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陈昭昭他们这边走来的,不止一人,但说话的人被簇拥在中间。
看气势,身份不低。
“哎呀,郑所长,你怎么来了!”管理员最先反应过来,立即迎上去。
“原来是老郑来啦~”老师也笑呵呵地迎上去。
有认识郑所长的人,或会来事的已经主动出声打招呼。
陈昭昭没说话,等着老师跟管理员跟人打完招呼做介绍。
“同学们,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省农业研科所的郑所长。”老师介绍。
郑所长是一位在农业研究上,有着非常傲人成绩的大人物。
他们这个系的人没人不知道的,他是许多学生的偶像。
陈昭昭自然也听过他的大名,老师介绍了,她便跟着同学们一起跟郑所长问好。
郑所长简单地跟大家寒暄了下,了解了下大家的课业,最后看向陈昭昭。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昭昭。”陈昭昭不卑不亢地回答。
郑所长含笑点头,“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陈昭昭同学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郑所长说笑了,您才是真的大名鼎鼎呢,今天能见着您,我很荣幸。”
“小姑娘,真会说话。”郑所长眼中的欣赏更盛了。
看得同学们羡慕又嫉妒。
他们学农业种植的,大部分都想毕业后分配到研科所去。
但想分配到那里上班,要求却非常高,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要看成绩看表现等等各方面拔尖才行。
平时,他们想见着郑所长根本没可能,更别说在他面前表现一番。
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结果让陈昭昭抢了去。
很多人悔恨又嫉妒,恨自己刚刚怎么不好好表现呢?
陈昭昭没同学们想的那么多,反正她又不想进研科所上班。
听到郑所长的夸奖,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多说,等着郑所长的后话。
郑所长说:“你刚刚说这个月内培育出新苗,真的能做到吗?这个月可只剩半个月了。”
“我既然说了,当然就能做到,不过您说要跟我赌,您准备赌什么?”
“赌什么啊?”郑所长想了下说:“你成功了,毕业后我就直接让你进研科院,当研究员,失败的话,你就来园里照顾黄桃一个月怎么样?”
陈昭昭摇头,“我不想赌份工作。”
“那你想赌什么?”郑所长有些意外兴致地问。
陈昭昭想了想说:“如果我成功了,您申请批块种植地给我个人,如果我失败了,我来园里干两个月活。”
“你想要地?”郑所长很意外,“进研科院的工作你不要,你居然要块地?”
围观的所有人顿时哄笑,议论纷纷。
都很不理解陈昭昭的选择。
工作跟地,换成他们肯定毫不犹豫地选工作啊。
地,拿来干什么?
上大学了,还去种地啊?疯了吧?
她这是农村人离不开地吗?
还有劝陈昭昭,让她赶紧别犯傻,选工作。
不过也有人说,“激动什么呀,半个月培育优质苗怎么可能呢?”
大家的热情顿时下去大半,对啊,陈昭昭这赌失败无疑,管她要工作还是要地,反正都得不到。
陈昭昭不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她看着郑所长说:“工作的话,等我毕业,我相信,您肯定会再选择我。
我现在呢,就先要地。”
“哟~小姑娘,口气挺大嘛,行,就依你!”郑所长痛快应下。
他倒要看看,陈昭昭到底是说大话还是真有本事。
随后两人又就赌约详细的说了说,陈昭昭培育出来的苗得达到怎么样的等级。
她要哪里多大的地。
申请种植地对研科院院长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申请给个人就比较麻烦一点。
但麻烦不大。
陈昭昭很开心,嘲笑她的人都不知道,将来土地多值钱。
待到将来,他们回想起来,一定会觉得自己才是可笑的那个。
今天的收获很大,陈昭昭相当开心,跟郑院长立好赌约,就一头扎进了保树的研究中。
这一片地上百棵树,一个同学选一棵树来保。
他们的作业是研究黄桃树的状态,老化的原因,以及改善方案。
陈昭昭随便选了一棵树,挂上自己的学号,然后认真研究。
她是真的很认真,自从认真学习后,她就发现跟植物打交道特别有意思。
课程知识也很有意思。
从基地回到学校后,老师带着大家讨论了一番,大家就开始写作业,然后交上去,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保树实践。
半个月的时间,谁保得树最好,成绩就越好。
这个成绩会记入毕业成绩荣誉。
是一项分配工作的重要依据。
关于如何保树,大家课堂讨论一致意见是用药、用肥。
但用什么药什么肥,就要自己调配了。
课堂讨论结束后,大家就去了实验室。
现在的实验室很简陋,就是普通的平房,围绕着操作台,摆着一排又一排货架。
货架上分区放着各种器具、药物跟肥料。
同学们按自己的想法忙碌着,挑选着药物、肥料。
陈昭昭也去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拿,甚至往外走。
“陈同学,你去哪儿?怎么不做调配啊?”有人问。
“我去找点做肥料的材料,这里没有符合我要求的肥料。”
“你还会做肥料?”听到的同学都惊呆了。
“就是简单的植物发酵肥。”陈昭昭说着离开了。
同学们却因为她这操作议论开了。
“陈同学居然还会做肥料,自己做肥料再来调配,那得花多少时间?”
“不会吧,她这么厉害?别人肥料都有自己的配方吧。”
“她农村的,说不定有什么土方法。”
“土方法能有用吗?她还要培育新苗呢,不够她忙的。”
“她可真是不努力的时候一点不忙,努力的时候忙不停。”
“我看她就是瞎忙,想表现想过头了。”张贵军嘲讽说,“你们看着吧,她要是能成功,我把脑袋拧下来。”
“哦?”陈昭昭忘了拿东西,返回,正好听到张贵军的话,“张同学,你到时可要说到做到啊。”
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张贵军尴尬又难堪,但他努力昂着头,“你能成功再说吧。”
“那咱们就来打个赌,如果我成功了,我也不要你把脑袋拧下来,毕竟不切实际,你就把我这一个学期要值的日都值了吧。”
上学嘛,有轮流值日,除了教室卫生还有校园区域,每个学生每个星期都能轮到一次。
每次加起来都要花一个多小时,陈昭昭觉得相当浪费时间。
现在的人都讲究勤奋,她却是懒的,如果有人代劳,最好不过了。
“那如果你没成功呢?”张贵军反问,“你敢不敢直接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