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着顾承明那模样,咬着牙齿地安慰着道:“王爷请息怒,只是逃走了区区三万人而已,我们还有十几万人,是他们的几倍。”
“是啊是啊,王爷,我们还有十几万人呢!”
“…………”
顾承明微微醒过神来,是啊,他们还有十几万人呢,三万对十几万,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况且,都还是中山军的人!
旁边有一个一直未曾说话的将军出声道:“其实,诸位不用担心,哪怕,哪怕是三爷有心想要做什么,他也不了挑起来内乱!”
“除非,三爷是想要当这一个千古的罪人。”
“可不是,如此他就是想要毁掉他父亲顾将军给信州边关百姓带来的安稳。”
“那可真真的就是千万罪人了。”
“…………”
这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顿时一愣,立马醒过神来,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是啊,除非,除非是他是想要当这个千古罪人,毁掉边关百姓的安稳,否则,逃走了又如何?”
“是啊,而且三爷那个人我瞧着有些将军之范,是不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没错,我们没有必要担心。”
“…………”
众人一个个的竟然是开始夸起来了顾慎行,毕竟,在他们眼里,顾慎行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说一句再难听一些,这是他们顾家中山王府的私事。
跟中山军有什么关系?
三爷只要不是一个蠢货,都不可能会主动挑起来内乱。
更何况,他还救了子践县,他们担心什么?
顾承明也回过神来,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这些人夸顾慎行的样子,他眼眸一下子变得冰冷,凌厉地看了一眼众人:“所以你们就毫不担心中山军被分成了两军??”
这些卫将军一下子赫然清醒过来,忙垂下眼眸:“王爷恕罪。”
有人忍不住地道:“王爷,这说到底,是顾家的私事,王爷不妨想办法见见三爷,想办法跟三爷把误会解释开来,别轻易听信了旁人的蛊惑!”
“是啊,现在一力对北凉才是最要紧的。”
“三爷应该会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
顾承明又何偿不明白,只是顾慎行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手中又有了兵,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替他父亲报仇?
更何况北凉……
北凉那边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可不止他木洪宵一人。
他如何打,他怎么打??
他到时候只怕还没有打,朝廷就会杀了他!
这中山军,毕竟还是大楚的中山军。
更何况顾慎行……
不,他不用担心,他手中还有十几万大军呢!
对啊,他手中还有十几万大军,他顾慎行要是真的不顾一切的替他父亲报仇,趁机惹得北凉人入侵,那哪怕世人知道了真相,也未必可能会站在他们父子那一边了!
这样一想,他渐渐的心安了下来,是啊,他担心什么?
顾慎行是不敢拿他如何的。
除非,他想掀起来内乱。
除非,他想要毁掉他父亲带来的一切。
否则,他哪怕是手中有人,也不敢做什么。
于是,他冷静下来:“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管好自己手下的人,安抚好那些人,本王会亲自去找顾慎行那个畜生的。”
“是。”
众将士垂下头来,只是想着他所说的畜生,忍不住在腹议,就他所为,他与顾慎行谁是真正的畜生他们也不是看不出来。
可现在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是他畜生,他们也要跟之一起。
中山军的那些将士刚刚离开之后,顾承明整个人摊坐了下来,眉头微拧着,总算是安抚了了下面的那些人,只是想着竟然是走了几万将士,他脸色冰冷了起来。
虽然几万将士算不得什么,他还有十几万,但逃走了几万,也足够可怕。
他正想着,顾宴安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看到了大厅当中坐着的顾承明,他立马上前了一步,面带着一丝的喜色:“爹,我将那两个小畜生全都带了回来。”
顾承明大喜:“太好了!”
“那两个小畜生呢?”
顾宴安说:“刚刚关押到中山王府的地牢里面。”
“爹放心,我亲自安排人盯着,不会有事的。”
顾承明一听,也就彻底地放心下来,有这两个小畜生在,他什么就不用担心了,他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冷声地道:“来人,送信给那个畜生,让他把手下的人兵交出来,退出子路县,并写下自己杀了三殿下和与北凉勾结的认罪书。”
“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杀了他的两个儿子!”
他身边的心腹一听,立马垂点头:“是!”
……
子路县外。
顾慎行在城楼之上看着眼前的这数万将士,眉头微拧,就连陆晚晚都是惊呆了,这,这还真的是数万的将士啊,他们,他们怎么会回来了?
其中一个为首的偏将军看着顾慎行,则直接就是上前了一步跪了下来:“三爷,我等都是顾将军所在时,一起跟随着顾将军一起守护着边关境地的将士,这些年来,一直以为顾将军是被北凉人所害,一直驻守边关,想要为顾将军报仇。”
“但这些年来,中山王却一直与北凉军议和,并不许我们主动出兵挑衅,破坏两国的和平,原本我等以为一切皆是为了大楚,愿意忍耐。”
“可如今方才得知,将军是被中山王所害,这些年来对北凉的隐忍,也只是因为中山王害怕自己谋害顾将一事被世人得知。”
“如今,我等知道三爷的身份,特意前来追随三爷,是报仇,还是如何,我等一切听从三爷的吩咐,还请三爷接纳末将等人。”
他话声一落,身后众人立马跟着叫了起来:“还请三爷接纳末将等人!”
“还请三爷接纳末将等人!”
“…………”
顾慎行:“………”
他看着这些人,知道是曾经顾家军的人,是那位曾经的叔伯,哦,不对,是父亲的手下,原本以为这些人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