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远又来了一个胡搅蛮缠,宁宛倒也没慌,依旧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国公爷说过,母亲是病死的,如今又说,母亲是被人所害,您莫不是忘了,母亲可是有诰命的人,在宫里也是登了名册的命妇,您竟敢谎报命妇的死因,这可是欺君之罪!”
宁宛话落,宁清远就愣住了,他一激动,就把这茬给忘了。
“你少拿欺君来吓我!你以为,皇帝赐了你宫装,就是看上你了?愚蠢!你难道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只有女官才会被皇帝御赐宫装,你以为他是看上你去做太子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看上你,是想你去做太子身边的女官,陪伴太子而已!”
宁宛对这消息,并没有太惊讶,也没有太伤心,反而很坦然。
然后笑着看向宁清远说道:“本来我还担心,皇上又要给我赐婚,如今竟然是要让我进宫做女官的,反倒是随了我的心愿了。国公爷,您说,若是女儿的官职比您这个父亲还要大,您该如何称呼女儿呢?”
话落,宁宛直接拂袖而去,这书房内外的家丁,根本没人敢拦她的路。宁清远琢磨了一番,气得直跺脚。
“这个孽女,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整个国公府都在看宁宛的笑话,可宁宛却霸气的回府了,甚至还得到了圣上的旨意,御赐的宫装,这可是寻常女子根本不可能有的荣耀。
所以宁宛回来之后,就将白日里将半夏打了的那帮下人都找来了。
“是你们打的半夏?”
几个人打的时候倒是痛快,如今宁宛要追究了,全都傻眼了。谁能想到,这大小姐都被赶出王府了,还能转危为安,这变得也太快了。.
“大小姐,我们就是跟半夏开个玩笑,做不得数的!”这几个人都是国公府的家奴,有点几代都是国公府的奴仆,所以在府中十分的蛮横。
宁宛可不管这些,而且他们竟然还说是开玩笑,宁宛冷笑道:“玩笑,说得好!白术、当归,你们上,没人掌嘴五十,让他们知道知道,玩笑过后的代价!”
白术跟当归可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这群家奴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宁宛回府,那些巴结的人又都跟过来,这下子就没人敢帮这几个人说好话了。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打在了为首的妇人脸上,白术下手可没什么轻重,当归自然也是,半夏站在旁边看着,她的脸红肿不堪,身上更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宁宛看见能不生气?
“哎呦,哎呦!大小姐,我们都是国公府的家奴,您又不是掌家的女主人,你无权责罚我们!我们……”啪的一声,这牙差点被打掉了。
“我要去国公爷面前告你!呜呜呜!”
这几个妇人,被打的鬼哭狼嚎的,白术跟当归亲自动手,打的这帮人是满地找牙。
打完之后,宁宛起身走到了这几个人的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子,然后说道:“本小姐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女眷中属本小姐的地位最尊贵!
就算是几位姨娘,在本小姐的面前也要自称奴婢!你们若是想要告状,悉听尊便!可有一条,你们最好记清楚了,敢动我的人,我就扒了他的一层皮,本小姐说到做到!”
宁宛惩治了恶奴,天色已经大亮,紫苏带人打扫院落,宁宛就在各处看修建的质量如何。
“小姐放心,这里的砖墙都是用小米熬制成米汤,然后浇筑进去的,墙壁十分的解释,而且还防火!这窗户都是铁铸的,还装上了琉璃,柱子也都是上好的汉白玉石料,整座楼都没有用一块木头,绝对防火。”
这也是宁宛花大价钱建造这小楼的初衷,她不能总是被动的遭人算计,反之,她要给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如此甚好,紫苏,别忘了给这几位工匠们赏钱!”
紫苏点头,他们的赏钱就是一人一片金叶子,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这下子工匠们干起活来就更带劲了,倒是宁清远被气的不轻,眼见着宁宛到处撒金叶子,他却一个都没瞧着,这心里面就跟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受,就好似那些金叶子都是他的似得。
第二天一大早,紫苏就上街采买,买回来的家具用品都是京城里最好的,有些连宁清远都用不起,嫉妒的他都要发疯了。
更眼馋的是国公府的几位姨娘,当然林姨娘跟杨姨娘,可是对宁宛恨之入骨,所以得知她回府,一大早二人就聚在了门口。
“呦,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弃妇还有脸回府,真是脸皮厚啊!这要是我,被人家王爷赶出王府,我怕是早就羞愤自杀了,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