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总的问题，黎正飞一愣。
自从夫人离开之后，青藤公司就没有了像样的产品，这么多年就只有一款白色之恋，还有一些附属产品，都是地摊货，上不了台面的。
王总看出了黎正飞的窘迫，笑了笑：“你除了陈元调制的白色之恋香水，想必也没有其他拿手的产品吧，你就算要把其他香水一并低价卖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说实话，就算你把那些香水送给我，我也不收，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黎正飞握住了手，脸色白了下去，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羞辱了，他没想到王总是这样的人，要是以前，他肯定转身就想走，不过是一笔生意而已，他不谈了！
现在却不行，青藤公司需要往上发展，他凭什么要把这次机会让给陈元。
“王总，我刚已经说了白色之恋是我调制的，那我就有能力调制出更好的香水，这些香水我愿意只承包给你，并且以最低的价格，他就是一个小偷，你难道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吗？”黎正飞指着陈元。
陈元只是冷笑地站在一边，他和王总早在几日前就见过面了，两人相谈甚欢，王总要的是一个结果，他能提供给王总更多的白色之恋香水，那么这笔生意就能成。
没有人会在意谁才是调制白色之恋的真正主人。
也只有黎正飞愚蠢，才会三番两次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
而商场上，大家要的不是公正，而是自己的利益！
王总伸出手，阻止了黎正飞的话：“黎正飞是吧，你的公司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产品吧，我相信你在未来能够调制出更好的香水，也相信你能找到更好的合作对象，不过，现在在我看来，你们是一点价值也没有啊，小陈也能生产出更多更优质的白色之恋，那我凭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你从来不在垃圾堆里面找合作公司的，至于白色之恋到底是谁最开始调制出来的，这个和我没有关系，你可以上法院去解决。”
他脸上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几句讽刺性。
陈元挖苦道：“我现在手上还有五千箱白色之恋，王总你要的话，随时都可以送到你的公司，黎正飞，你的公司有多少货？”
“陈元，做人不要太过分！”
黎正飞愤怒地说道，陈元走的时候把公司所有的存货都拿走了，简直就是一个强盗。
陈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黎正飞，你不是说想要调制出东方森林吗？这么多年来，你什么香水都调制不出来，想必已经江郎才尽了，我看你还是退出调香界吧。”
这件事情戳中了黎正飞的痛。
夫人当初调制的东方森林简直太美好了，那是他有生之年嗅过的最美的香气，也就是那一刻，黎正飞才下定决定追随夫人。
然而夫人没有留下任何配方，他一直想要调出那种记忆中的味道，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有时候，黎正飞也会觉得自己调不出好香了，但东方森林就像他的一场梦一般，他一点都不想放弃。
“我已经找好了合作对象，你不用担心。”
正当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黎正飞回头，就看到白雪鸢站在他的身后，乌发黑眸，容颜精致，就跟个瓷娃娃一般，但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黎正飞的声音沙哑：“真的吗？”
其实白雪鸢能找到什么好的合作对象，他根本就不信。
陈元不屑道：“你们找了谁合作？说出来听听？”
白雪鸢正要说话，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和我合作。”