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被他说得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这马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狠狠甩了甩袍袖,一副不想再多开口的样子。
赫连风假模假样的出来打圆场:“皇叔,你若是有法子自证清白,也请不要卖官子,父皇还等着呢。”
赫连墨川瞥了一眼他这些居心叵测的侄子,淡声道:“急什么?本王派去查验的人还没有回来。”
众人闻言面色又是一变,竟不知他何派了人出去。
这时,赫连轩冷笑道:“皇叔就是会故弄玄虚,别到时候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着,倒是耽误了父皇烤肉的心情。”
这时,一道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属下不过是去了一趟马棚,三王爷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赫连轩怒道:“你胡说!”
然而,他这话才刚落下,一个麻袋便朝着他这边狠狠的砸了过来。
赫连轩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那只麻袋就砸在了他脚边。
紧接着,冷离便提着她的配剑掠了过来,指着地上的那一团道:“属下已经审过了,这厮在草料里加了疯马散,苏峰的马就是吃了加料的草料,这才发起狂来,陛下,此人已经指认,指使他的人,正是三王爷。”
赫连轩一听立马就跳了起来,连呼冤枉:“父皇,这是污蔑!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父皇!”
赫连昭这个时候,罕见的拉了他一把,说道:“父皇,皇叔身边左右使素来手段狠厉,屈打成招之下,胡乱攀咬了一个皇子,也是有的,请父皇明鉴。”
然而,随着他这话落下,宁宛的声音却横插了进来:“太子这话真是有意思,刚才你们口口声声指认摄政王的时候,就一口一句要定他的罪,如今摄政王的人抓到了始作俑者,你又跳出来说是屈打成招,合着这凶手是谁,全凭您一张嘴呗!”
宁宛大步从猎宫里走出来,夕阳打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就连脸上那块胎记,似乎也不是那般明显了。
众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
这气势,这姿态,哪里还似之前传闻的那般,懦弱草包又无盐?
人群中的宁仙儿,看向宁宛的眼神里满是妒忌!
这个丑八怪,竟然还因为那一手医术,得了陛下一个封号,现在就连这些皇子们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这个贱人,马车坏了都没能整死她,可恶!
此刻,比宁仙儿更巴不得宁宛死的,还有夏婉君,想到之前在树林里出丑的事情,她就恨不能直接将其灭了口。
“宁大小姐慎言,本宫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皇叔手下的人审问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这是众所周知的,再说了,随意抓个小厮过来就说此人是三皇弟指使的,那定罪也太容易了些,实在难以服众。”.
其余几个人也跟着狂点头,表示赞同。
冷离快要被这些人的无耻给气死了,她指着地上那个小厮道:“属下没有对他用刑,不过是逼问了他几句他就全说了。”
五王爷赫连琦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既然没有用刑,那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很值得商榷啊。”
冷离:“……”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不要脸的人!
要不是顾忌着帝王在此,她都恨不得要拔剑了。
宁宛却是看向赫连琦,似笑非笑的问:“那依五王爷之见,到底该如何审问,才能判定他说的是实话呢?用刑也不是,不用也不是,那刑部和大理寺以后办案,又该怎么办呢?”
被点名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全都看向了五王爷,目光里满是谴责,像这种没脑子的话,能不能不要说!
帝王这个时候显然也是有些烦躁了,他问:“那依宁大小姐之见,此人该如何审?”
宁宛冲帝王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那个疯马散并不是那么容易开到的东西,最起码,区区一个小厮肯定是弄不到的,那么,这个东西就一定是别人给他的。”
皇帝觉得有道理,点头道:“那你当如何?”
宁宛福了福身,道:“陛下,臣女手里有一种药,能够令疯马散显形,也就是说,但凡是触碰过那种药粉的人,涂上这种药,手就会变蓝,既然三王爷觉得自己冤枉,不如就用臣女这款药,洗个手吧。”
赫连轩简直快要恨死她了,怎么哪都有这个女人!
“父皇,嫌疑大家都有,要洗大家一起洗,凭什么只有儿臣一个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