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对陆佳雪印象还不错,热情大方友善,会说话会照顾人的情绪。
跟她相处的感觉,是比较舒适的。
“我……”陆佳雪看着周围的人,摇摇头,“没什么。”
她对陈昭昭的印象也挺好的,可她更舍不得莫婉晚这个朋友。
再就是,她得罪不起莫婉晚。
比起刚结识,只是来京都交流学习一个月的外地人。
硬要选,她当然只能选莫婉晚了。
既然她不说,陈昭昭也就没追问。
之后的时间,陈昭昭明显感觉到了陆佳雪的疏远。
她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什么,一个刚结识的人疏远她,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她为什么这样,她也知道。
中午从图书馆的窗户她看到陆佳雪跟莫婉晚在聊天,她们聊了什么她也听到了。
莫婉晚嫉妒她,现在更是恨透了她,极端地认为是她偷走了她的幸福。
跟孙来栋八卦她的当然就是莫婉晚。
接下来,莫婉晚还要她这一个月在学校体会中午她在饭堂的滋味。
也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
谈话期间,陆佳雪倒是劝了莫婉晚,可惜不仅劝不住还被她拿捏了。
很快一个下午过去。
集合第一天的晚饭,依旧是大家一起去饭堂吃,继续培养感情。
不过陈昭昭没去,她回家了。
莫婉晚中午跟陆佳雪分开后,越想越气。
她想了一下午,决定晚饭的时候好好让陈昭昭难堪一下。
结果人没来,她顿时有一种自己是个大傻子的感觉。
她拉住陆佳雪悄声质问,“你是不是跟那姓陈的说什么了?”
“我没有。”陆佳雪立即说,“不信你问孙来栋。”
莫婉晚的态度让她有些伤心、气愤。
“真没说?”莫婉晚蹙眉,“她怎么这么不合群?既然这样就……”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莫婉晚不放心陆佳雪,不跟她说。
陆佳雪更失望、难过了,“婉晚,你这是何必呢?跟她过不去,自己也不痛快。”
“我本来就不痛快,她已经让我很不痛快了,我难道不能让她不痛快?”莫婉晚理直气壮地反问。
如此,陆佳雪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陈昭昭没有跟临时同学培养感情的兴致,尤其这些临时同学大部分对她冷漠疏离。
回到家,于景归已经回来了,在厨房做晚饭。
陈昭昭顿时很开心,奔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于景归,“今天怎么这么早?”
于景归失笑,锅里的菜不能停,他一边炒一边问:“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就是高兴。”陈昭昭脸贴着他的后背。
她觉得于景归真好,比她那些同学真不知道好多少倍。
回来跟老公吃晚饭多好,看着他的脸都下饭一些。
“什么这么高兴?”于景归把菜盛出来,往锅里放水,转回身,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陈昭昭甜蜜的笑,回了他一下,然后说:“有一个来自南城的同学很有意思。”
她把跟柳崔成的事说了说。
于景归听着却蹙眉。
“怎么了?”陈昭昭不明所以。
“我怎么这么不喜欢你这么欣赏一个男同志呢?”
“噗!”陈昭昭乐了,“原来是吃醋了啊?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
虽然我长得好,很迷人,但不会有人对我生出超出同学的情谊的。”
于景归失笑,“他们怎么都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啊。”陈昭昭说着把有关孙来栋跟莫婉晚的事也说了。
于景归听着沉了脸,“这都什么人啊,我帮你教训他们。”
“别,不用。”陈昭昭乐了,“就是同学间的小矛盾,这点小事还用不着麻烦您老人家。”
“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有丈夫护着的人。”
陈昭昭眨眨眼,“怎么让他们知道?”
于景归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又是美好的一晚过去。
陈昭昭开开心心的去上学,走到教室外时,她敏锐地察觉不对。
“陈同学早啊~”柳崔成在后面跟她打招呼,“怎么不进去?”
说着就想推教室门。
陈昭昭急忙把他拉回来,一脚踹开门。
“哗,哐!”
一盆枯树叶混合着泥土从门上撒下来,盆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如果刚刚柳崔成推门进去,肯定会被泼一身。
他一边后退一边“呸呸呸”的挥手,挥掉扬起的尘土,质问:“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
没几个人的教室内很安静,教室外的走廊,孙来栋跟几名男同学才从楼梯走上来。
“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门上做了这些,差点砸到我。”柳崔成愤愤说,“如果不是陈同学拉我拉得快,我就弄满身泥了。”
“怎么会这样?”孙来栋看着地上的盆跟泥土很失望,虚假的说,“谁啊真缺德,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是啊,干这事的人,真是缺德又幼稚,心眼那么坏,肯定会倒霉的。”陈昭昭说。
她没想到,这里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有人玩这个。
孙来栋因她的话,脸皮抽了抽,吩咐身后的两位同学,“你们赶紧去把地扫一扫,这一会儿就上课了,这个样子多不好。”
孙来栋来自京都隔壁的临都省,家里有权有势,学习成绩又好。
在家乡,他就是家族的骄傲,走哪儿都被人捧着的。
于是到了这里,他也很快让自己变成那个被人围绕在中心的人。
那两名同学听令,赶紧冲进教室拿扫帚打扫。
“真是的,这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柳崔成无语至极。
“不知道,进去吧,坐等做这事的人倒霉。”陈昭昭说着进了教室。
柳崔成摇摇头跟了进去,“要不要告诉老师?”
“这点小事,就不用去烦老师了吧?”孙来栋说,“可能就是谁无聊,想跟同学开个玩笑。”
“那那人可真够无聊的,脑子有个洞吧?”陈昭昭嘲讽一笑,走向位置坐下。
柳崔成在她旁边坐下,“脑子有个洞是什么意思?”
“就是缺根经,正经事不做,尽做讨人嫌的事。”
“哈哈哈,原来这样。”
孙来栋的位置还在里面,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听着陈昭昭跟柳崔成的对话,气得直暗暗咬牙。
忽然,他脚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