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观察着火车上的人。
这比通过灵泉察看更清晰、直观,而且不费精神力。
她没有在寸头青年那停留,而是继续往后走,继续观察着车上的人。
寸头青年看到她,微微蹙眉,一直盯着她,直到消失在人群里。
陈昭昭很快把车厢走完,返回,经过寸头青年车厢时,仿佛才发现他一样,惊喜地说。
“哎呀,同志,原来你在这呀,总算找着你了。”
车厢里的乘客听到她这话,纷纷看了过来。
“……”寸头青年,“你在找我?”
他说着站起来,因为他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站起来比较好说话。
“对呀。”陈昭昭欣喜地点头。
“什么事?”
“早上你帮了我,我还没好好感谢你的,中午李姨他们买了好多好吃的,我送些给你,谢谢你帮了我。”
陈昭昭说着,把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里面是一些糕点小吃,味道还不错。
寸头青年没接,“你拿回去吧,举手之劳,你不用这么客气。”
“哎呀,应该的。”陈昭昭说,把油纸包塞给他,“李姨他们可大方了,买了不少,我们那里还有很多呢。”
寸头青年蹙眉,想了下,接过东西,从位置里出来,“你坐哪截车厢,我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
然而寸头青年没管她的拒绝,直接示意她走。
陈昭昭没办法,只有让他送。
两人一起走过几节车厢,寸头青年往后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很危险。”
“危险?”
“对,跟你一起的是你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就是火车上同一个包厢的。”
寸头青年点头,眉头猛然一拧,“你一个人坐火车?”
“是啊,去南城找朋友。”
“你可真大胆。”寸头青年感叹,然后提醒,“火车上什么人都有,你不要太相信陌生人说的话。”
“你的意思,那些人不是好人?”
“不管好坏,防人之心不可有。”
“嗯。”陈昭昭点头,“我明白了。”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吧。”
陈昭昭点头,“你要小心,有人盯上你了。”
寸头青年一僵,看陈昭昭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他打量着她,蹙眉思索起来。
他想了片刻,看着陈昭昭笑盈盈,淡定从容的模样,往四周看了看。
确定没问题,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从火车头到火车尾走了一趟,发现这一趟列车很不简单,那个扒手已经被放了。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他们伪装成了普通乘客。”
“你是什么人?”寸头青年惊讶地看着她。
“你又是什么人?”陈昭昭反问。
寸头青年摇头,想来身份不方便透露。
陈昭昭理解地点头说:“我只是一个比普通人稍微厉害一点的普通人。
我已经发现了那些人的不一样,我能应付他们。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陈昭昭怀疑他是在火车上出卧底任务的人员。
火车上他应该还有同伴,但不多,他的任务是什么,她不清楚,但火车上的犯罪团伙可不少。
陈昭昭认为闹起来,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就行,别跟我接触了。”寸头青年说完,把东西还给陈昭昭,转身返回车厢。
陈昭昭看了下他匆匆的背影,暗想,还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快把自己暴露了。
不过也是为了帮她啊。
陈昭昭返回包厢,进去的时候,李玉迷撑起上身看她,“怎么去这么久?”
“两头厕所都有人,我就去了别的车厢,结果到处都有人,走得有点远了。”陈昭昭自然地说。
李玉迷点点头,“躺一下吧。”
“好。”陈昭昭笑着应下。
李玉迷笑笑,躺了回去。
火车匀速前行,停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车站,不知不觉傍晚了。
晚饭时间车子又在一个大站停靠。
好几站没下车了,李玉迷又喊陈昭昭她们下车消费。
冬天的晚上六点多,天已经很黑,而这里,今天天气不好,黑得就有些彻底了。
陈昭昭跟着李玉迷他们买东西,眼尖地发现寸头青年下了车,七八个青壮年跟在他后面。
因为发现被人跟着,寸头青年往人少的地方走。
显然是不想爆发冲突的时候影响到普通群众,但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
“李姨,我肚子有点痛,去上个厕所。”陈昭昭觉得寸头青年情况不太妙,找个借口离开,去看下情况。
“要不要我陪你去?”李玉迷问。
“不用,就在那呢。”陈昭昭往那一边一指,飞快走了。
李玉迷见厕所不远,就随着她去了,反正这半路上的,她也不怕陈昭昭跑。
她可是一心一意要去南城赚大钱,嫁给有钱人呢。
陈昭昭没有去厕所,她只是往那个方向走,避开李玉迷他们的视线,往寸头青年消失的黑暗闪去。
这个火车站靠山而建,铁轨后面一片小树林,漆黑无人。
陈昭昭根据隐约传来的声音找过去,当她到时,发现寸头青年已经跟那些人打过一轮。..
现在他被他们围在中间,已经伤得单膝跪地。
而那些人有两个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赶紧一起上,解决了他。”有人这么喊,那些人便一窝蜂冲上去。
寸头青年艰难招架,渐渐显出颓势。
陈昭昭把自己伪装一番,冲了上去。
那些人发现忽然冲上来的人愣了下,发现她是帮寸头青年的,立即集中火力攻击她。
他们下手非常狠,也有些身手,看着是专门训练过。
但他们再凶狠也比不过陈昭昭的勇猛。
发现不对,赶紧拉着地上的人跑了。
小树林安静下来,陈昭昭走到寸头青年面前,“怎么样,能起来吗?”
“没事。”寸头青年艰难地站起来。
他惊愕地看着乔装过后的陈昭昭,万万想不到,刚刚凶猛无比的人居然是火车上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女同志。
他还以为是谁呢,要不是她出声,他都认不出来。
“走吧,火车快开了。”陈昭昭招呼他。
寸头青年点头,两人一起往外走,陈昭昭自我介绍,“我叫陈昭昭,西南省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