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结束,谢逾白也同沈家几人熟悉起来。
或许是因为占了谢颜晚弟弟的这个头衔,沈家几人对他并不排斥,甚至隐约还有些欢迎。
甚至可以说谢逾白在沈家之间是如鱼得水。
他本就是讨喜的性子,嘴巴也不知道比在场的几人甜到什么地步,没一会儿都将江云兮给哄笑了。
再来之前,他便特意找过他们之间的资料来看过。
这其中看着最难攻克江云兮,其实相反是比较好接近的。
而看着好说话,甜甜软软的沈听瓷才是那个最难接近的人。
谢逾白转着手机,吊儿郎当地跟在谢颜晚的身边。
直到目送几人离开后,谢逾白这才用手肘撞了撞谢颜晚的手臂:“你说,沈听瓷是不是会下蛊?”
听见谢逾白的话,谢颜晚看向谢逾白的眼神,简直是充满了莫名其妙。
“我也挺喜欢沈听瓷的。”谢逾白摸着下巴说着,在看见自家姐的目光逐渐犀利后,这才又赶紧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我对沈听瓷的喜欢绝对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就是单纯地觉得这小姑娘有点可怜。”
“虽说前十七年过得顺风顺水,谁知道一朝被人戳穿不是沈家的真正的女儿,亲爸亲妈贪婪市侩,为了钱不顾她的死活,哦,还重男轻女,将她压榨得够狠啊!本以为左右是亲人,每月还是给钱赡养,谁知到最后,却是被人抛弃在垃圾桶的孤儿。”说完,谢逾白啧了声,“昨天老妈和我打电话时,还心疼地哭了。”
“说是让你带小姑娘回去,让她感受下家的温暖。”
谢颜晚:“……你给老妈瞎说了什么?”
“这些东西网上到处都是,需要我瞎说什么。”谢逾白笑着继续撞了下谢颜晚的肩,“就是可惜,太冷了,还不如江云兮好接近。”
“你别打瓷瓷的主意。”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谢逾白两手插在衣兜里,语气更是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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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中的沈听瓷很快就接到了谢颜晚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江云兮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来:“谢颜晚找你又有什么事?”
江云兮对谢颜晚这人没什么意见,但是对成天觊觎沈听瓷的谢颜晚很有意见。
“说是邀请我过去做客。”沈听瓷老老实实地交代,“颜晚说,她母亲很喜欢我,所以想要见见我。”
听见沈听瓷的话,江云兮冷笑着扯了下嘴角,眼中的讥讽简直是太多明显些。
“去吧。”江云兮很明白谢颜晚是在打什么主意,可她还是出声道,“你在帝京多认识一些人,对你日后也有好处。”
“不过谢逾白……”江云兮想着今天围在她们身边献殷勤的青年,冷笑了下,“目的性太强,少接触。”
“嗯。”
得了沈听瓷的回应,谢颜晚第二天是一早就开车到了沈听瓷的别墅前,生怕人反悔直接跑了。
谢颜晚到的时候,江云兮还在吃早餐。
她就着牛奶几下将三明治吃完后,才对沈听瓷说道:“研究所那边有些事,我先过去,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的,姐姐。”
对于沈听瓷的乖巧,江云兮十分满意。.
她抬手捏了捏沈听瓷的脸,同谢颜晚颔首勉强算是打了招呼后,这便急促离开。
江云兮一走,谢颜晚一下就黏在了沈听瓷的身边:“江云兮防我就像是防狼一下,难道最该防的不应该是宋宴辞吗?”
沈听瓷给她倒了杯牛奶。
谢颜晚也不客气,她喝了一口后,便又说道:“说起来,你和宋宴辞是怎么打算的?”
“问这个干嘛?”沈听瓷语气温吞地问道。
“你要是下定决心不同宋宴辞好了,我就给你介绍其他的青年才俊啊!”谢颜晚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儿挖墙脚有什么问题,“我身边别的不多,青年才俊倒是一抓一把。”
“哟,谢大小姐身边的青年才俊一抓一把,怎么还单身到现在?”
谢颜晚刚说完,宋宴辞讥讽的声音就从她身后响起。
她压着眉眼,转头一看,就见宋宴辞正冷着脸站在她的身后,大概是出门有些匆忙的缘故,他衣服还稍显出了几分凌乱。
谢颜晚没想到自己挖墙脚竟然挖到当事人的面前,自知理亏的谢颜晚立即就闭了嘴,专心喝着自己面前的牛奶。
顿时,宋宴辞有些委屈地注视着沈听瓷。
“晚晚只是开玩笑。”沈听瓷将准备好的早餐给他递过去,“姐姐刚刚才走,你没遇见她吗?”
“遇见了,裴琅华就在外面。”宋宴辞接过沈听瓷递来的早餐后,下意识地想要抱抱她,可他的手这才刚伸出来,就被沈听瓷给打掉。
瞧着自己被打回到身侧垂着的手,宋宴辞心头难免涌起一股失落。
不过这份情绪很快就被宋宴辞给收拾好。
“实验那边的数据有些问题,我得赶回去一趟。”宋宴辞说完后,便将脸伸到了沈听瓷的面前,“我保证很快就会处理好,瓷瓷。”
宋宴辞认真凝视住一个人时的目光是深情又温柔,沈听瓷受不住地别开脸,含糊地应了声。
宋宴辞并不是很满意她的回避,他还想再进一步的时候,裴琅华咬牙切齿的声音蓦地就从外面传来:“宋宴辞,你到底要不要去上班的?”
“快去吧,别让姐姐和裴总等久了。”沈听瓷轻轻推了他的手臂一下。
“那你得等我。”宋宴辞没动,固执着看着她。
他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就是非常固执地想同沈听瓷要一个答案。
“也就几天。”沈听瓷有些无奈,“能做什么?”
“能做的可多了。”宋宴辞嘀咕着,不过他还是站直了身,“瓷瓷,等我回来。”
今天的宋宴辞格外黏人。
沈听瓷敷衍地点了下头,目送他离开。
“你俩平时都这么黏糊?”等人走后,谢颜晚这才一脸认真地发问。
沈听瓷回到位置上坐下,闻言摇了头:“没有,他很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