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篡权皇后(17)

经绿竹总结,主子停下来说话的大多是年轻的大人们。

这些年轻的大人们不乏有长的极为周正俊朗的,比如先前那位谢大人,比如大理寺卿王大人,比如去年那位探花郎等等。

但也不是所有长得好看的年轻大人主子都会停下来和他们说一两句。

就比如“芳名在外”的镇南王拓跋州,主子月余内偶遇他近十次,主子皆是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侧走过。

镇南王时常会站在原处看主子的背影,眼睛如鹰隼,带着锐利的锋芒,但主子就跟什么都不知情一般。

“主子是有何用意吗?”

梁秋月捏捏她的鼻子,“别管我有什么用意,以后你只管跟我吃香喝辣的就行了。”

绿竹嘿嘿笑,她近日确实风光的很。

主子得宠,她身为主子跟前最受宠信的宫女,满宫的宫女太监大部分都要叫她一声“绿竹姑姑”。

自拓跋峯开始招人侍寝,后宫妃嫔的心们就开始活络了起来。

梁秋月几乎每日都会去御书房,拓跋峯与臣子谈事时,她会在一旁磨墨,臣子中要是有老顽固,她通常不会插嘴。

拓跋峯已然习惯了处理政事时她在身侧,很多事也很喜欢问她的见解。

当然,避免不了的是,拓跋峯对某方面事情的执着。这人哪,上赶着找死,拦都拦不住。

沉寂了一个多月的珍贵人,脸上的伤已经养好,医女诊过脉后,并未怀有身孕。

太后并未解其禁足,珍贵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皇后到她这里来,本以为皇后很想要个孩子,现在看来,仿佛也不是这样。

没法子,她只能自己想办法重新见到拓跋峯的面获得盛宠了。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褪去厚重的外衫,宫中妃嫔们都换上了轻薄显身形的春衣。

梁秋月晨起时,才听绿竹说,昨儿晚上,拓跋峯路过听雨轩时,被一阵极为美妙动听的琴声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进了听雨轩,进去后到现在还未出听雨轩的大门。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这是陛下听到那阵琴声的赞美,如今应当传遍了后宫。”绿竹撅着小嘴说道。

“主子,珍贵人又复宠了,对您会不会有影响?”

梁秋月摇摇头,珍贵人就算复宠了,最想报复的也是太后,况且她还帮过她一把,暂时她还不会把矛头对准她。

绿竹给她梳发间,小狐狸溜达着从外面回来了。

小狐狸的九条尾巴收了八条,只有一条留在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狐狸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浑身的毛发更加雪白蓬松,一看就很干净。

绿竹尤其喜欢它,整日把它伺候的跟大爷一样。

梁秋月也给它找了个正规的出身,如今宫中人都知道顾皇后从御兽园中抱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昨晚战况激烈,等他们结束,我没忍住在房梁上睡着了。”小狐狸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梁秋月:“……”

劳资就知道你又去观战了。

这只小狐狸就是个变态,只要拓跋峯有性生活,小狐狸就会出去溜达。

不过之前那些回,它回来的都很早,拓跋峯和其它妃嫔的房中事它看的意兴阑珊,点评起来还一副拓跋峯不太行的样子。

只有梦怜儿和拓跋峯,能让它从头看到尾。

小狐狸扫扫尾巴歪着头,眼中有不解,“那妞看起来怎么比以前更漂亮了。”

又到了十日妃嫔一请安的时候,这规矩是她新定的。

珍贵人告了假,后宫这些妃嫔们都知道了昨晚珍贵人侍了寝,又开始各种挑唆,眼里的羡慕嫉妒都藏不住了。

去了慈宁宫,太后对梁秋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佛她才是勾引了他儿子的小妖精。

这日,拓跋峯虽然起晚了,但倒底还是去上了早朝。

之后的半月,拓跋峯只要进后宫,就都去了听雨轩。

珍贵人也彻底成了后宫众妃嫔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珍贵人的禁足被拓跋峯解了,梁秋月在逛御花园时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媚色生香的珍婕妤。

尼玛,被滋润了这么多天,吸了几天的帝王之气,整个人看起来比狐狸精还狐狸精。她一张脸上晶莹剔透,什么疤痕都没有,容色看起来更胜往昔。

此刻,太液池旁的四角亭下,拓跋峯和拓跋州坐在石桌前对弈。

珍贵人这个大美人身穿桃粉色的齐胸襦裙,胸前露出若有似无的沟壑,看起来着实吸引人。

她正在抚琴,姿态优美,柔媚中带着典雅,抚琴时偶尔抬头看向拓跋州一眼,眸中含情,欲语还休。

没错,是看拓跋州,不是拓跋峯。然而拓跋州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一眼都没瞧她。

倒是拓跋峯偶尔会抬头看梦怜儿一眼,他精力似有不济,一盘下完,没打算开第二盘,和拓跋州说起了话来。

拓跋州看到那道身穿凤炮的女子慢慢走近,起身行礼,“见过皇后。”

梁秋月还是头一回见他在她面前如此知礼。

“免礼,镇南王见外了,本宫是你皇嫂,何须如此多礼。”

拓跋州心口中了一箭,心中气闷,面上不显,幽幽看了她一眼,放在膝上的手握紧。

“筠儿来了”

见梁秋月坐下,拓跋州看了眼珍贵人,状若说笑道:“娇妻美妾,皇上可真有福气。”

拓跋峯就算现在精神大不如前了,对拓跋州的警惕心还在。

拓跋州扫珍贵人那眼,他还以为拓跋州是看上了珍贵人呢。

而拓跋州不过是在茶言茶语而已,让某人快点幡然醒悟。

“你至今还未成婚,府中连个姬妾都没有,不若朕再给你赐一门婚?”

拓跋州摇摇头,语气随意,把弄着桌上的茶杯,“还是算了,臣弟命中带煞,皇上给臣弟赐婚,就是害别人,又何必呢!”

“镇南王何必妄自菲薄,您不是命中带煞,不过是命格太过贵重,这天下很少有女子能配得上您罢了。”

珍贵人停下抚琴的手,声音比珠玉还动听,其中的讨好之意不要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