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沉的微博一出,网络舆论瞬间扭转,纷纷指责起最初的爆料人。而司盛的法务也第一时间列出证据,击碎那些产品质量的不实传闻。
与此同时,“温稚的零花钱”悄然攀登至热搜,网友们纷纷羡慕起来。
[老公又帅身材又好,随手就是一个亿的零花钱,妥妥的晋江男主照进现实。]
[好羡慕温稚,司明沉好宠哦。]
[别人的27岁,老公随手一个亿零花钱,我的27岁,妈妈酸奶我可以喝吗?]
[晕死了,所以温稚直播间根本没有卖过货对吗?我居然相信了爆料者的瞎比比。]
[估计是司盛科技动了谁的奶酪了吧,新产品太火惹人眼红了。]
[我们研发团队买了司盛科技的新品,不得不说确实十分炫酷,挺好用的。]
看着这些热评,桑祁当即将鼠标扔在地上,胸腔不断欺负,眼神中隐忍着怒火。
一旁的男人冷笑:“这就是你的手段?司盛动动手指,这件事就过去了。”
桑祁争辩:“那是因为温稚一亿代言费这件事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司盛绝对会受到重创,爆料司盛洗钱的水军我都请好了,没想到居然栽在温稚身上。”
男人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我没时间陪你一遍一遍试错,我需要一个让司盛一击致命的方案,在想出来前,不要找我。”
桑祁死死盯着电脑,在男人离开后奋力将键盘砸向电脑屏幕,猛力一拍桌子。
现在已经是凌晨,网络上吃瓜路人仍然很热闹地讨论这件事。
司明沉将手机调成静音,躺在温稚身边将他拥入怀里。
温稚睡得很熟,轱辘一下滚进司明沉的怀里,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司明沉低笑着替他掖好被子:“小笨蛋。”
夜静悄悄地划过,司明沉清晨醒来时,发现身边落了空。
“知知?”
司明沉掀开被子,睁开蒙眬的睡眼,四处在房间内寻找温稚的身影。
屋内已经找完,来到游艇一楼,司明沉发现桑昱他们正在楼下吃早餐。
“看见温稚了吗?”
陈煜摇头:“一大早就没看见温稚。”
司明沉眉心愈发忧虑,回到卧室准备给温稚打电话。
当他拿起手机时,才注意到床头柜上,贴着一个便签。
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大字,一看便是温稚的手笔。
[对不起,我骗了你。]
司明沉内心一沉,匆匆套上衣服朝外面跑去。
陈煜他们见司明沉行色匆匆,紧张道:“你上哪去?”
司明沉:“找温稚。”
陈煜寻思,现在游艇在海中央,四面环海,司明沉能去哪里找温稚?
司明沉冲到甲板上时,看着一望无垠的海平面心神越来越乱。
他有些后悔,昨天就不应该逗温稚玩。
温稚没看到他发的微博吗?还是以为他生气了,手机也没看,大清早就走了?
司扶着游艇上的栏杆,司明沉使劲锤了一拳。这时,上空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发现温稚正坐在二层露台上跟船长钓鱼。
“我去,这鱼可真大,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喝到新鲜的鱼汤了?”
船长呵呵笑着:“是啊,我们再钓钓,兴许能钓到一些鱿鱼。”
温稚眉飞色舞地握着钓鱼竿:“司明沉喜欢吃鱿鱼配芥末,等我多钓一些上来,您教教我怎么处理。”
船长见温稚跟司明沉关系非常好,由衷地感叹:“你们俩可不像结婚四年的样子,很像热恋中的情侣。”
温稚挑眉:“怎么这么说?”
船长:“你看啊,从早上开始,你跟我一起钓鱼,心里想的都是司先生喜欢吃什么,现在很多结婚十几年的夫妻都未必能做到。”
就在这时,温稚的渔线动了。他连忙抬起鱼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鱿鱼被他捕捞上来。
“王叔,您说我这条鱿鱼,卖给司明沉多少钱合适?”
船长:“卖?”
温稚嘿嘿一笑:“我顺便赚点零花钱。”
船长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浅:“哦,如果卖的话,我觉得两百差不多。”
温
稚又将白桶里面的其他战利品拿给船长看:“这红虾跟石斑鱼呢?”
船长:“一共三百吧。”
温稚数了数桶里海鲜的数量:“四舍五入,司明沉需要给我一千万。”
船长:“…”你倒挺会做生意。
温稚开始打起小算盘:“等我们把这些鱼做好,先端给司明沉吃,等他吃完,再让他支付这些海鲜的钱。”
船长被逗笑:“这样真的好吗?”
温稚挤眉弄眼:“没事,他好面子,当着那么多人肯定给我钱。”
“下次商量坏事时,最好小点声。”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
温稚脊背一哆嗦,慢慢回头,发现司明沉穿着白衬衣,站在后面。
船长朝司明沉点点头,干脆利落地离开,剩温稚自己坐在那边。
温稚心虚地继续钓鱼:“你不是爱吃鱿鱼吗?我帮你钓一些。”
司明沉坐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臂,从后面揽着他的腰:“行,我跟你一起钓鱼。”
温稚小声埋怨:“你在这里,我没心思钓鱼,你打扰到我了。”
司明沉没理会,而是说:“看到那纸条,我还以为你跑了。”
提起这件事,温稚就腾起一簇小火苗。
“我代言费明明是你出的,你昨晚还故意吓唬我。如果不是离开前我看了眼手机,这时候我已经跟你说拜拜了。”
司明沉:“谁让你说谎。”
温稚不忿:“我那叫说谎吗?那明明是善意的隐瞒。我跟你说我代言费全部给你买礼物了,你高不高兴?既然你高兴,你还在乎什么真假呢?我爱你的心不变不就行了?”
司明沉点点头:“接着说。”
温稚属于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见司明沉态度温和,懒洋洋靠在他怀里,继续发表长篇大论。
“而且我偷偷藏的小金库,也是为了你的下一次惊喜。我事事都为你考虑,你居然故意吓唬我,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说完这些,温稚还没说够。
“你根本不知道,昨天你说不原谅这种行为后,我一夜都没睡好觉。”
司明沉好整以暇地盯他片刻:“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唬你。”
温稚顺坡下驴:“那你准备给我什么补偿?”
司明沉抱紧他:“你说呢?”
温稚神色微闪:“以后每个月,你都要给我一笔零花钱,打到我的卡上。”
司明沉盯着他浓密纤细的睫毛,抬手替他将落在上面的水滴擦去,
“行,答应你。”
温稚忍着得意和满足之色,故作严肃:“嗯,那我暂且原谅你了。”
等中午吃饭时,陈煜他们也都知道了网上闹得轰轰烈烈的一亿代言费的事,尤其是又知道了司明沉答应温稚,每个月都转过去一笔小金库的事,更是怒其不争。
“我说老司,你是不是惯得有点过分了?”
司明沉抬头看了眼正在哼着歌洗碗的温稚,低头剥坚果:“我赚钱也是为了他,不给他给谁?”
陈煜趁着温稚不在,隐晦地表示:“咱们圈子里这些同性婚姻的人,都会想办法要个自己的孩子。”
司明沉浓眉微蹙:“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煜还想继续说,被桑昱用眼神拦下。
桑昱岔开话题:“明沉,上次你去欧洲主持的贸易区项目,我比较感兴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再去趟欧洲谈合作?”
司明沉:“最近可以。温稚要进剧组拍戏,我可以抽出一段时间出差。”
桑昱:“行,那我立刻安排专机。”
司明沉点头,陷入沉思。
他这次答应跟桑昱出国,有一部分原因是要谈合作,顺便视察刚建立起的贸易区。剩下的原因便是和桑祁有关。
昨天文特助查到,近期桑祁不在国内,ip显示始终在一个欧洲国家。
桑祁这些天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虽然没对他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也足够恶心。欧洲是桑祁的大本营,这些日子,他们在欧洲的子公司时常受到黑客的攻击,不得不暂停业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甚至上次连线开会,子公司的负责人被迫终止,处理一些人匿名在政府投诉的事情。
目前,桑祁在国内į
40;投资公司接连倒闭,所以唯一能动的就剩下国外的根基。
司明沉这次去,也是想做个了断。
黄昏时,所有人从海上回去。
温稚今晚打算在家里小住一晚,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专心去剧组拍戏。
司明沉和桑昱的行程也在本周,所以今天是他和温稚在未来一个月内,唯一能睡在一起的夜晚。
温稚自然很不舍的,往常他去剧组拍戏,虽然也跟司明沉两地分开,但至少隔三差五能见上一面。
但这次,司明沉也要出差,这就意味着两人只能通过视频电话联络感情。
自从录制完恋综,温稚其实还心心念念着一件事。
就是,他们的婚礼仪式。
司明沉在冥府爱情那期,答应过他,重新和他办一场轰轰烈烈的中式婚礼,把所有亲朋好友都请来的那种。
但这么多天,司明沉也没有再提,温稚悄悄琢磨着,对方是不是把这件事彻底忘了?
他想提醒,但有些羞于张口。毕竟他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再主动提出来,显得他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如果想今年七月办婚礼,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礼服、场地布置、流程,这些都需要细致地敲定。
这个时间,司明沉正在帮温稚收拾行李。温稚拍摄的地方天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又是位于深山的影视城,昼夜温差很大。
所以,他帮温稚薄厚衣服各准备一半,但袜子几乎算是带绒的厚款。
古装的鞋穿起来很不轻便,袜子太薄容易硌脚。这些细节都是司明沉在网上查询的攻略。
“朋友结婚,司司,你说我准备多少份子钱合适呢?”
司明沉注意力全部放在行李上,淡淡回了一句:“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温稚侧身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头部,略带幽怨地盯着司明沉:“我这个月有四个酒席需要去,但拍戏抽不开身,只能给他们转账了。”
司明沉:“嗯,那就转账吧。”
温稚挠着床单,暗戳戳吐槽司明沉就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听不出来。
“他们的婚礼是中世纪巴洛克艺术风格,真好看。”
温稚余光瞟着司明沉,继续高声道:“两个人穿着奢华的礼服就像王子跟公主一样,真的很登对。”
司明沉没有回应,正在往行李箱中放巧克力和零食。
温稚将手机重重放在旁边,翻身趴在床上,将头使劲埋着,圆润挺翘的屁股冲着司明沉,一动不动。
司明沉收拾完行李后,才发现床上的温稚忽然很安静。
“知知?困了的话把被子盖上。”
司明沉朝温稚走去,刚要靠近他,温稚突然跪坐起来,绷着严肃的神色光着脚丫冲进卫生间洗澡。
司明沉目光微微不解。
二十七岁了。
应该不至于是青春叛逆期吧。
司明沉准备整理被褥时,发现温稚的手机屏幕并没有锁上,画面停留在新中式婚礼的策划广告上。
温稚的心思,他好像懂了。
待温稚洗完澡,司明沉像往常一样帮温稚吹头发。
两人身高差有10,站在镜子前,看不到司明沉的头。
温稚今晚用的是一款玫瑰味的沐浴乳,已经洗干净,依然很香。
他穿着衣料柔软的米色睡衣,慵懒地眯着眼睛,任凭司明沉帮他吹头。
这时,司明沉缓缓道:“知知,等我从欧洲回来,你的电视剧是不是该拍完了?”
温稚的电视剧一共有250场戏份,不像陈治650场戏份那么多,集中拍摄的话,一个多月差不多可以完成。
“嗯,怎么了?”
温稚睁开眼睛,没骨头似的靠在司明沉胸膛。
“拍完这部戏,我们去结婚度蜜月吧。”
温稚突然清醒,压抑着眼睛中激动的小火苗,故作矜持道:“结婚?”
司明沉撩着温稚的头发,仍然在帮他吹:“嗯,我们不是要重新办一场婚礼吗?”
温稚仰着脸:“真的吗?你不怕麻烦吗?你可以休那么长时间的假期吗?”
司明沉嘴角含着温和:“结婚时,我就没休婚假,现在补有什么不可以呢?”
温稚揽着司明沉的腰,小鸡啄米似的啃着对方的下巴:“好,那我拍完这部戏休息两个月,好好陪你。”
司明沉将吹风机放下,抚着温稚的头发:“你先去睡觉,我去洗澡。”
温稚屁颠屁颠地跑到床上,甚至讨好地睡在司明沉的那一侧:“我帮你暖被窝。”
司明沉看着钟表上室内20度的字样,依然好脾气道:“嗯,谢谢。”
温稚挥挥手:“小意思。”
这一夜,温稚睡得很香。他梦见,他跟司明沉去热带小岛度蜜月,游艇在海面上飞速行驶时,周围是洁白温顺的海鸥群。
第二天,温稚正式来到《禁春庭》剧组准备拍戏。
陈治这次见到温稚时,神色多少带着些尴尬。这点温稚心里清楚为什么,陈治也明白。
所以首次拍摄第一场戏时,陈治除了拍摄时,几乎避免跟温稚眼神接触。
温稚的古装扮相极其优越,导演也正是看到这点,才邀请他试镜。
不同于陈治周正英挺的五官,温稚古装扮相温润如玉,一颦一笑都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画作,在剧中很符合小少爷美强惨的形象,演好了十分吸粉。
中途休息时,陈治给所有演员购买了下午茶,分到温稚时,是陈治亲自送过来。
“小温,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请多指教。”
温稚道了声谢谢,捧着珍珠芋头奶茶喝起来。
陈治见他喜欢,没多打搅他,随助理离开。
一旁的晴晚问:“陈治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还亲自给你送奶茶来了?”
温稚若有所思:“可能是对上次的冒犯便是歉意,看来他不是很坏。”
晴晚八卦道:“冒犯?”
温稚一笑:“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在剧组的一天,温稚过得十分惬意。虽然影视城赶上潮湿天气,四处又湿又冷,但温稚穿着靴子走在山林中一点都不冷。
同行的男三林雨墨被冻得直打寒战:“温温,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冷?感觉你这身飘逸的服装更不抗冻。”
温稚淡定地掀开袖口,朝林雨墨安利:“这是纤薄保温的黑科技衣服,穿上它一点都不冷。”
林雨墨好奇地打量:“这么薄?你在哪里买的,链接给我。”
温稚扬了扬眉:“我问问司司,我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林雨墨羡慕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温稚指着靴子里的厚袜子:“他给我准备的厚袜子穿着很舒服,再硬的鞋底也不会硌脚,我送你两双?”
林雨墨笑着:“那怎么好意思呢?这都是你老公的心意。”
温稚大方地挥挥手:“没关系,我有很多,下戏后我给你送去。”
迎着林雨墨崇拜的目光,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晚上吃盒饭时,陈治林雨墨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对戏边吃饭。
温稚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只白色的瓷杯,轻轻一按,里面冰凉的矿泉水立刻咕嘟咕嘟冒泡。朝里面放了一些枸杞桑葚和红枣,一杯暖身的热茶即刻可以饮用。
林雨墨咬着鸡腿:“温温,这杯子热得这么快?有一分钟吗?”
温稚:“30秒。”
林雨墨:“这杯子好,比较适合我们这种跑外景的演员,而且小巧又方便。”
温稚挂着稀松平常的笑意:“这是司盛科技还未上市的新款,司明沉提前给我装的,怕我喝不上热水。”
林雨墨嚼着肉:“好羡慕啊。”
温稚时刻不忘代言人的身份:“这款杯子一周后上市,到时候给所有人配一个,你们觉得好用就跟朋友们推荐。”
陈治也很感兴趣:“行。”
晴晚和温稚的小助理坐在一旁,小助理嗑着瓜子:“晴晚姐,他好凡尔赛啊。”
晴晚轻笑:“炫老公呗,温稚越来越不低调了。”
小助理开玩笑:“看到他嚣张的样子,我就来气。”
晴晚:“想知道怎么弄哭他吗?”
小助理:“?”
晴晚:“回头给你上一课。”
凌晨两点,温稚披着羽绒服跟团队回酒店。进屋前还不忘承诺,送给林雨墨两双绒袜,把林雨墨感动得稀里哗啦。
晴晚和小助理随温稚进屋,帮他检查好安全问题后,准备撤退。离开前,晴晚语气唏嘘:“小温,今天没有司总陪你,你有事就叫我。”
温稚将三只玩偶瓜摆在床上:“辛苦你们了。”
晴晚:“司总真是面面俱到,你那四个行李箱,装的可都是司总的心意。”
温稚感叹:“可不是,他很细心,平时对我照顾得也比较精细。”
晴晚:“司总这一去就是一个月,你还回家吗?回家也没有司总的陪你,那么冷清多孤单啊。”
温稚情绪逐渐失落:“嗯。”
晴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坚强些,司总以后肯定还会出差,你要适应。让这三个瓜陪你吧。”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温稚看着孤零零的大床房,抱着小冬瓜将头埋在枕头上。
司明沉给他准备的这些东西既实用又贴心,几乎让他成为了剧组人人羡慕的对象。
他的司司怎么这么好啊。
巨大的孤单感和落寞感袭来,想起过去每晚他靠在司明沉怀里睡觉的情景,温稚就像一个夫宝男,没出息地酸了眼眶。
他好想司明沉啊,呜呜。
门外,助理低语:“姐,你可真坏。”
一晃五天过去,温稚从最初饱满俏丽的牡丹变成了一颗即将枯萎的尾巴草。
这其间,他和司明沉存在时差的缘故,让他们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彼此的作息也不规律,发微信都要好半天才能回。
目前,温稚的拍摄进度很顺利,也很快,所以剧组给他一天休息。
他本来没想回江京市,但温祁山给他打的一通电话,使他改变主意。
回江京市的车上,他的耳边仍然回响着他继母尖锐的求饶声,对面的噪音很大,伴有激烈的打砸的声音。
这才刚刚几天,他那不省心的爹又惹出新的事端。听继母的意思,因为温祁山投资一个新的项目,导致养老钱血本无归,现在讨债的人已经上门。
晴晚坐在一旁替温稚担忧:“司总又不在,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多派几个人陪你去吧,万一你被揍怎么办?”
温稚缓缓摇头:“不用叫人,司明沉派的那些跟着我的保镖就在后面。”
晴晚猛地回头,看到四辆黑色轿车整齐地护送他们,顿时有种演□□片的既视感。
很快,几辆车停在温稚为温祁山购买的小区楼下。
温稚身后跟着十多个人,迅速登上电梯。
为首的保镖低声询问:“温少爷,今天我们的行动需要向司总汇报吗?”
温稚担心这件小事让司明沉分心,于是说:“不用。”
保镖颔首:“好的。”
温祁山的复式住在五楼六楼,温稚站在五楼电梯口,等待所有人到齐才一同进去。
透过门缝,不难看出里面的狼藉。但里面已经没有激烈的争吵声,那帮人已经走了。
温稚很生气。一方面,他气温祁山的自视甚高,明明在投资上没有狠辣的眼光,非要赔上所有本钱去搏。
另一方面,这些打砸讨债的人也实在过分。
温稚正要推门进去,听到继母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埋怨温祁山。
晴晚眼神示意:“进去吗?”
温稚好像听见了司明沉的名字,轻声说:“等等。”
“司明沉现在对我们不管不问,你要负所有责任!”温稚继母情绪激动,高声抱怨:“我真的很不明白,温稚都要跟司明沉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对司明沉说那种话,骗他温稚跟桑祁交往过?你就非得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是吗?”
温稚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继母口中的话。
温祁山反驳:“女人家家,我这么说有我自己的目的!我这样也是为了让司明沉珍惜温稚,把桑祁比下去!”
温稚继母发丝凌乱,冷笑着坐在沙发上。
“你所有的行为都有道理,可是现在呢?没了司盛的庇护,你蛮横专治带来的后果暴露无遗了吧?
”
温祁山盛怒:“你闭嘴!”
“我不闭嘴!”继母一副受够了的姿态,“你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可你自己呢?当年司明沉虽然被夺权,但好歹家底也在那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你非得觉得桑祁是潜力股,硬生生拆散温稚跟司明沉。如果当初你帮衬着点司明沉,现在司明沉能不认你这个老丈人?不对你恭恭敬敬?”
提起这件事,温祁山底气明显不足。接连几天的讨债,致使他胡子拉碴。
他隐隐压着怒火:“你不也是马后炮?当年我把司明沉晾在雪地里等温稚一夜时,你有阻拦吗?你还不是屁话没说?”
继母站起来,扯着尖锐的嗓子:“我拦着?当年司明沉向管家恳求见温稚那么多次时,我说没说不然你让两个孩子见一面?你呢?你都假传温稚的口径拒绝司明沉了,我怎么阻拦!那天零下五度的天气,司明沉在门口站了十个小时!我如果是他,我也不会管你!”
此刻,温稚扶着门把手,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