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文放心下来:“那便好!”
“有些人,便该受得到教训才是!”
陆晚晚眸色淡然:“是啊,有些人,就该受得到教训才是!”
方砚文看着陆晚晚眸色当中的寒气,想着当初他对萧景寒用药之时,还曾经担心陆晚晚会查看得出来,但没有想到陆晚晚仿佛是完全没有当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其实,他对他用药,若救也能救,只是有所损伤罢了。
但陆晚晚非但没救,还断了绝路。
他心思一怔,原本话问出口的,可想了想什么也没有问,不管她与三殿下之间有何恩怨,两个人拥有着共同的目的才是。
她没有说,他不该问。
于是,他点点头:“说的不假!”
随后他聪明的转移开话题:“对了,我们的造纸坊已经正式开始营业了,生意极好,之前按你的要求,让郑娘子过来管理造纸坊,她学习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是十分熟悉了。”
“她之前问我,你什么时候时间要不要去看看?”
陆晚晚点头说:“等我巡查完我嫁妆的铺子之后,便过去瞧瞧!”
她看了一眼时间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砚文没有留她,陆晚晚从保和堂离开之后,就准备回去,路过糕点铺子,想着大宝和小宝喜欢吃马蹄糕,便让宝珠去排队买了一些。..
宝珠刚刚进去,陆晚晚正准备想要去旁边的沿街叫卖的人手中买着他所做的小玩意,人还没有过去,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三夫人吗?”
陆晚晚:“………”
她侧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萧景寒与顾宴安两个人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两个人一个一身蓝衣,一个一席白色衣衫,倒是衬得两个人风度翩翩,甚至是惹得无数少女时不时的张望着,眼眸里面暗送着秋波。
她敛着神色行了一个礼:“见过三殿下,世子爷!”
顾宴安看着她:“你在这做什么?”
陆晚晚抬头:“自然是查看我的嫁妆铺子!”
顾宴安拧着眉头:“此等之事,交由下人便可,你又何需要亲自插手?”
陆晚晚一听,则是讽刺一笑:“这不亲自查看,又怎么会知道我嫁妆的铺子无论是客人还是客源都几乎是全都不见了呢?”
说完,她又道:“倒不知母妃是如何帮我查看的。”
顾宴安顿时脸色一沉:“母妃帮你管理嫁妆,还有错了?”
陆晚晚说:“世子爷怕是不知道,旁人拜托之事那才叫帮忙,未经过旁人的同意,直接便拿去,那是强抢行为。”
顾宴安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
萧景寒手中折扇一晃:“哎,宴安,这多大点事情,况且,王妃不是说过了吗,会补全三夫人的嫁妆的,这都不算是什么事。”
说完看着陆晚晚:“不过三夫人,这时间倒也不早了,我和宴安正准备一起去城中明楼里面去用膳,三夫人不妨一起?”
陆晚晚:“………”
她淡声地道:“三殿下觉得我一个妇人适合跟三殿下与世子爷一起用膳?”
萧景寒一笑:“有何不可?”
“世子爷也是三夫人的兄长。”
陆晚晚盯着他看了一眼:“看样子三殿下在京城,经常是请其它的皇子妃用用膳了。”
萧景寒神色一僵,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几分,就连顾宴安顿时脸色一沉:“陆晚晚,你是如何跟三殿下说话的?”
陆晚晚冷声地道:“如何说话的?”
“世子爷若是忘记了,那我不妨提醒一下世子爷,大半年前的事情,世子爷和三殿下不懂得避嫌,我可不敢再上一次当了。”
顾宴安脸色变了变:“你此话是何意思?”
“那分明是你……”
陆晚晚盯着他:“是我什么?”
顾宴安:“………”
一时间看着陆晚晚幽寒的眼眸,他的话到了嘴边,不敢再多说什么,脸色也冷了几起,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正准备说话,便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倒是让为夫好找。”
两个人扭过头来,只见坐着轮椅的顾慎行出现在此,看到陆晚晚时,勾唇一笑:“你让我买的鱼,已经是让买回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晚晚一笑:“三殿下和世子爷要请我用晚膳,相公不在,我身为一个妇人,不敢前往,但世子爷似乎是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妾身怕是不敢了,大半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妾身担心,怕是又被人下药,可就糟了!”
她的话声音不话是小,周围自然是有人听得到,顾宴安顿时脸色一沉:“陆晚晚,你说什么,什么下药,你休要胡说八道。”
顾慎行的声音响起:“是胡说八道吗?”
“外人或许是不知道,大哥还不明白吗?”
“况且,她是我的娘子,大哥却要抛下我邀请她用膳,是何用意?”
此话一出,顾宴安脸色涨在那里,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是啊,哪有叔伯单独邀请自己的弟媳妇用膳的?”
“这可是于礼不合吧!”
“世子爷这是何意思?”
“莫不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三夫人也是冤枉的?”
“你们没有听说吗,刚刚三爷说是下药,难不成,这是世子爷……”
“这世子爷可是世子,难不成是瞧上了三夫人,所以这才是特意用药?”
“我的天啊,这也未免是太欺人太甚了吧!”
“………”
各种议论之声响起,甚至是提起来大半年前的事情,再看着顾宴安之时,眼神晦暗不明,再也没有以往的尊重,甚至是多了一抹鄙视。
顾宴安脸色阴沉无比,就连一旁的萧景寒眼眸也多了一抹冷意,却是在顾宴安发怒之间轻笑了一声,打着圆场。
“三爷也不必动怒,也并非是世子爷一人,还有本王。”
顾慎行完全就不接下来这个台阶,而是讥讽一笑,瓷白的脸上透着几分冰冷的寒气,并没有退让半分的样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