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和尚,从他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武功天赋好,为人精明,善于钻营,同时更善于伪装。
最终他能够坐上少林方丈这个位子,跟他的善于伪装的技能不无关系。作为一个非传统的和尚,玄慈在私人方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比雁门关事件,更加阴暗,更加扭曲。毕竟雁门关事件,本质上是玄慈等人被人耍了。
玄慈在少林寺外面见到了那个年轻人。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因为他同时也看到了年轻人身后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蒙着黑纱,但是玄慈一眼就能够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另一个就是让玄慈亡魂大冒的根源。因为那个人竟然是叶二娘。
此时的叶二娘,双手被砍断。脸色苍老灰白,有一种即将油尽灯枯的感觉。但是对方仍旧还活着,而且还是带着某种期待活着。这让玄慈感觉非常不妙。
玄慈心中大震,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而是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可是要求医?”
“呵呵......”听了玄慈的话,陆霄直接笑出了声。原着中,玄慈也是硬撑到了最后。实在是瞒不住了,才承认一切。
“玄慈方丈,我时间有限,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一点。我身边的这位,你可认识?”
叶二娘浑浑噩噩的表情勐然惊醒。陆霄不是说带她来找孩子吗?为什么听他说话,走势有点不对劲。
“不,我的孩子,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能走到少林寺,你就告诉我孩子在什么地方?”
然而陆霄并没有理会叶二娘,只是静静的看着玄慈。玄慈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已经在翻江倒海。叶二娘说孩子?是我们当初的孩子?他在哪?
“看看这个女人,玄慈方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玄慈心中已经明白,眼前的男子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年的那件丑事。
没错,眼前被陆霄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叶二娘。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当年曾经是玄慈的情人。两人私下偷情,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天龙的第三主角,虚竹。
之所以说玄慈,虚伪,善于伪装,主要就是在叶二娘这件事上。玄慈作为少林寺方丈,不过是武力还是势力,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叶二娘。
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去做。即便是这个女人是他的情人,后来变成一个恶魔。即便是他是少林方丈,即便是他知道叶二娘的所作所为,他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阻止的意思。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如果轻举妄动,极有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后果。
叶二娘这些年,杀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的孩子。他作为少林方丈难道能不知道?而且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在他没有守住自己的清规戒律。
其实守不住也无所谓,和尚那些反人道的戒律,陆霄也并不怎么看重。只是你既然学了少林寺的功夫,自然就应该遵守这个戒律,彻底斩断情缘。如果实在是不想守,那就还俗跟叶二娘去过俗家日子。
但是玄慈两样都不选,他想既保住少林弟子的身份,又想偷偷的养着老婆孩子。当然,陆霄估计玄慈可能并不怎么在乎这个孩子。
因为孩子走丢之后,他几乎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即便是后来做了少林寺方丈,有权有势之后。他也从未真正寻找过自己的孩子。他当年贪恋的不过是年轻貌美的叶二娘罢了。
玄慈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心中已经涌动出杀机。不过他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玄慈想的很清楚,对方既然带着叶二娘找到了自己。那就代表,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杀了对方,怕是也不能阻止这件事情曝光。
玄慈深吸一口气,将附近所有的沙弥全部屏退了。
“施主有备而来,想必是有所求吧?”
跟原着不同,原着中玄慈被揭破一切的时候,选择赴死。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自己以及少林寺的名声。但是这一次,陆霄单人来到这里,玄慈知道事情还有转机,自然不会寻死,而是尝试跟陆霄寻求解决的办法。
“有所求,是自然的。不过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陆霄说着,一掌拍在了叶二娘身上,不过不是为了杀她,而是救她。
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叶二娘暂时还不能死。所以陆霄给了输入了一道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保证她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叶二娘听到两人谈话的方向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被陆霄这一掌直接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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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江湖上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死了。据说是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锁喉擒拿功的招数之下。
尽管电视剧的时候,马大元总有一种龙套乃至边缘人物的感觉。但是不要忘了,马大元可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副帮主。他的死,在江湖上堪称是轩然大波。
而且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让这件事变成了江湖上的第一大瓜。据说丐帮已经在全力侦破此桉,但是到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另外一个瓜,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函谷八友,竟然是聋哑门聪辩先生的弟子。
要知道函谷八友,江湖地位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老五薛慕华,在江湖上更是有神医的称号。走到哪都是座上宾的那种。但是谁都没想到,他们八个竟然是聋哑门的弟子。关键是,他们既不聋也不哑啊?
而这件事公开后不久,聪辩先生就借着函谷八友的人脉,在江湖上传播了一条消息。
三个月后,聋哑门将在擂鼓山摆下珍珑棋局。只要能够破解珍珑棋局的人。可以获得聋哑门全部传承。
其实单纯的聋哑门,江湖人士未必有多少兴趣。毕竟聋哑二字,已经将大多数人排斥在外了。但是这一次,苏星河让函谷八友大张旗鼓的宣传。但是吸引了整个江湖的目光。
与此同时,远在星宿海的丁春秋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因为他知道苏星河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了某种把握,他绝对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所谓的聋哑门的。
但是即便是丁春秋知道这件事可能有诈,却也不得不亲自前往。主要是丁春秋作为逍遥派弟子,虽然学艺不精,把北冥神功练成了化功大法。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楚逍遥派的底蕴究竟有多深。
所谓的聋哑门传承,在丁春秋眼中,自然就是逍遥门的传承。丁春秋不知道苏星河手中有多少传承。也不清楚为什么对方要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暴露自己。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落入其他人手中的。
丁春秋可是太知道自己门派那些武功的厉害了。但凡是流出去一门,日后必定是自己的心腹大患。所以,他决定即刻动身。前往中原,彻底的掐断苏星河的谋划。
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很快,第一个大瓜,马大元之死出现了转机。
因为马大元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的。故而江湖上很早就有传言,说杀死马大元的是慕容复。毕竟北乔峰南慕容。作为跟乔峰齐名的天花板级高手。慕容复还有家传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绝学。几乎是完美的符合杀死马大元的凶手身份。
丐帮自然知道这个传言,但是对方毕竟不是默默无闻的江湖人物。所以,还是先行侦查了一段时间。最终才将目标锁定在了真正的慕容复身上。
丐帮知道慕容复身份不一般,故而先礼后兵。邀约半月后在杏子林解决此事。
这个消息一出,江湖上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乔峰却是心中有了疑惑。原因无他,那就是他从未下令跟慕容复在半月后,于所谓的杏子林商议解决此事。
但是不知怎么的,江湖上莫名其妙的就传遍了这件事。乔峰心中隐约意识到,这件事请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
北乔峰南慕容的第一次见面,而且现在看来,应该是一次针锋相对的局势。这让整个江南一带的武林人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原本江湖上的两大瓜已经让人足够兴奋了。但是那终究只是一些流传的小道消息,就好像网络上的小作文一样,只能让人微微兴奋。
但是现在,发展到了真人线下pk,这刺激程度,不比小作文或者是模棱两可的消息强多了。
于是乎,整个江湖上自认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在朝着杏子林赶去。乔峰此时也下定了主意,前往杏子林赴约。不管是谁宣扬出去了这个消息。自己接了便是,若真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一并将其粉碎。
半月后,杏子林被丐帮的大批人马团团围住。因为来的各路武林人士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把整个杏子林塞满了。乔峰也是无奈,只能让丐帮弟子,封锁了周边。只放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进来,做个见证。
不过当乔峰到达杏子林的时候,环视四周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丐帮的人数不对劲。
周围封锁林子的是距离这一带最近的大义分舵。蒋舵主此时就在他身边,其余的大义分舵的弟子,多在周边维护秩序。让乔峰感觉不对劲的是。
他明明传信,让周边所有分舵,以及各大长老全部赶来赴约。但是此时,除了丐帮六老中的四个,以及蒋舵主之外,其余的高层竟然一个未到。
尤其是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作为自己的心腹,在这种大事的时候,竟然玩失踪。想必是出了什么意外。
另外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大舵主也一个未到。倒是大智分舵的舵主全冠清到了。但是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既不上前见礼,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乔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了一个贱贱的声音。
“非也非也,一群穷叫花子,排场倒是不小。竟然还把林子封了。怎么着,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乔峰抬头一看,只见四男三女一行人,正穿过了丐帮弟子的封锁,走进了场地中央。乔峰虽然从未见过慕容复,但是却也了解过慕容复的班底,一眼就认出,这个嘴里喷粪的,正是慕容复的手下,名叫包不同。
“原来是包三先生,不知慕容公子身在何处?”
“非也非也,我家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放肆。”乔峰身后的蒋舵主,以及几个心腹手下已经受不了这逼的嘴贱,准备出手了。不过乔峰伸手拦住了他们。
“包三先生这话是合意?你们约我丐帮在此地商议解决此事,我们来了,慕容公子却是不到。岂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我们约你们?”包不同一脸疑惑。甚至没有带上自己非也非也的口头语。
“明明是你们丐帮,约我们家公子好吧。”
乔峰心中微微一惊,此事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若是包不同所说不假,那这个消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就是为了营造眼前的局面。
乔峰心中思索着,眼神扫过了不远处的全冠清。全冠清跟乔峰对视,竟好似心虚一般,别过了脑袋。
乔峰心中大约有数了,八成是帮内出了什么事情。这出戏是唱给自己看的。
想到这里,乔峰扭头看向了包不同。
“慕容公子既然不在,那有些话就请包三先生回答了。七月二十三日那晚,我义兄马大元被人杀死。请问那时慕容公子身在何处?”
“非也非也,我家公子的行踪,岂是我等......啊......”
包不同又习惯性的开始耍嘴皮子。但是这次耍了一半,却是以惨叫收场。众人俱是一惊,然后才发现,包不同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然被插上了一枚钢针。看角度钢针竟是穿过脸颊,将他的舌头钉在了下颚上。
是以包不同只能不断的发出变形的惨叫。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