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接维护起来了,宁宛冷笑。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小女受教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赫连昭倒是有些意外了。
“早就听闻,宁大小姐对三弟情深根种,可昨夜本太子听见一些传闻,于三弟十分的不利,莫不是跟宁大小姐有关?”
宁宛冷笑,神情镇定的看着赫连昭。
“太子殿下也说了,那不过是传闻。”
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就好比,传闻太子与三王爷素来不合,甚至企图让臣女死在三王府,太子便可除掉三王爷这个心腹大患!”
“宁大小姐,妄议皇族是重罪,请慎言!”
赫连昭急了,这便是宁宛要的结果。
“臣女不过是同殿下玩笑罢了,殿下又何必这般激动。有道是清者自清,您与三王爷兄弟情深,那是太子的事情,臣女如今已经是下堂之妻,与三王爷也早已没了干系,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将臣女与三王爷相其并论为好!”
说着,她起身,朝赫连昭福了福身,转头又看向宁仙儿。
“听闻琼花草煎水能治咳疾,二妹妹,你风寒才刚好,少吹些风,免得跟林姨娘一样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回头你也煎点琼花水喝喝,对身体好。”
说完,她就盯着宁仙儿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而,宁仙儿对于琼花草三个字,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不是她?
“多谢大姐姐关心,我记住了。”
宁宛试探的目的达到了,就转身走人了。
只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唇角立即便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堂堂太子殿下,身上居然有驱盅虫的味道,有意思!
暗处,一道身影飞快的消失不见。
摄政王府,书房。
暗卫单膝跪地,将他在宁国公府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赫连墨川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王爷,这个女人莫不是太子的人?她之所以答应来给您治腿,说不定也是故意接近您的,依属下看,您这腿还是等傅小姐回来再说吧。”冷离出声说道。
那傅小姐可是师承药王谷药仙,那宁宛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草包罢了,怎么能跟傅小姐比?..
赫连墨川眸色幽深,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轮椅上的扶手,书房内的空气有些凝滞,跪在地上的暗卫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门外管家来禀:“王爷,宁国公府的大小姐来了。”
来的倒是挺快,“去请!”
管家点头离开,冷离却觉得不妥。
“王爷,这女人居心叵测,且不可让她近身啊。”
可赫连墨川却不为所动,“你且退下,本王自有思量。”
冷离咬住下唇,不甘心的退到了一旁。
宁宛入府,并未被沿途的雕栏玉砌和亭台水榭看迷了眼。
反而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大家闺秀模样。
管家将人引进了花园里,彼时秋风飒飒,落樱缤纷。
抬头便可看见有位如玉般的男子安静的坐在那里饮茶,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清的优雅和清贵,那三千墨发,被一只简单的玉冠高束着,仿如画中仙一般,万千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只可惜,这人太危险,绝对不能肖想!
宁宛心中腹诽,缓缓朝他走过去,还未开口,就听男人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的说道:“你来晚了。”
宁宛晃了晃手中的药箱,说道:“抱歉,为了准备些药材,费了些时间。”
赫连墨川抬眸凝视着她,目光冰冷,语含讥诮:“怕不是宁大小姐忙着与男子纠缠,所以才误了时辰。”
宁宛打开药箱的手顿了一下,却依旧镇定:“女子名节大于天,摄政王此言,是要置臣女于死地不成?还是摄政王也与那些世俗的男子无异,觉得臣女是那水性杨花之辈?”
宁宛一脸的正气凛然,倒是赫连墨川处境尴尬起来。
拿出号脉的木枕头,宁宛正要上前给他摸脉,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你突然来给本王治腿,难道不是有意接近?”
宁宛被他捏得生疼,这男人腿虽然废了,可手劲却极大。
可即便如此,宁宛依旧面不改色。
“王爷是觉得,臣女对您这样的,还能是图谋不轨不成?”
说着,宁宛直接挣脱了赫连墨川的手,活动了一下被捏痛的手腕。
“臣女给王爷治腿,不过就是寻个靠山罢了,各取所需而已,王爷又何必多想?更何况,臣女有自知之明,以臣女的狼藉之名,又怎么能配得上王爷这样的高岭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