苦笑:“咱们都用自己的给他洗好了......”
希山丁和普拉沃也苦笑的点头。
陆哲采集了一些棕榈树皮,放在火堆上烤,然后在石头上磨着一种红色的东西。
要说洛伦,毕竟是求生专家,尽管满心的不痛快,竟真忍了下去。
待清洗完毕,陆哲也把其他东西准备好了。
洛伦感觉奇怪,让翻译帮着问:“陆哲先生,棕榈灰可以用来止血,这个我知道,这个红色的是什么东西?”
“辣椒。”
“什么辣椒。”
“一种岛上发现的辣椒,可以用来杀菌。”
“什么??”
洛伦有些惊愕:“你要用辣椒给我杀菌?”
陆哲点点头,语气平和的说道:“没错,尽管用无菌水处理过,但伤口上难免会存有残留细菌。我们身在荒岛,就要利用荒岛上一切可利用的物资,辣椒具有很强的杀菌作用,尽管使用时会产生一些疼痛,但可以让你避免细菌感染。”
“咕噜!”
洛伦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可以吗?”
“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辣椒。”
洛伦点点头,他觉得真的不虚此行,会学到很多在德爷那里都学不到的求生知识。
然后,他咬住一根木棍,凛然的朝陆哲点点头。
“我上药,你们按住他。”
陆哲温柔的将辣椒撒在了伤口上。
要说这真是个爷们,竟生生挺了三秒钟!
接着:“啊啊啊啊......”
一阵痛苦的惨叫响彻云天,他疼得浑身抽搐,似乎马上就要死掉了,他的几个伙伴合力才按住他。
陆哲站起身,沈冰在一旁悄悄问了一句:“哎,多少带点个人恩怨吧?”
陆哲摇摇头:“怎么会,我这个人又不记仇。”
但陆哲的做法立竿见影,尽管伤口有些过敏和浮肿,但没过多久就开始消却,然后用绷带包扎上。
缓过劲的洛伦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不服气道:“陆哲先生,你也怎么处理过自己的伤口吗?”
“看看这个吧!”
陆哲亮出自己的胳膊,上面两个淡淡的圆形伤疤,仔细看还有针缝过的痕迹。
虽然很淡,但看得出这是真实的伤口。
只是恢复成这个样子,着实令人不解。
陆哲让杨亦轩翻译道:
“在我刚流落荒岛的一个月,一只黑熊咬进了我的胳膊,它的犬齿至少有8厘米,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杀了它。然后用最原始的方法处理伤口,虽然当时我疼得快晕过去了,浑身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我知道,必须处理干净才能活下去。我用那个办法处理了伤口,并自己做了缝合手术。”
洛伦盯着陆哲的伤口看了良久,抬起头,眼神已经开始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