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芝听着那些话,脸色变得苍白。
心头害怕得直颤。
虽然只是一眼,但她看到那妇人是孙刚强的妻子。
结合那些谩骂她觉得估计是她跟孙刚强的事被发现了。
可她跟孙刚强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回来之后,她就跟孙刚强保持着距离。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么久的事情怎么会被发现?
难道是被人举报了?
明明那时候没人发现啊,知道这事的就他们三个。
莫非是江红娟为了戴罪立功把她供出来了?
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别的原因了,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江家出事的时候出事了。
总不可能是于家搞的吧?
江玉芝越想越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么久的事情,不论是被于家针对还是被江红娟出卖,他们肯定都没有确凿证据。
没有证据,她就能否认,说是被污蔑。
反正,她不论怎么样,坚决不承认就对了。
她想清楚后,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她躲开妇人的鞭子,大喊,“你住手,这事肯定是误会。
你们先别骂,我肯定是被你陷害的。”
“什么误会,什么陷害,我呸,不要脸的……”妇人一通难听的谩骂,手里的鞭子再次抽向江玉芝。
江玉芝见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忍着身上的疼痛,找准机会跑出了人群。
她一路往院长办公室跑,妇人一路追,围观的人也立即追了上去。
“闹什么?”
她跑到一半时,医院领导迎面匆匆过来。
“杨院长!”江玉芝看到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你们救救我,那孙婶子疯了。”
“你才疯了,你个水性杨花的狗东西……”妇人追上来指着她又是一通骂。
当着医院领导的面,她也不敢动手了,就是指着江玉芝骂。
杨院长沉着脸,“去会议室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会议室。
进去后,江玉芝就立即哭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骂我,她还打我,拿烂菜叶泼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妇人怒喝,“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了考核名额勾我家老孙,你不是人。”
“我没有。”江玉芝否认,“我当初可是外调了的,我回来参加考核靠的是自己的资质跟努力,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妇人冷哼,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到桌上,“你自己看看吧,看是你不检点还是别人冤枉你陷害你。”
江玉芝偏头,看着桌上散开的照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浑身发冷。
照片,是她跟孙刚强那时候在办公室的照片。
怎么会有照片?
怎么可能?
她震惊得魂都要飞了。
“我告诉你,现在这些照片医院都传遍了,被贴在了公告栏上,你还敢否认吗?”妇人气得双眼通红。
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咬死江玉芝。
“我、这……”江玉芝慌张不已,“这不是我,这是假的。”
“证据确凿你不敢否认?”妇人呵斥,“就是个贱……”
妇人对着江玉芝又是一通咒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那些词汇,都是江玉芝曾经让人骂陈昭昭的,现在全落到她头上,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而在场的医院领导,没有一个人阻止妇人。
因为他们也觉得江玉芝欠骂。
江玉芝被带走调查了。
她体会到了千夫所指、身败名裂的滋味。
被带走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因为她知道,她完了,她彻底玩完了。
陈昭昭在医院外,看着江玉芝被带走,心里滋味万千。
她想笑又想哭,这个骗了她一生,害了她一生,制造了她一生悲惨的女人,终于被她彻底扳倒了。
大仇得报,她很开心,可想到前世她又想哭。
她站在那里看着江玉芝绝望地被带走,笑着流了很多眼泪。
重生而来,她已经了无遗憾啦!
真好。
她站在那里好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离开。
今天下午她没有课,正好,出来搞事情。
她好好宣泄了一番情绪,现在只剩下轻松愉快。
回到家,她做了很多好吃的庆祝。
让放学下班回来的姐姐们、陈小妮跟于景归都很惊讶,问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陈昭昭说:“我今天就是开心。”
江玉芝这一被带走调查,没有江家做靠山,再难翻身了。
她没多说,大家也就没多问。
晚上睡前,于景归问她,“江玉芝那些照片,是你提供的?”
“是啊。”陈昭昭大方地承认了,“那些照片在我手里很久了,终于派上用场啦!”
“你就是因为这个开心?”
“对。”陈昭昭也承认了,“我跟江玉芝不共戴天。”
于景归总觉得陈昭昭对江玉芝的恨过于浓烈了,但没事,那种人该恨。
“以后她再也翻不了什么风浪了。”
“是啊,真好。”陈昭昭抱住了于景归,热情地表现了一番。
好一会儿之后,于景归说:“对了,咱们结婚的日子选出来了,有三个,你看哪个最好。”
“好啊。”陈昭昭点头。
于景归给了她三个日期,一个是两个月后,农历三月十六,一个是农历五月十八,一个是农历六月十二。
“三月太赶了,选五月的吧,那时候温度正好,你看怎么样?”
“我也觉得五月最好,那就定五月十八。”
“好。”陈昭昭开心应下。
陈昭昭他们喜悦不已,反观宋仁杰那边。
“你说什么?调我到京都去?”宋仁杰接过调令,看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调职,明升暗降。
孙老爷子沉沉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你到京都去的目的是发展势力,阻止系统合并。”
“阻止系统合并,只要对于……”
“住口,最近风声鹤唳,你别犯傻,让你到京都去也是避避风头,于家这次行动力很强,之前的事翻出来很麻烦。”
孙老爷子指的是当初宋仁杰对于景归下手的事。
就这样第二天宋仁杰踏上了去京都的火车。
没有人作妖,日子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开学半个多月了。
这天,陈茹梅跟陈昭昭说:“昭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陈昭昭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