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南锦看着他那一张处在愤怒边缘的一张脸,没有办法,也不敢惹恼了他,只能是咬着牙齿地道:“王爷且稍等,我现在立马就回去拿。”
随后她一脸愤怒地甩着衣袖直接就离开。
顾承明看着陆晚晚冷冷地道:“现在你可以去给三殿下医治了吧?”
陆晚晚“哦”了一声,倒没有继续顺杆子往上爬,毕竟以后还要在这王府呆上一段时间的,于是她说:“可以边医治边等母妃拿过来我的嫁妆。”
那语气很明显,嫁妆没有拿过来,她随时会停止医治。
顾承明听着只差没有气地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这个陆氏虽然是变得聪明了一些,但明显跟顾慎行一样,分分钟能气得人半死,而且还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冷声地道:“带三夫人进去。”
“是。”
很快就有下人了前了一步,把陆晚晚给迎了进去,顾承明顾慎行跟着一起进来,跟在身后的是顾宴安,他一直是看着刚刚那一幕,并未曾说话。
这世上确实是没有婆母执意要拿着儿媳的嫁妆,传到皇上耳里,只会说中山王府眼皮子浅,连媳妇的嫁妆都要抢。
为这点银钱,不值当。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陆晚晚的嫁妆是多少银钱。
只是想着刚刚那据理力争的陆晚晚,眼眸当中多了一抹复杂之色,这个陆晚晚在庄子上反思了半年的时间,这变化,未免是有些太大了一些!
之前在王府的时候,愚不可及,但现在却是极为聪慧,她之前当真是藏拙吗?
若是之前的她是现在这番模样,怕不是他当真是会受不住她的勾引,为她所惑,不过现在的她,又想着她的心思,随后他又轻笑了一声。
他相信,只要他勾勾手指,她还是会跟之前一样。
这一次,他倒是有些求之不得。
他这般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陆晚晚的背影,突然之间察觉到一股冰凉入骨的寒气从背脊串起,他莫名的心头一紧,本能的就收起来那心思顺着那一股寒气看过去。
却只见顾慎行正盯着他,眼神冰凉,那眼神看得他心底一凉,本能的心头一紧,可很快为自己的反应拧起来了眉头,多了一抹不耐烦和厌恶:“你看着我做什么?”
顾慎行就这么盯着他,淡声地道:“自然是在看大哥看什么。”
顾宴安心底烦躁:“我看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慎行瞧着他没有再盯着陆晚晚,这才收回来眼神:“是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大哥,不该看的就别看。”
顾宴安脸色一沉:“你在教我做事?”
顾慎行垂着眼眸:“大哥误会了。”
“当弟弟的,又岂敢?”
顾宴安冷笑:“你不敢最好!”
顾承明侧过头来:“行了,你们两个闭嘴,都给我少说一句。”
说完,侧过头看向了床榻边缘正在替萧景寒检查的陆晚晚,问:“三殿下的毒如何,你有办法可解吗?”
陆晚晚检查了一下:“办法自然是有。”
“不过还需要一些药材。”
她侧过头命人准备下来笔墨,然后写下来一个药方:“按这个药方回来抓药,我需要先以针灸之术先将三殿下体内导致他昏迷不醒的毒排出来,然后再对症下药。”
萧景寒在信州出事,顾承明几乎是将信州医术高明的大夫全都请到了这里来,立马有人接过来她手中的药方前去按药方来抓药。
反正他们是救不活,她若是有办法,能救好那自然是最好。
救不回来,那也是他们王府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
陆晚晚在旁边一一准备着,那大夫把她开的药方抓过来之后她开始煎熬着,她一边将银针泡入其中,一边抬头,漫不经心地道:“父亲,这一炷香的时间也过去了,母亲还没有回来吗?”
顾承明心头一紧,没想到她还惦记着此事,他咬了咬牙齿:“福伯,你亲自去把陆氏嫁妆的印章给拿过来,现在过去!”
“是!”
顾承明亲自下令让福伯过去拿,这一次,康南锦倒是很快过来,她脸色冷寒的把印章还给了陆晚晚,“现在,你可以好好医治三殿下了吧!”
陆晚晚勾唇一笑:“母亲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康南锦冷冷地道:“不是要你尽力而为,而是要你一定要治好!”
“方大夫可是说了,你是有办法的。”
方砚文忙行了一礼:“王妃恕罪,草民的原话是三夫人或许是会有办法,一切还是要以大夫看到病人的身体情况为主!”
康南锦大怒,刚想说什么,顾承明则看向陆晚晚:“你刚刚也查看过三殿下的身体,你确定你能救得了三殿下?”
陆晚晚掀开眼皮:“王爷放心,我定能保得住三殿下的性命。”
至于是如何保得住,那就未尝可知了。
顾承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一定要救活三殿下!”
只要能救了三殿下,那王府之前在三殿下身上的投资也就不算是白白浪费了,若是三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未来换了一个皇子拔尖,只怕中山王府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
陆晚晚勾唇一笑:“父亲放心!”
康南锦看着她这模样,十分厌恶:“若是你治不好三殿下,到时候唯你是问。”
陆晚晚看了她一眼:“母亲,我是中山王府的儿媳妇,又是王府派人从庄子上接回来救三殿下的,所以母亲最好还是盼着我能治好三殿下,不然,若是有一个好歹,我们中山五府,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也俱损的。”
康南锦脸色顿时又变得阴沉无比,顾承明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让你派人去找陆小姐,找到了吗?”
本来王府来了两个尊贵之人是好事,他还想着能趁机跟京城那边接触的更深一些,可哪曾想到一个受伤,一个失踪?
这两个人可都是他们中山王府得罪不起的,
顾慎行抬头看了一眼,陆小姐?
哪个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