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娘看着自己儿子,心中骄傲,这就是她的儿子,将来肯定能金榜题名!
叶阿碧呆呆看了半晌,心噗通噗通的跳,面颊泛起红晕。
几人神色梁秋月看的真真的,心里嘿嘿嘿的奸笑几声。
林府的待客厅中,林大人和林夫人都在,还有听到消息特意来看热闹的林慕清。
底下的丫鬟说林秋月回门时拿来的东西特别寒酸,林慕清听到这话,心里冷哼,低嫁了,自然是拿不回什么好东西,这一切啊,都是林秋月自找的。
然而,等她踏进厅中时,看到那个一身天青色的清瘦的男子身影,身形顿了顿。
她忽然就觉得,冲着付良的皮囊,林秋月非要嫁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张脸,身上文质彬彬的气质,还挺吸引人的。
林慕清眼珠子转了转,干脆身形一转,去了屏风后。
厅中的几人除了梁秋月,没人注意到她。
付良为了今天,也是准备良久,毕竟作为平头百姓,和官员坐一个屋说话的机会着实不多。
付良确实是个颇有才学的人,林大人今日本欲坐坐就走,但听付良说话言之有物,不是见识浅薄之人,言谈举止颇有风度,一看就不是个绣花枕头,眼中有赞赏,难免就多坐了会。
至于躲在屏风后头偷看的林慕清,眼睛盯着付良,眨都不带眨的。
她不是没见过读书人,但付良一副小白脸的长相,就很戳她,她就觉得付良身上有种干净的气质,如阳春白雪。
那日林秋月出嫁,她在姑姑家小住,压根就没把林秋月的婚事当一回事,自然还没见过付良。
今日一见,她觉着,付良还不错,心里虽然不至于酸溜溜的,但就是觉得林秋月捡了大便宜。
付良为了在林家留个好印象,本就做了不少功课,现在也是全程紧绷。
林大人和付良说话期间,梁秋月慢慢喝着手边桌几上的茶水,她能感觉到,上头林夫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幽幽的,带刺的那种。
梁秋月对人的目光还算敏感,她确定,林夫人对原主,真的是不怀好意。
本来原主和林夫人之间话就不多,她这会的沉默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她特意看过了,林夫人和林秋月长的有些像,都是那种古典女子的美,看起来温婉如水的类型,眉眼之间的相像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林秋月若不是林夫人的亲生孩子,会是谁的?以两人之间这点子相像,两人之间必定是有某种关系。
要查,还是得从林夫人的出身查起。
林大人是典型的寒门之子,通过科举入仕,第一任妻子死的早,留下一个嫡子。
林夫人给林大人当续弦时,林大人还是个小官呢,林秋月的记忆中,林夫人和林大人两人感情是很好的。
从林大人步步高升还始终对林夫人如一来看,林夫人的御夫手段是不错的。
在林府用过午膳后,二人就要告辞了。
今日叶阿碧跟着一起来了,梁秋月注意到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心中不以为然。她不过嫁去付家三天,能有啥好对林夫人汇报的。
走在廊道上,瞥见那抹粉裙,梁秋月唇角微弯,脚步略略踉跄,付良手疾眼快的扶住她。
一个对娘子关怀备至的男子,是不是对某人来说更有吸引力些?
“娘子,无事吧。”
梁秋月拍着胸口摇了摇头,发髻上的珠串也轻轻摇动,闪动着晶莹的光泽,和这张脸相得益彰,她杏眸微眨,“无事。”
付良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不过几日没回,路都不会走了?”
林慕清的声音娇俏动听,听起来好似只是打趣,但梁秋月对这人有所了解,她就是纯纯的讽刺,不过是看着付良在场,不想把自己的面貌显得太过丑陋。
梁秋月轻轻推开付良的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不小心踩到裙摆了。”
“妹妹这是要去哪?”
林慕清娇俏的哼了一声,“我来送你们回去。”
梁秋月有些迟疑,“这,不太合…”
“啰嗦什么,走就是了,难不成你们还要走回去。”
林穆清眼中滑过一丝不耐,但看到付良看向她,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一行人往外走,梁秋月给付良介绍着林慕清。
她心中暗笑,她还没来得及做啥呢,林慕清就自己上赶着了。
难不成,这就是一见钟情?
难道林慕清就喜欢这样的?
管她呢,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只要给俩人制造机会就好。
车轮辘辘,到了付家院门口,马车停下,一行人鱼贯而下。
梁秋月发出了邀请,“妹妹要不要进去,用了晚膳再回去?”
林慕清发现付良向她看来,面颊微红,心中略略慌乱,“不,不用了。”
刚才在马车中,近距离和付良接触过后,她更是觉得付良彬彬有礼,言谈举止十分有风度。
她飞快上了马车,马夫拉起缰绳,扬起马鞭。
看着马车的背影,梁秋月对付良解释道:“妹妹性格活泼,但平日也是最为知礼不过的。”
付良双眼一闪,他又不是傻郎,对某些情绪也挺敏感,娘子这妹妹刚才脸颊上的红晕,还有微微慌乱的眼神,让他心情愉悦。
此时的他还没有杀妻另娶的心思,但对于娘子妹妹明显的好感,还是很受用的。
梁秋月心知肚明刚才这一遭,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往回走。
至于听到动静的付琴,从院中出来,看着马车的背影,眼中有憧憬。
她问是谁来了。
叶阿碧炫耀的回答着。
在叶阿碧心里,她是林府出来的,尽管是丫鬟,也比付琴这种土丫头尊贵。
接下来的半月,日子还算平静。
天气也寒冷了下来,院中那棵唯一的枫树,叶子都快落完了,被寒风吹着在半空打着卷。
付良每天都惦记着想圆房,然而每每进了屋,就会很快睡去。
这晚,付良一进屋就直接道:“娘子,今日我们…”
梁秋月等他说完,带着歉意和羞意的摇了摇头,“大夫说我身子弱,这一年内都不适合有孕。”
“待你金榜题名时可好?”
付良心中失望,觉得怪怪的,娘子对他无疑是体贴的,但有时候他就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大,仿佛不可逾越。
梁秋月照例递给他一杯茶水,待人喝下睡着后,狠狠踹了两脚。
妈的,这狗逼出门时她都盯着呢,他在街上遇到过两次林慕清,还说笑了好一会儿,装的跟个人一样。
前世估计就是如此。
一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估计是碗里的吃够了,已经不香了。
圆房,圆你个头。
这样的渣仔,一剑捅死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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