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积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卡座缅察坐立位置的后方,卡着座位,左手勒着他的脖颈,右手的匕首抵住脖颈的血管上。
小刀锋利。
锋利的刀刃与脖颈的交接处,已经渗出了一条血线。
忽然出现身后的阿积让众人顿时一惊,六个持枪的马仔下意识的枪口调转对准了阿积:
“放下刀!”
“你找死啊!”
几人迫于缅察被挟持,也不敢妄动。
阿积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手中小刀锋利往下深了一分。
“有话好好说!”
缅察的声音努力放缓,脖颈传来的丝丝疼痛,让他抬着的手不敢有任何一丝的动弹: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是不是?”
然后又冲持枪的几个马仔大声怒吼到:“都给我退下,一群废物东西!”
宋子豪与马克李两人看到阿积这个生面孔,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认识。
“都他妈的滚开!”
乌蝇骂骂咧咧的伸手一拉站在最外面的马仔,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把枪放下,全部放下!”
“拿来吧你!”
几个马仔敢怒不敢言,见老大缅察没有说话,也只能任由大黑星被乌蝇收缴,咬牙让开了一条道来。
至于华仔,则是去后面叫人了。
“啧啧...”
季布迈着步子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来到缅察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啪!”
季布毫无征兆的抬手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缅察的脸上。
“国外来的啊?”
“啪!”
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亡命徒啊?”
”啪?”
“看不起港岛社团的人啊?!”
连着好几个耳光下去,瞬间把缅察人给扇懵,左右脸颊发红肿胀。
“兄弟。”
缅察张了张嘴,几巴掌下来彻底被打服了:“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此刻的缅察,敢怒不敢言,心理活动明显。
自己今天才刚刚从缅北到达港岛,也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不可能得罪了地头蛇。
莫非是宋子豪的人?
但是。
这个人好像跟宋子豪他们也不熟啊,过来都没有跟他们两个人说过话。
“呵呵。”
季布这才折身坐在沙发上,伸出小拇指来抠了抠耳朵,斜眼看着缅察:
“朋友,让别人在夜总会里饮尿,你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啊?!”
“误会,一场误会。”
缅察暂时摸不透季布的来路,陪着笑脸道:“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
他看了眼后面从包房被华仔叫出来围住这里的靓仔,不敢闹事,再度解释到:
“我跟豪哥他们是朋友的。”
“朋友啊?”
季布扭头,视线在已经瑟瑟发抖的马克李身上略作停留,而后看向宋子豪:
“你跟他们是朋友啊?!”
“哼!”
宋子豪冷哼一声,直接一甩手:“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他不认识季布。
但是。
现在这个人很明显是要来帮场了,宋子豪打心眼里还是非常感谢他的。
在夜总会里喝尿,想想就是一件无比荒诞、讽刺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个靓仔,今天晚上丢脸丢大了。
“啊。”
季布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就对了,不是朋友又让他们在夜总会喝尿,那就是欺负人咯?”
说到这里。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缅察:
“怎么,做事之前,你没有去打听打听,这片的场子归我们昆哥罩的啊?!”
“扑你老母,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来我们的场子欺负人啊?!”
“不是。”
缅察看着虎视眈眈的季布,舔了舔嘴唇连忙解释到:“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道歉,道歉。”
“这就对嘛。”
季布显然非常满意缅察的态度,无比受用的点了点头:“早这个态度不就好了嘛。”
“呵呵。”
缅察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多谢大佬,多谢大佬。”
“我也不为难你。”
季布斜眼看了眼桌上那满满一大杯还冒着泡沫的尿液,轻描淡写道:
“把这杯尿喝了,你们就能走。”
“好!”
缅察一口答应下来,吆喝着一旁的马仔:“过来,把它喝掉!”
马仔肯定拒绝,但是被缅察眼睛一瞪,只能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心不甘情不愿。
“朋友!”
季布眉头一皱,眯眼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就这么点尿够你们谁喝啊?!”
他的语气高了几分,冲乌蝇喊了一句:“乌蝇,去给他们来个超级加倍。”
“再来一杯,一人一杯!”
“好!”
乌蝇对这种事最有兴奋劲了,随手拎起桌上的冰桶就往厕所里跑去。
夜总会里。
酒管够。
要说尿,那肯定也管够啊。
随随便便喝几口啤酒下去,要多少尿不出来啊,现尿现装,保证新鲜出炉。
很快。
桌上满满当当的八杯装满澄黄尿液的杯子在桌面上摆开,码的整整齐齐,颇有仪式感。
超级加倍!
季布手掌一抬:
“饮!”
“饮!”
身后。
季布的一干靓仔们齐刷刷的喊了一句,气势十足让缅察几人身子都抖了一抖。
缅察的马仔们你看我我看你,再度看向了缅察跟他身边的“妹妹”缅娜。
“你说真的?”
缅娜捋了捋耳朵两侧的长发,看向季布:“我们喝了你就让我们走?!”
她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是女人的声线。
“呵。”
季布看也不看她,不屑的说到:“我季布向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缅娜闻言没再多说什么,看向缅察,操着一口众人听不懂的话快速的说着什么。
季布眯眼抽着香烟,将缅娜的话尽收耳中。
别人听不懂,但是他听的懂啊。
他们说的是缅北那边的语言,大致意思就是这次来还有其他的事情,等处理完那件事再把这小子做了。
几秒钟以后。
“做人不要赶尽杀绝!”
缅察脸色铁青的看着季布,咬牙低声吼到:“你这么做,是在惹火上身。”
“在港岛,你的枪能射死人。”
季布面无表情的看着缅察,掷地有声的说到:“我的刀同样能割开你的喉咙,一刃封喉!”
“阿积!”
随着季布的一声令下,阿积的手中小刀力道加大,下压了一分。
原本缅察脖颈上还若隐若现的血线已经开始有血珠开始在刀刃汇聚了。
“我喝!”
缅察感受着脖颈传来的疼痛,没有任何犹豫的彻底屈服,咆哮着说到:
“还他妈站着干什么,喝啊!”
一时间。
几人端着杯子饮尿的场面,伴随着反胃呕吐声,一边喝一边吐,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滚吧。”
季布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鼻子,也没有再为难他们:“滚蛋,统统滚蛋!”
“小子,你有种!”
缅察被阿积松开,手掌捂着自己渗血的脖颈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而后。
他又转身过来:“有种报上你的名号!”
“记住我的名。。”
“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