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第二枚火箭弹接踵而至。
火箭弹在空中拉出一道尾翼,发出尖锐的啸声。
众人抬头。
“轰!”
随着这一声爆炸。
原本朝着季布等人位置围了过去的武装守卫瞬间被爆炸的冲击冲散,倒下几人。
“草!”
季布抱头趴在地上,待爆炸过后抬起头来甩了甩头顶上的土屑:“落的这么近。”
他看着瞬间混乱的现场,翻滚出去捡起地上掉落的步枪,退下弹匣,看着满满的子弹,安全感顿时多了几分。
马克李持枪扫了几枪,冲到了季布他们身边,
“阿布。”
林昆咬牙忍着手臂的疼痛,更换着弹匣:“来的人是谁?!”
马克李看向季布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询问。
他也很疑惑。
毕竟。
刚才季布嘶吼的声音他们可是听到了。
“哒哒哒..”
季布抬起步枪来朝着外面扫了一梭子,并没有直接明说:“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远处。
“草你妈的!”
察猜将军躲在墙角后方,看着爆炸过后自己死伤的士兵,指着季布他们的位置:
“冲,给我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然后伸手一指刚才从远处山林里飞出来的火箭弹:“突击队给我搜山,把山里的人给我挖出来打掉!”
他语速极快,到底是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地盘,战斗经验同样丰富:
“通知外围的士兵进入警戒,往将军府外面依次扩散出去,外面肯定还有人!”
突如其来的火箭弹,让他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浓浓的不安感袭来。
在这里。
他察猜就是土皇帝,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会无缘无故有火箭弹飞过来?
想到这里。
他不由皱眉看向了躲在掩体后面持枪射击的林昆。
山林里。
领头的中年扛着巴祖卡在连续射了两发以后,随手把巴祖卡递给了身边的下属:
“再给他多打两轮!”
他摸出雪茄来给自己点上,趁着他点雪茄的功夫,另外两个巴祖卡已经准备就绪。
“冬!”
“冬!”
巴祖卡炮筒喷射出火箭弹,朝着将军府轰了过去,然后装弹再度轰炸。
还真就两轮。
巴祖卡装填好火箭弹便不再射击,炮口朝着将军府的位置,呈战斗姿势等待。
他们这组十二人的小队配合默契,其中六人组成三组二人小队负责操控巴祖卡。
再外围。
六人则是手持AK卡好有利位置负责警戒。
山林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滋...”
带队的中年嘬着雪茄,雪茄头火光亮了几分,带起阵阵烟草燃烧的声音。
就在这时。
中年肩膀上别着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开始吧,我的孩子!”
“全体准备!”
中年听到指令以后,目光盯着前面视野中的将军府,抬起手来:
“三点钟方向,炮口抬高五度!”
“徐进弹幕!”
“放!”
随着他的手臂摆下。
“冬冬冬!
”
巴祖卡再度开设喷射出火箭弹,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旁边的副手立刻送上火箭弹帮忙装填。
“冬冬冬!”
再射。
三个两人小组配合的极为默契。
将军府。
“休...”
尖锐的声音自空中覆盖而下,飞驰而来的火箭弹瞬间落地,轰然爆炸。
在强大的火力轰炸面前,将军府里混乱不堪,到处都是爆炸声,硝烟伴随着烈火。
“冚家铲!”
季布看着落在前方不远的火箭弹,扑身躲开,躲避铺面而来的热浪。
三人第一时间各自寻找可靠的掩体,寻求自保。
与此同时。
将军府外围。
在火箭弹的覆盖之下,好几台皮卡车朝着将军府的位置快速的开了过来。
皮卡车的后面。
紧接着是拖着改装过的小型集装箱的货车。
改装过后的皮卡车后厢用铁架焊接好,上面摆放着重机枪,站在机枪后面的男子手指搭在扳机上。
“来人了!”
将军府瞭望台上的武装人员率先看到了情况,当即抓着马克沁机枪后端将枪口压下。
负责协助的副手跟着托起子弹,进入战斗状态。
“打!”
随着皮卡的距离拉近。
瞭望台上的马克沁机枪枪口喷射着火舌,朝着开来的皮卡扫荡而去。
皮卡车后方的重机枪同样抠动。
“哒哒哒!”
两挺重机枪开始了疯狂对射。
后方。
货车停了下来,车门大开。
一个个手持AK步枪的武装分子快速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散开队形以后,快速的朝着将军府压了上去。
将军府里。
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武装分子在察猜的指挥下开始卡点守寨。
一场小型的战争一触即发。
在山林里巴祖卡徐进弹幕的掩护下,将军府这边很明显的被压制住了。
原本刚刚冲出将军府的武装人员还没有站稳阵脚在巴祖卡的轰炸之下被迫退了回来。
“草!”
察猜将军在部下的掩护下快速的往安全屋跑去,看着被打回来的武装人员,愤怒的冲着对讲机里咆孝:
“一群废物,到现在还没解决外面的炮点?!”
“快,快,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解决掉山里的炮点!
”
他一边咆孝一边猫着腰快速在将军府里穿行,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很明显。
外面的人目的性非常明确。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出这伙武装人员是哪个部落的,对方就是奔着吃掉自己的想法来的。
瞭望台上。
左右两挺马克沁机枪枪口喷射着火舌。
长时间的连续射击,马克沁机枪枪膛滚烫,早已经青烟寥寥,大量的子弹倾泻下去,冷却水沸腾着从导水管另外一端流出。
特地加固过的瞭望台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得有一个手指头厚钢板挡在前面,只留个小口用来放枪口。
所以。
在面对众多火力的扫射,厚重的钢板抵挡住了子弹,瞭望台里的两挺机枪持续扫射。
也正是因为这样。
外围攻城的人迟迟没能进来。
山林里。
“缅嗉!”
中年胸口别着的对讲再度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看到将军府门口的瞭望台没有!”
“给我炸了他!”
“好!”
中年眯了眯眼,闭上一只眼睛,伸出大拇指来对着前面的将军府开始比量了起来。
将军府在选址的时候就特地有过研究,靠着山林的这一面在将军府的后面,看不到将军府的大门,而且跟大门是个斜角。
站在这里。
瞭望台正好被将军府里的建筑物挡住了。
“冬冬!”
巴祖卡连续发射两发火箭弹,但是都没能打中。
“巴祖卡!”
中年大拇指比了比,伸手接过部下递来的巴祖卡抗在肩上,眯眼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轰!”
巴祖卡一发命中,火箭炮飞跃过将军府,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而后下落,正中瞭望台。
瞭望台在火箭弹的轰炸之下瞬间发生了倾斜。
“好!”
部下纷纷拍手叫喊。
“哼!”
缅嗉澹澹的撇了撇嘴,装填好火箭弹再度一转,准备把另外一个瞭望台拔掉。
忽然。
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着右斜方抖动的低矮灌木,巴祖卡果断一转直接炮轰。
一炮之下,惨叫声跟着响起。
“哒哒哒!”
将军府里摸出来的武装人员不再潜伏,快速的往前跑了几步拉近距离,双方随即发生了激烈的驳火。
“我们被围了!”
中年手持AK躲在树干后面点射几枪,对着对讲里快速的说到:
“给我点时间。”
“你先处理吧。”
男子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而后没了声音。
将军府大门口。
少了一个瞭望台的马克沁机枪的扫射压力,外围的人员顿感压力大减,但还是冲不进去。
场面一下子焦灼了起来。
“啊!”
瞭望台里的士兵嘶吼着疯狂的扣动着扳机,看着还在不断往里面冲的武装人员,杀红了眼。
滚烫的马克沁机枪被催发到了极致,如同一头勐兽快速的收割战场。
就在此时。
空中。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鸣的声音来。
众人有感,随即纷纷抬头看去。
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在自后方快速的开了过来。
大开的机舱门门口。
一头黑瀑长发的年轻女子一袭劲装套着防弹衣,长发用发箍扎成了马尾竖在脑后。
混血血统的年轻女子本就气质不俗,干练的形象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英姿飒爽。
她坐在打开的机舱门口。
身前。
一台机载的格林炮炮口正对下方,黝黑的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浓郁的金属光泽。
炮口处。
一根根枪管紧挨着以圆周顺序排列,压迫感十足。
这是一把老式的格林炮,有些年代了,但是保养的不错,光泽依旧。
须臾。
武装直升飞机飞抵至将军府前。
年轻女子眸子微挑,看着瞭望台上正朝下宣泄着子弹的马克沁极强,双手把握在格林炮上。
“蹭蹭蹭...”
她抬手摇动着格林炮的曲柄,内部精密的结构下,与曲柄联动的内部部件开始工作,带动沿圆周均匀排布的枪管,枪管开始转动起来。
撞击火帽擦针点火。
“哒哒哒哒!”
格林炮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排布的子弹被吃了进去,密布的枪管喷出火舌,无数的子弹瞬间倾泻而出。
巨大的火力之下。
瞭望台上的枪手没有防护的被高空扫射,整个人被速射的子弹瞬间撕裂。
“冲!”
瞭望台断掉。
卡在外面的武装人员瞬间开始往里面冲了起来。
空中。
武直还在继续向前飞行。
格林炮喷射依旧。
“哒哒哒哒!”
格林炮沿着武直的飞行轨迹进入将军府,枪口无差别的朝着
飞行轨迹所到之处,碎石乱飞,将军府里被击中武装人员瞬间肢体断裂,没有一个完整的。
里面。
季布跟林昆、马克李三人刚刚找到了一处木屋躲藏。
“我叼你妈耶!”
季布看着视线中正朝着自己三人躲藏的木屋飞来的武直,再看了看上面吐着火舌无差别扫射的格林炮,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木屋看着质量不错,但是在格林炮的面前就跟纸湖的一样,不堪一击。
不用他说。
马克李跟林昆早就已经开始跑路了。
三人开门从木屋冲了出去,朝着里面的红砖房疯狂逃窜而去。
武直上。
年轻女子眯了眯眼,看到了地面上正在逃窜的季布三人,随即停了下来,把格林炮抬了抬,对准了他们三人。
“誒!”
机舱里。
中年男子看着年轻女子的动作,随即皱了皱眉头:“好了,别胡闹!”
“哼!”
年轻女子心有不服,但还是压低了格林炮的枪口,朝着他们后方来了一梭子,算是宣泄。
下方。
“呼...”
季布最后跑进砖房里,找了个最厚实的墙往下一蹲,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妈的。
还好跑得快。
三人躲在这里也不出去了。
季布摸出香烟来给马克李派了一根,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香烟在胸腔里走了一路,再吐出,让人平稳了不少。
旁边。
不抽烟的林昆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抱着AK步枪对准着门口的位置,负责警戒。
季布解开外套,撕开里面打底的圆领T来,拉过林昆被流弹撕开的手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忍着点!”
季布手法娴熟、快速的包扎了起来:“先这样吧,等安全了再找个医院缝合伤口吧,撕裂的太大了。”
“嗯。”
林昆应了一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季布,眉头微拧。
外面这会正打的火热。
林昆自然也看出来了,这是两股武装力量在火并,可是季布为什么会知道今天有人会来打察猜?!
“昆哥。”
季布手指灵活的用布条打了个蝴蝶结,拍了拍手把叼在嘴里的香烟夹住:
“怎么样?我的这份手艺还不错吧?!,蝴蝶结就打的很好看对不对。”
说罢。
他抬起头来,转而看着林昆:“我很好奇,你跟察猜两人之间的好歹也是合作了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敢吃你?!”
察猜的目的非常明确:
做掉季布,留下林昆,让林昆教自己手下的崽子做白粉,把这个从原材料到成品的过程学会。
如果有这个想法,应该很早以前就该动手了,怎么就这么巧,带自己来的时候就动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