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夕的声音低了下去:“是言言救了我,我这一生都将为她而生。永不悔!”
林首辅浅抿了一口茶水,眼底涌起暗色。
花翎痛恨端木言,急不可耐的想让人毁了端木言的名节,才给数个男人下药,企图让端木言蒙羞。
所幸四小子没有色令智昏。大约也是因为如此,才让长公主甘愿替他解毒。
过程虽然不怎么光彩,但这两个也称得上是天定的姻缘。
“大伯。”林长夕忐忑的瞧着林首辅:“我……说完了。”
您倒是拿个主意呢?手里的茶,有那么香?
“这事吧。”
林首辅浅抬起眼眸,神色间不辨喜怒:“等小楚回来,我和她一起去给你提亲。”
“虽然你爹不在,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
“太好了。”
林长夕大喜过望:“您真是我亲大伯!您放心,我爹一定不会反对。”
林首辅瞥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林长夕,迅速别开眼。这幅傻样子,简直没眼看。
他的内心其实相当忧虑,小楚怎么……还不回来?
被林首辅深深忧虑的林楚,非常忙。
从端木言的院子出来以后,她就直奔太守府后院最深处的竹林去了。
太守府的家庙,就建在竹林正中。青砖灰瓦的院子占地不大,被竹林浓密的色彩,隔绝了天地,自成一片空间。
苗苏苏进府以后,就带着花翎,住在了家庙中。
“确定要这么做?”林止盯着与他同立于苍竹顶端的女子,缓缓开口。
“言儿父母双亡,与她血脉相连又恰好懂得南疆咒术之人,实在不多。”林楚语声冷凝如霜,眼底是云诡波谲的暗。
从发现端木言中了血咒时她就知道,这事,与花翎脱不开干系。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要有死的觉悟!”
“好,我陪你。”林止眼神宠溺却坚定。
“你先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言罢,林楚身躯自竹梢上弹起,直接落在了院中。
嗖嗖!
一蓬竹箭如雨,自屋顶倾斜而下,直袭林楚。
二人自树梢而来,身躯尚未落地。力竭之下,毫无闪避的可能。
“呵呵呵。”廊檐下,传出女子舒爽的大笑:“林六爷,奴家送你的大礼,不知你可喜欢?”
林楚瞳孔微缩,手指在腰间一抹抽出腰带。半空里,手指快速翻飞,眨眼将特制的腰带变成了盾牌。
叮叮叮!
竹箭撞上盾牌,竟从中折成两段,纷纷坠地。院中,如蝗虫过境,落一地碎竹。
林楚手指在盾牌上一抹,再一甩。
数道雪亮锋芒倾泻而出,流星般飞向屋顶。
惨呼声在血芒中乍起,数条身躯自屋脊滚落。鲜血在地面铺陈。
同一时间,林楚落地。眼底荡出细碎冷芒如血,直逼向廊檐下纤细的一抹身躯。
弯月型的铁器自他们勃颈处弹出,重回到林楚手中。三两下组合成一把长枪。
廊檐下的女人神色一僵,转身欲逃。
呼啸风声在耳侧擦过,掀起她发丝衣袍如旗翻飞。眼前一花,雪亮的枪尖已点向她的咽喉。冰冷的寒意透过肌肤,令她周身轻颤。
“别动!”林楚声音似地狱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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