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放肆。”
说完盯向了陆氏眼神锐利带着一股道:“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动手杀了王府里面的下人?”
“你不知道他们是去照顾你的吗?”
陆晚晚:“………”
面对一个如此是非不分的父亲,她突然之间就能理解顾慎行为何一定要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又或者是说他不是是非不分,是也想要让他们一家四口死。
于是,她瓷白的脸上多了一抹清冷之色:“那王爷可曾知道,一个月前我被人推到了冰冷的水中,差一点死在了庄子上?”
想要他们一家四口死,可惜了,偏不能如他们所愿!
她们一家四口会活着,好好的活着!
中山王脸色微微一变:“什么?”
陆晚晚黝黑的眼眸透着几分讽刺之色:“还是,中山王府当初与我陆家结亲,便是为了我陆家那数十万的白的嫁妆?”
“待我嫁进来之后,再想要寻一个理由,悄无声息地杀了我?”
或许,前世便是如此。
只是这一世,她重生而来,一切都改变了。
中山王这一次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放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哪怕是你是犯了天大的过错,让你到了庄子上,也依旧是安排了人照顾你的,分明是你自己行事不端,你还要给王府安上如此大的罪名?”
陆晚晚嘲弄地道:“所以,王府的安排,便是纵容着刁奴欺压与我一家四口,哪怕是她害得我差一点死在了庄子上,我也不能反抗?”
中山王凌厉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晚晚一脸诧异的样子看着他:“年前王爷将我们一家三口赶到了庄子上,结果,庄子上的吃食便几乎全都送回来了王府,包括被褥什么的,全都是我当掉了我的收拾拿去换的新的,这便也罢,一个月前,我被庄子上的人失手推到了水中。”
“事后查明,便正是陈管事的媳妇冯妈妈处处在村子里面的挑拨,暗中挑唆,我意欲教训她的时候,她甚至是想要上前来杀了我。”
“我这才是失手捅了她一刀,但是,并不致命。”
“只要及时请大夫医治,她完全可以活得下来。”
“但事后我查了一下,听说陈管事并未曾请过大夫,而是将受伤的冯妈妈丢在了破庙当中,不闻不问,这才是导致她死在了破庙之中。”
“这一切,原本是刁奴欺主,甚至是想要谋害于我们一家四口的性命,如今在王爷的跟前,倒是成为了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这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单凭一个刁奴,哪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在查到这件事情跟中山王府有关系的时候,她和顾慎行就查过,这陈管事的回到州府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这才是知道冯妈妈了。
而且还是死于她男人之手,那冯妈妈死不足惜,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想要将这个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康南锦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蠢货,还当真是不再蠢了?
不过,便是她说出来所有的事情,哪又如何,所有的一切,她都在王府,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所以她完全不怕他说。
只是毕竟这些人都是她的人,所以她抬起头来:“你所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
陆晚晚一笑,笑不达眼底,拿出山来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少的内容:“来之前查到了要绑架大宝小宝的是陈管事之后,我便找了庄子上还有村子里面的人写下了切结书,上面清楚的写明了陈管事和冯妈妈两个刁奴在庄子上如何虐待我们一家四口,包括,若是能除掉我们一家四口,便是为王妃解困,于王府是大功一件。”
“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
康南锦立马伸手:“呈上来我看看。”
陆晚晚淡声一笑,却把那切结书交给了中山王:“还是先让王爷看看吧?”
康南锦脸色一变,却只见中山王接了过去,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之后,脸色冷沉了下来:“你自己看看你安排的是什么人到庄子上照顾的人?”
康南锦咬着牙齿,接了过来一一看了一遍,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凌厉地看向了陈管事:“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安排你们去照顾三爷和三夫人,你便是这样照顾的吗?”
“如今还胆敢叫冤?”
陈管事看着康南锦的脸色,又看着陆晚晚早就准备好的切结书,他此时绝望到了极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王妃恕罪,请王妃恕罪啊!”..
康南锦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却也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辩解,而是看向了中山王:“王爷恕罪,是臣妾办事不力,没有想到三爷和三夫人,还请王爷恕罪。”
中山王看着她认错了,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冷声地道:“行了,你常年呆在王府里面,也没有去过庄子上,哪曾会想到这些刁奴胆敢欺主?”
“来人,这刁奴胆大包天,给本王拉下去打死。”
陈管事脸色变了变,正想说话,康南锦抬头:“王爷,这陈管事是该死,只是,只是他的孙子到底还小,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还请王爷恕罪。”
中山王拧着眉头:“他的祸不及孙儿家人,只要他的孙儿家人安守本分,这事便与他无关。”
康南锦紧握着的掌心微微松了松,微笑道:“王爷说的是!”
“这事是他一个人犯下的错,与家人无关。”
没想到区区一个陆晚晚,如今天竟然是能将她逼到这一步。
至于这其中的话,想来哪怕是陈管事再蠢也听得明白,他孙子,那可是陈家唯一的独苗,哪怕是王爷说了,祸不及孙儿家人。
但王妃是什么人,他是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在此时提及起来他的孙子!。
他但凡胆敢多说一句,他的孙子只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