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砰”的一声,把堂屋里的江春秀跟陈二伟吓一跳。
看到陈昭昭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江春秀更气不打一处来。
“陈昭昭,你个丧良心的赔钱货……”江春秀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陈昭昭破口大骂。
“江春秀,你们才是丧尽天良,陈三旺眼睛居然瞎了?
要不是我躲得快,那现在瞎眼的就是我。
你想害我瞎眼,结果害了你最宠爱的儿子,哈哈哈,你们都活该。
这就是报应。
你们还想上我家要治疗费,你脸皮是狗皮做的吗?
我看你根本不是人,是没脸没皮的恶狗。
想害我还想找我们要钱,我呸!
你们要敢来我家,我就把你们全告进去。
正好进去跟陈二旺跟那骗子做伴。
就你做的事,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
“陈昭昭,你敢,你……”江春秀一阵气血上涌,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猛喘气。
“江春秀,你记着。”陈昭昭沉沉说:“陈三旺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她重重咬牙,“是、你、害、的。”
说完她冷哼一声,走了。
江春秀盯着她的背影,气得骂不出来,只能狠狠喘息着流泪。
陈昭昭那句“是你害的”深深扎入了她心里,她回想着这几天的情况,眼泪流得更加涌动。
悔恨不已。
儿子说过好多次要看郎中,是她不让,是她害的儿子啊~
是她害了她的三旺啊~
江春秀哭得撕心裂肺。
陈二伟跟鹌鹑似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默默流泪。
江春秀哭了好久也想了那么久,她擦掉眼泪,表情变得冷凝。
她招陈二伟过来,“奶奶还有一点钱,是留给你跟哥哥弟弟们娶媳妇的。
你爸这情况,医院既然治不好,就回来养着吧。
你赶紧回医院去,跟你哥把你爸带回来。”
本来医院要求陈三旺住院,但住院要花很多钱,江春秀不舍得。
她经过刚刚一通想,觉得儿子没用了靠不住了,她现在只能靠孙子了。
她不能让儿子耽误了孙子。
她要赶紧把孙女嫁出去,给孙子娶媳妇来照顾他们。
陈三旺的事很快传遍全村,大家唏嘘的同时暗骂他们傻,恶毒,自作自受。
也有些同情陈三旺,觉得他就这样瞎了太惨了。
也同情江春秀,觉得她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遭这样的事,太可怜了。
而第二天,有消息传,骗子在警局交代,是江春秀要求他用最狠的方法。
还说人死了都没关系,他才用了生石灰粉,让他们鞭打一百下。
如此,大家对他们的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只剩骂他们恶毒跟自作自受的。
陈大旺原本听说陈三旺瞎了,伤得很重,心里还难受。
听到这些,顿时只剩下伤心跟愤怒。
如果不是昭昭反应快,那现在遭那些罪的就是他女儿啊。
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下午,有警察找上了老陈家。
陈昭昭在山上发现有警察来,就闪进空间下山看情况。
警察进了老陈家,就骗子的事深刻地教育了江春秀他们一顿,同时抓江春秀去调查。
江春秀各种哭求,但最后还是被带走了。
直到两天后,陈大伟接到通知,借村里的牛车去接她回来。
从此后,江春秀终于老实了下来。
陈昭昭问来找于景归的陆林峰才知道,原来警察告诉江春秀,她在警局留了案底。
这次没关她,但如果还有下次,只要有人报警,她就会被抓关起来。
所以,她害怕了,不敢再招惹陈昭昭。
“这……”陈昭昭无语又好笑,晚上给于景归上药时聊起这事,便问:“是不是你的意思?”
于景归点头,“为免她以后没完没了的烦你们,正好趁这次机会把她解决了。”
说到这于景归一笑,“有了这次被抓的经验,她肯定不敢再做什么。”
陈昭昭看着他冷邪的笑,猜江春秀这次在警局肯定好受了一番。
如此挺好。
陈昭昭心情很好,“你的伤好了大半了,疤也消了不少。”
“疤痕真的能消?”于景归诧异。
“是啊。”陈昭昭原本也只是试试,没想到效果挺好。
她按了按疤痕最严重的地方,问:“痛吗?”
“有一点点。”
于景归有些奇怪,他这几天感觉身体那些曾被医生判定永远无法治愈的伤在慢慢好转。
“很快就会好了。”陈昭昭用药酒在疤痕上涂来涂去。
于景归感觉有冰凉的感觉从皮肤渗透到了肌肉里,疼痛一下翻倍,又疼又凉的感觉实在不太妙。
“很痛吗?”陈昭昭问,她看到了他的肌肉在抖动。
根据前世给人按摩的经验,陈昭昭发现他疤痕下的肌肉不太好,要用药软化之后,用按摩加灵泉刺激才能完美恢复。
涂了几天药,他的伤就到了需要按摩帮助发挥药效的阶段。
“还行。”于景归忍着难耐的疼痛平静回答。
“你这个得好好按摩一下,才能很好的恢复,其他旧伤的地方也一样,有点痛,你忍一下。”
“好,没关系,我能忍。”
陈昭昭看了眼他完美帅气的脸庞,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一动,“你就这么信任我?不会觉得我是故意折磨你?”
“你不挺信任我的吗?我当然也信任你。”于景归笑着说。
“再说,你要折磨我,干嘛非得这时候呢?”
“其实我有问了赵郎中,他说按摩会有用,我才就试试。”陈昭昭为自己的行为做个解释。
“嗯。”于景归点头。
“一次至少按摩十分钟。”
“好。”
陈昭昭就这样把于景归身上的旧伤都按了一遍,等按完,他疼出了一身汗。
“我去打水给你擦。”全部处理完,陈昭昭也松了一口气。
“好,麻烦了。”于景归疼得有气无力。
本来平时他都是自己擦澡,但现在实在没力气,只能靠陈昭昭了。
全部忙完躺在床上,陈昭昭不自觉回想着给于景归上药的情形,发现她现在跟他相处越来越自然了。
她嘴角不自觉弯起,愉快地进入梦乡。
而另外一边,陈四梅刚结束一天的训练。
她因为基础差,每天都要加训三个小时。
别人晚上训练到八点回去睡,她要训练到十点,早上比别人要早到一个小时。
她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但她无所谓,反正这样强度的训练她受得住。
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多多训练。
以往她这时候回去,宿舍都熄灯睡觉了很安静。
可今晚,她们宿舍却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