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川抿了抿唇,道:“宁小姐为了太子,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本王劝你还是少动些歪心思,因为,你在本王这里,什么都不会得到。”
宁宛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虽然臣女不知王爷为何又扯上太子,不过,王爷若实在是不能信任臣女,那么,臣女也不是非要求着来给您治腿的,臣女重新再去找个靠山就是了,告辞。”
这种隔三差五就要被怀疑一遍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然而,她想走,赫连墨川就偏不让。
也不知道他如何动作,只眨眼间,赫连墨川连人带轮椅便飞到了宁宛面前,宁宛吓了一跳,刚要往后撤,就被他出手迅速的握住了手腕。
“怎么?情书都写了,在本王面前装傻有意思?”
不知为何,赫连墨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颇有些阴森森的味道。
宁宛不解:“什么情书?你把话说清楚!”
赫连墨川也没有再跟她废话,甩手将一封书信扔到了她身上。
宁宛狐疑的捡了起来,拆开一看,眉头顿时就拧成了麻花。
这……
这么肉麻的情诗,是她写的?
她怎么不知道她还写过这等情诗,而且,还是写给太子,她是疯了吗?
赫连墨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只以为她是被拆穿后,在拼命的想着该如何圆谎,当即便冷笑了起来:“怎么?没话说了?”
宁宛木着脸,将那封信又扔还给了他,一口否认:“那不是我写的。”
虽然,那字迹跟她的很像,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差别的,尤其是她在写某些字时,习惯性的会少写一笔,那都是多年来开药方的习惯。
赫连墨川黑沉着一张脸:“狡辩!你即便是喜欢太子,与本王也没有半点干系,只不过,你若是想替太子拉拢本王,那大可不必,本王不会站他们任何人的队。”
宁宛只觉得他真是自说自话。
不过,这个时候,宁宛也总算是知道之前桌上丢失的那两张药方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想必,那丫鬟偷了她的药方,就是为了拿到她的笔迹吧。
可惜,只仿了个七八分像,与她本人写的,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这些她也懒得跟对方解释了,看他这个样子,想必她说再多他也不会相信的。
算了,他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她宁宛喜欢谁,与他有关系吗?
这么一想,她内心的那股子愤怒与委屈便散了不少,她看着赫连墨川,公事公办的问:“王爷的腿还要治吗?”
赫连墨川没想到她竟解释都不曾多说两句,难不成,她当真喜欢赫连昭?
这么一想,他握着扶手的指尖大力的攥紧,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宁宛被他的眼神看得直发毛,偏偏嘴上却不甘示弱。
“我想起来了,傅小姐回来了,王爷这是要过河拆桥,只是,之前我许诺的那些丹药和救人的数量,统统都不作数了,想必,有一个药王谷的得意门生,摄政王也不会再稀罕臣女之前的那些条件了。”
说完这话后,连她自己都惊住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酸味儿?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眼前这货给气疯了!
赫连墨川见她提起傅清沛,当即便冷笑出声:“你自己朝三暮四的,少在这里攀扯其她人,傅小姐最起码,比你心思干净。”
宁宛盯着他,气极反笑:“她比我心思干净?”
那就是一朵白莲花!
这个男人莫不是眼瞎?
“行,是臣女打扰了,告辞!”
人家郎情妾意的,她一个外人,还跑来这里碍人家的眼,还真是不识趣。
宁宛越想越生气,推开那些护卫便往外走,起初那些护卫还想要阻拦,最后宁宛拔出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堂堂宁国公府的嫡女若是死在了贵府,想必摄政王也是很难交待的吧?”
赫连墨川阴沉着一张脸,只能挥手示意护卫们退下。
“宁宛!你当真要毁约?”
宁宛看着他:“王爷想这么理解,也行,总归,臣女再也不想来你摄政王府了,你以后爱找谁给你治就找谁给你治,本小姐,不伺候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苏峰闪身来到赫连墨川身边,担忧的问:“王爷,您的腿……”
赫连墨川眸光冰冷。..
“本王也不需要一个眼线在身边晃悠!”说完,他操控着轮椅,调转了方向,撂下一句,“太子不是想要御马监的位置吗?你去给新任的御马监带句话,让他明日便去找太子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